好尷尬的吼聲……寒冰納悶的看著前面的一個小院兒,這是有人便秘了?
但是,她明明聽見了手掌擊打樹木的聲音,她抬頭看了半天,也沒看見哪棵樹晃動一下。難不成是小孩兒在玩?聽這聲音也不像啊。
好奇心驅使她翻身躍上了高高的院墻……
與此同時,在空曠的金鑾殿上,氣氛就比較詭異了。
文武百官雖然都是按照平時的位置站著,但大家都感覺特別別扭。
因為在他們的前面,如今多了一人。多了一個只上過一次早朝的攝政王!
這座金鑾殿,可謂是這王爺的噩夢。滿懷壯志的少年,帶著桀驁不馴的神色,自信滿滿的站立在首位,然后連一刻鐘都沒有挺過去。不要說提什么政見了,連一個字都未曾說出口就倒在了殿上。淪為了整個天下的笑柄,至此,這位異姓王,再也沒有踏進這金鑾殿半步。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
如今,站在那里的早已不是當初的那位還帶著稚嫩的少年,而是一位內斂成熟卻有點倦容的青年了。
可惜啊,這么一位人杰,卻注定要在最美好的年紀逝去。
才華橫溢,生而不凡,那又如何?前提是你要有命享受才行。
大家即使有些感慨,那也是短暫的。經歷了那么多攝政王的早逝,每一代都感慨一番嗎?他們可沒那么閑。
金鑾殿上最高位,端坐在龍椅上的當朝皇帝烈澤楚,也是百味雜陳的看著下方的冉宗延。
他只比冉宗延虛長三歲而已,但從冉宗延出身之后,他這個人中龍鳳至此變得黯淡無光。
不管他做什么,都會拿去跟冉宗延比較。
無論他如何努力,如何的刻苦,都始終無法追趕上他。
不管是文還是武,他永遠都在他之下!
他們是同門師兄弟,就連他們的師傅,都一直不停的夸獎他。當他們漸漸長大成青少年之時,整個京城,甚至周邊小國的公主都偷偷的在打聽有關于他的一切。
而他,這個正統的龍之子,天選之人,大烈王朝的太子,未來的皇帝,卻被隱藏在他的光芒之下!冉宗延,一個廢人之子,一個將死之人,竟然一時風頭無兩,全天下無一人能夠跟他齊名。
烈澤楚注視著冉宗延,緊握著的拳頭在看到他羸弱的身體的瞬間松了開來。
他是皇帝,受萬人敬仰,才不會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于是,整個大殿的氣氛,在他的展顏一笑之下,緩解了不少。
“賢弟啊,你身體不適,大可不必來上朝,可以去御書房休息,等著朕就是。”
“謝皇上體恤,臣弟身體無礙。”
“如此甚好,為攝政王看座。”
此話一出,文武百官一片嘩然。在這座殿上,能坐著的永遠都只有一人,那就是當今的皇上!
雖然,大烈王朝的第一任皇帝,也曾經讓王朝的功臣,第一任攝政王和他一起坐在金鑾殿上共同議政,但此一時彼一時,今日跟往日怎可相提并論?
“皇上,這怕是不妥。”張丞相第一個站了出來。
他的話音剛落,響起了百官此起彼伏的附和聲。
“有何不妥?先不提賢弟身體薄弱,朕的先祖也曾于賢弟的先祖同坐這金鑾殿,共同議政,不分你我。”
一直低著頭的張丞相翻了個白眼,心想你也配跟大烈的第一任皇帝比?
“皇上自然是宅心仁厚,跟先祖皇帝并無一二。只是這攝政王和不比以前,戰功赫赫,對于社稷和天下都有莫大的功勛,實在是擔不起皇上您的一片厚愛啊。”
冉宗延漠然的站在一旁,仿佛此刻爭論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這……”
烈澤楚略一遲疑:“朕的話已經說出口了,豈有收回之理,來人,看座。”
“皇上,不必了,丞相言之有理。”
冉宗延不卑不亢的聲音響徹大殿,坐與不坐,對他來說,區別不大。反正他大概也只有這一次的機會站在這里了。
“既然賢弟堅持,那么朕就不勉強了。”
張丞相心滿意足的退了回去,烈澤楚也心滿意足的堆滿了笑容,整個金鑾殿上,氣氛仿佛突然變得無比的和諧起來。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中,只是,今日的大殿之上,百官之間的爭執比以往任何事情都要激烈。大家的政見,建議比以往都要豐富,深刻。
就連烈澤楚,都比以往的話要多一些。引經據典,口若懸河指點江山。百官對他自然是毫不吝嗇的夸獎,贊美。
就連平時用不到的那些詞匯,通通跟不要錢一樣的從官員的嘴里飄出來。
這可急壞了那些武將,他們本來讀的書就少,嘴又笨。眼看著風頭都被文官給搶光了,記得他們就差抓耳撓腮了。
“皇上。”
武將梁奇然,終于在熱鬧非凡的討論聲中找到了一個空隙,一個跨步走了出來。
烈澤楚面帶微笑,慈眉善目的看著他,靜靜的等著他。
“皇上,微臣認為,攝政王雖然對大烈王朝并無任何貢獻,但畢竟祖上有功。不久便是王爺的生辰,不如在這最后一次,風光大辦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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