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開始了……
寒冰陪著冉宗延出門的時候,孩子們正在門口集合,準備開始一天的日常訓練。
冉宗延頗有興致的停住了腳步:“冰兒,這就是你所說的體能訓練?”
“嗯,就是負重跑而已。不過王爺,你可不要小看這個訓練,不僅可以鍛煉人的耐力意志,還可以提升速度。”
“負重?”
他指著孩子們胳膊上腿上綁著的自制沙袋:“冰兒能否也給本王弄幾個?”
“王爺拿這個來干什么?”
“難道本王就不需要訓練?”
寒冰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有些不解:“王爺的病不是還沒好?”
“這也不妨礙本王進行基本的訓練。”
“哦,再說吧。”
她情緒不高,心里很是郁悶。
在荷花池上面躺了一整晚,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她想回去,回現代去。然后又放不下這里的一切,一想到那些孩子們,還有冉宗延的病……
于是一整晚,她都在不停的上岸,又下去躺著,然后又上岸……這樣沒完沒了的來來回回。
馬車搖搖晃晃,就像是一個大搖籃一樣,她居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王爺,到了。”
外面傳來嚴良東的聲音,不知道今天他哪根筋不對,居然當起馬夫來了。
幾乎在馬車停下的一瞬間,寒冰就已經醒了。
只是,眼前的狀況卻不允許她睜開眼睛,她只能繼續閉著眼睛裝睡。
怎么辦,怎么辦?
她居然睡在了冉宗延的懷里!
本來她還以為是冉宗延趁她睡著的時候占她便宜,想著要不要直接狠狠的教訓他一頓。結果她瞇著眼睛看了一眼,人家坐著的位置根本就沒有動過,倒是她自己,早已經不在原本的地方了。
難道是她夢游了?那怎么解釋她原本坐在馬車的側面,現在卻在坐在正面的冉宗延的懷里?
這樣看來,多半是她占了他的便宜了。
不過,他懷里是真舒服啊,莫名的讓她感到心安,就連之前的郁悶也一掃而光了。
而且,她明明沒睡多久,卻感到神清氣爽,甚至還有一絲的心滿意足?
但現在該怎么辦?馬車都已經到皇宮門口了,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自然的醒來?
“冰兒,到了。”
耳邊響起天籟般的聲音,她松了一口氣。
隨后,不自然的伸了伸懶腰,眼睛完全不敢亂看:“抱歉王爺,我睡著了。”
“無礙,睡得可還好?”
“嗯嗯,很好。”
然后,就是長久的沉默。
“那個,王爺,你可以放開我了。”
“自然可以,但是冰兒,你要先從本王的腿上起來才行。”
寒冰羞得滿臉通紅,原來她不單單是靠在他的懷里,還坐在了人家的腿上!
馬車有沒有地縫?讓她鉆進去躲一躲可好?
“哦,抱歉抱歉。”
她從來沒有這么慌亂過……
都說人一慌就會出事,這句話果然是有道理的。
久久未等到冉宗延回答的嚴良東,掀開了簾子,然后目瞪口呆的看著馬車里面的兩人,他甚至還懷疑的揉了揉眼睛。
“王爺,已經到了。”
“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冉宗延的聲音里有一絲顫抖。
寒冰此刻雖然是背對著嚴良東的,但她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
什么身手不凡,身姿矯健……以后怕是通通都跟她無關了。
她從冉宗延的腿上下來的時候,居然直直的跪在了他的面前!這也就算了,行個大禮而已,在這個古代算是最平常不過的了。
但是!但是!由于太過于突然,也由于她可能還在懵的狀態里面沒清醒過來,她的身體像根木樁一樣朝著冉宗延撲了過去!
然后,最悲催的事情發生了,她的頭,撞進了他的兩腿之間,卡住了!
撞擊的力道太大,毫無準備的冉宗延還悶哼了一聲。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見身后嚴良東的聲音,于是,她僵硬的身體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把自己的頭給拿出來了。
一直到嚴良東重新放下簾子,她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不知道她現在解釋說是自己腿麻了,冉宗延會不會相信?
“冰,冰兒,可以下馬車了。”
他竟然結巴了?
曾經口若懸河,舌戰群儒的冉宗延,竟然結巴了?
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哦哦哦,是。”
看著她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他的耳朵悄悄的紅了。
剛剛那一瞬間,全身血脈噴張,心跳加速的陌生感,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看來,純陽之體對于他的吸引力,遠遠大于他所想象的。
只不過……他的心,為什么跳得那么快?特別是在寒冰主動投入他懷里的那一刻,抱著她香軟的身子。
那一瞬間,什么真相,什么復仇,好像都變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寒姑娘。”
“啊?嚴總管,剛剛那個是因為,因為……”
能因為什么啊?看起來那么詭異的畫面。
“寒姑娘以后要是不嫌棄,就叫老奴嚴叔吧。”
“啊?好。”
見嚴良東沒有繼續追問剛剛那件事的意思,她自然不會傻到主動去提起了。
“姑娘一定要保護好王爺,特別是在皇宮里面。”
“嗯,放心吧。”
雖然她不知道嚴良東在擔心什么,但是,保護好冉宗延,本來就是她的職責所在。
和上次來時不同的是,這次右邊的側門敞開著,上次被她一腳踢出來的那個窟窿也修補好了。
長長的甬道跟之前并無區別,但是,冉宗延卻覺得,那道門,還有青石板,都與往常變得不一樣了。
走到盡頭,寒冰突然將一個小瓷瓶遞到他的面前。
“這里面是我的血,我早上才弄進去的。以防萬一,王爺隨身帶著吧。”
冉宗延倒是沒有推脫,接了過來,入手還有一絲暖意。
“冰兒的話,本王自會牢記在心。”
“一點血而已,王爺不要想太多了。”
畢竟,那天在他生日宴上,說出大話的人可是她,如今做不到的人還是她。
整個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純陽之體,是唯一能將冉宗延的病徹底治好的人。并且她自己親口說出他們已經同床共枕過了。
如今,冉宗延要是在皇帝和百官面前病發了,那打的就不止他一個人的臉了。
不僅是她,還連帶著他,都會變成全天下的笑話。
她倒是無所謂。
一來是她本身就不在乎這些外在的東西,嘴長在別人身上,隨便怎么說她又不會少一塊肉。
二來是她說不定哪天就回現代去了,這里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只是……冉宗延該怎么辦呢?
難道只能再次等待死神的降臨?這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
看著他獨自遠去的背影,寒冰心一橫,要不干脆晚上回去就把他睡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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