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了?
宮里有皇帝,還有皇后,甚至還會出現無數華府的女眷……
她沒有一刻的耽誤,朝著皇宮而去。
在宮門外,她看見了王府的馬車,還有在一旁焦急等待的瘦猴和柳倡。
“怎么回事兒?”
他們不是應該跟在冉宗延的身邊保護的?為什么會被攔在了宮門外?
“不知道為什么,我們被御林軍攔了下來,王爺獨自一人進去了。”
“怎么辦?”
“你們繼續等。”
“是。”
二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既然她都說了,那么他們就安心的等待就可以了。
寒冰則是悄悄的來到了皇宮的后門,輕輕一躍,就跳進了高大的圍墻。進去之后,是一個雜草叢生的院子。
這是之前她在里面瞎溜達,發現的,是宮女太監們偷懶,插科打諢的地方。
同時也是藏污納垢,是御林軍和宮女幽會的地方。
她藏在草叢后面,耐心的等待著。
沒等多久,就等來了一個扭扭捏捏,滿臉通紅的小宮女,在她的身后,還有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在追趕。
她打量了一下那個宮女,運氣還算不錯,身高體型跟她沒有差太多。
她耐心的等待最佳的時機,現在不行,要等那個侍衛走了才行。看他的服裝標志,應該是外面某個大臣的侍衛,如果下早朝了他還沒有回去侍衛處,那么肯定會引起轟動的。
因為別的侍衛跟王府的級別不同,是不能隨意在宮里走動的,特別是后宮,對于任何男人來說都是禁地。
兩人在柱子后面磨磨蹭蹭的弄了半天,不時傳來的不合時宜的聲音讓她都面紅心跳起來。
抬頭看了看天,快下早朝了,這兩人還沒完?
“珠兒,你等我,明日給你帶好東西來。”
“好。”
兩人戀戀不舍的道別,侍衛先行離開,那個叫珠兒的小宮女快速的整理著凌亂的衣服,然后身子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她的身后,是拿著板磚的寒冰。
真的是慢死了,磨磨蹭蹭的。
她三兩下就將小宮女的衣服給扒了下來,換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將身上那套醒目的侍衛裝放在了殘破的柱子頂端。
還順便把小宮女困了起來,學著電視里用手帕堵住了她的嘴巴。做完這一切之后,她滿意的將小宮女的頭飾往頭上一戴,齊活了。
幸虧這里的宮女們,都是直接戴現成的頭飾,不然光是頭發她就會露餡。
拎起籃子,看了一眼里面稀稀拉拉的花瓣,她邁著別扭的小碎步,走了出去。
皇宮很大,后宮的宮女也不計其數,她賭的就是相互之間的不認識。
“珠兒姑娘,又來摘花了?”
“是。”
“珠兒姑娘,摘了多少花瓣了?”
“還沒多少。”
寒冰低著頭,不停的應付著。
這珠兒到底是什么人啊?為什么每個人都認識她,都會跟她打招呼?
這樣走走停停,時不時的還要摘摘花瓣,什么時候才能走到前面去偶遇冉宗延?
“嘿,珠兒姐姐!”
猛地一下,從花叢旁邊竄出來一個看起來比她年紀還要稍微大一點的宮女。
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四目相對,寒冰腦子飛快的轉動著,要不要一拳頭打暈算了?
“珠兒姐姐,那邊的花開得可好了。”
不認識她?這張完全不同的臉竟然沒有引起懷疑?
不對啊,既然不認識,那為什么能準確無誤的喊出小宮女的名字?
她決定試探一下。
“噢,那邊我知道,正準備過去呢。”
“好,不過珠兒姐姐要小心,我剛聽說,皇上邀請了攝政王去那邊賞花呢。”
“噢,多謝提醒。”
兩人分開了之后,寒冰朝著她所指的方向走去,而剛剛那個小宮女,則吃吃的笑了笑,閃身朝著另外的小路走去。
寒冰一邊朝御花園走去,心里一邊在嘀咕,看來,問題應該是出在珠兒的衣服身上。
沿途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各宮各殿的宮女太監,衣服都有一些細微的不同之處。只不過這種不同不是她能分辨出來的,但是他們之間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
所以,這個珠兒的衣服,應該就是她身份的象征。
這可不行!
她突然停住了腳步,這意味著皇帝還有他身邊的太監宮女都是能夠看出她身份的。況且,烈澤楚身邊的人,就沒有一個不認識她的臉的。
這樣大搖大擺的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最終,再三權衡過之后,她決定遠遠的跟著冉宗延就行了。
遠遠的傳來烈澤楚的和冉宗延的交談聲,她一個閃身躲進了灌木叢中。
所幸的是,珠兒的宮服是偏素的那一掛,躲在里面倒也不易被發現。
冉宗延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啊,她心里對梁天雄的醫術水準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太后駕到……”
尖銳悠長的聲音響起,除了烈澤楚以外,其余的人都跪在了地上,冉宗延自然也不例外。
太后?不就是皇帝的媽?
寒冰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個仔細,這太后可不是經常能見到的人物。
烈澤楚笑瞇瞇的迎了上去:“太后,今日天氣好,連您也出來賞花了?”
“嗯。”
懶洋洋的聲音,怎么有點熟悉的感覺?
不好!
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冉宗延的身上,他任何的反應都無法逃過她的眼睛。
雖然他低著頭跪在地上,看不見他的臉,但他身體在微微發抖,擺放在身側的雙手也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顯然,他在忍受著某種痛苦。
病發了?誘發他病情的原因是什么?太后?
腳步聲漸漸靠近,冉宗延脖子上的青筋都快暴起了。
寒冰緊咬著嘴唇,她快忍不住了!
冉宗延難受的樣子仿佛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一樣,反復在她心上碾壓。
這個時候,什么擅闖皇宮,什么欺君之罪,可能還會連累到王府的眾人,她通通都顧不上了。她只知道,如果繼續放任不管,那么冉宗延可能就會病發而亡了。
她的眼里全是他,痛苦不堪卻苦苦忍受的冉宗延。
正當她準備沖出去的時候,腳步聲停住了。
“攝政王也在?”
冉宗延低頭不語,他并非不想回答,而是沒有力氣了,他整個人都快趴在地上了。
“皇帝先忙吧,哀家隨意逛逛。”
“是。”
“恭送太后。”
一行人漸行漸遠了,寒冰也按捺住了沒沖出去,因為冉宗延的情況看起來好了很多。
雖然看起來還是很難受的樣子,但他的拳頭已經松開了,身體也沒有那么僵直了。
問題果然出在這個太后的身上……
她突然想到一個嚴峻的問題,既然大烈王朝歷代的皇后都出自于華府,那么這個太后,豈不就是華太師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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