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解釋個大頭鬼!
沒看見她現在心情不好嗎?心痛得快要得心臟病了,還解釋個屁啊。
她掠過他,卻被他拉住了。
“讓開!”
“寒冰,你欠我一個解釋!”
她木然的側過頭,看著華翰元。
剛剛在怡香苑,燈光太過幽暗,再加上她也不敢一直看他,怕暴露了身份。這才多久沒見,他竟然比之前憔悴了不少,完全沒有第一次見他的那種意氣風發。
“怎么?沒能贏得紫煙姑娘所以來找我撒氣?你找錯人了。”
男人,呵……
“休要跟我裝傻,那日,在狩獵場,是不是你!”
華翰元猩紅著雙眼,緊盯著她的臉。
寒冰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事,臉瞬間通紅:“我那是為了救你!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道謝就不用了,我趕時間。”
她說完拔腿就跑,幾乎用上了她最快的速度,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華翰元站在原地,陰沉的臉上有一絲如釋重負后的輕松。
“幸好,是你。”
嘴邊揚起一抹不經意的笑,耳朵悄悄的紅了。
奇歡散,和斷腸散齊名,并列為天下奇毒的第三位。無色無味,若不能及時解毒則會爆體而亡。
那日在狩獵場,一來是他不夠小心謹慎,二來是他的心思全部都在尋找那個女人的蹤跡上了,才會著了醇親王的道。
哪怕身中劇毒,他始終保持著最后一絲清明,抱著跟醇親王魚死網破也不會讓他得逞的心態,卻在她出現的一瞬間土崩瓦解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她,他會覺得安心。他知道自己得救了,雖然他們是敵對關系,但他就是知道,這個女人會救他。
只是,后來他漸漸失了理智。
他見過中了奇歡散的人,他見過那種失態,那種不可控制,那種丑態畢露。
他無法想象,當時自己是如何在她面前扭曲著身體,撕扯自己和她的衣服,不停嘶吼著求她。
他記得他曾經大吼,叫她離開,讓她走。但也就僅僅一瞬間,他再次被無邊的欲望被吞噬了。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距離狩獵已經結束兩日了。
他帶著滔天的恨意怒意蘇醒過來,在發現自己身體完好無損之后憤怒值達到了頂峰。
在這三天的時間里,華府的人除了把他放到他自己的床上之外,其余的都不敢碰他。所以,他身上還胡亂穿著寒冰的侍衛服。
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她身體的清香。
那種清香不同于任何一種香料,在他昏迷的時候,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薄薄的衣服下面,是他幾乎變成了布條的里衣。
身上殘留的道道紅痕,無一不在提醒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可惜的是,無論他怎樣努力的去回想,卻連半點都想不起來。從下人的口中得知,那日的確是寒冰將他扛著送回的營地。
至此,他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盡管,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當知道那人可能是她的時候,他的心竟然有了一絲雀躍。
“既然是你,那么就來付出應有的代價吧。”
他看向了天空,月亮似乎正在努力的讓自身的光芒穿透遮擋的烏云,就像他的心,脫離了控制,變得越來越陌生。
寒冰來到城門口,劉文飛見到她獨自一人前來的時候,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的!”
他使勁的搖晃著她的身體,寒冰頓時沒了耐心。
“是你姐姐不愿意跟我走,而不是我沒做到。”
“怎么可能?姐姐怎么會留在那里。”
“不是怡香苑,是攝政王府。”
她抱著雙臂,冷冷的看著他。
“你姐姐讓你去王府找她,包袱還給我。”
盡管他將信將疑,但還是乖乖的把包袱遞給了她。寒冰沒有絲毫的停留,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怡香苑的老鴇破天荒的起了一個大早。準備了兩頂漂亮的轎子,里面端坐著紫煙和劉可蘭。
她們這是要出發去攝政王府,這可是怡香苑的頭等大事。所以,一大清早,白天從來不營業的怡香苑被人群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她還特地去請了舞龍舞獅來湊熱鬧。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家的姑娘,被攝政王給看中,買了回去,還一買買了兩個!
雖說是青樓出身的姑娘,但也是黃花大閨女,最后還有可能爭取個妾室來當當。不管她們二人以后能達到何種高度,始終都是她怡香苑出去的人,以后,她這地方可就要水漲船高了。
可是,這都等了大半天了,再等就快到晌午了,王府的人一個都沒見著。
莫非是忘了日子?可是她明明記得昨晚上冉宗延親口說的讓她們第二天就上門的啊……
不管了,過了吉時就不吉利了。反正銀子她已經到手了,這兩人,死也得死在王府里面。
“紫煙,可蘭,你們可要牢記,你們是從我怡香苑出去的人。以后日子過好了,飛黃騰達了,可不要忘記咱們怡香苑啊。”
“嗯,放心吧。”
二人羞答答的同時點點頭,隨后在各種道喜聲中,轎子緩緩的抬向了王府所在的方向。
她們兩人坐的都是二人轎,走的也是王府的側門,這可是納妾的標準。
王府里還沒有王妃,所以不可能有任何的儀式,要等到有了女主人之后,她們這些人才會有一個身份。
納青樓的女子為妾并不稀奇,很多達官貴人家里都有那么一兩個。但這攝政王卻是一個例外,常年不近女色,大病才初愈就迫不及待的迎了兩個青樓女子進府。
所以,看熱鬧的人也不少,都圍在了王府的側門處。
只是,轎子都已經到了一會兒了,后門還是緊閉著,也沒人來招呼她們。
大家都尷尬的站著,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人群中響起了議論聲。
“王府都沒派人去接,該不會是怡香苑自作多情吧?”
“不會,王爺真金白銀買的,昨夜我在場,親眼看見了的。”
“那為什么不開門?”
“我怎么知道?”
慢慢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終于,王府里的人聽到了動靜,門打開了。
陳夏花雙手叉腰,英姿颯爽的站在門口:“你們干什么?”
轎夫趕緊迎了上去,陪著笑臉:“姑娘,怡香苑的轎子到了。”
“抬回去!”
抬回去?轎夫傻眼了。
“王爺不是說……”
“咱們王爺可沒叫她們坐轎子來,抬回去,自己重新走著來吧。”
看熱鬧的人們來勁了,這坐轎子跟走路來,意義可就完全不同了,抬都抬來了,哪有重新再來一次的道理?這也太羞辱人了。
突然,從前面那頂轎子里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姑娘,這可是王爺親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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