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真有意思,長得跟真的鐵鏈一樣。”
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就是鐵鏈,而且還是玄鐵的。”
長劍入鞘,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寒冰的臉沒由來地紅了,這是鐵?玄鐵?所以,他的劍才砍不斷?
“不是說玄鐵世間難得嗎?為什么到處都能見著?”
她這次學聰明了,會迅速轉移話題了。
真是丟人丟大了,手里抓著的藤蔓,噢,不,鐵鏈,上面因為時間太過久遠,長滿了青苔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所以,看起來十分像藤蔓。
“是它的偽裝能力太強,而不是我眼神太差。”
“是是是,冰兒說什么都對。”
“哼!既然是鐵鏈,那就不成問題了。”
她雙手抓住鐵鏈,用力一扯。
咔嚓,鐵鏈應聲斷成了兩截。
將它們隨手扔在地上,她得意地朝他笑笑:“看來我的手比劍好用。”
他同意的點點頭。
三五下,那些鐵鏈就都斷成了渣渣。
一身麻衣的陳老,身體失去了重心,朝她身上倒了過來。
寒冰本能的伸出手,準備接住他。
結果,被一旁的冉宗延一扯,她就眼睜睜地看著陳老的身體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不要無視我的警告!”
他語氣不善,甚至還帶著一絲怒氣。
“你這占有欲,為什么突然變強了?”
以前雖然他也有一點,但遠沒有現在嚴重。
她總覺得,他有哪里變得不一樣了。
將陳老的身體翻了過來,她蹲在地上仔細打量這他。
居然真的不是她想象中的老者,但看起來也不算太年輕,約莫三十多的樣子,跟她后面推算的差不多。
她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奇特的地方來。
如果他真的是穿越來的,那么從長相和裝束上,顯然是看不出來的。
人家幾十年前就來了,行為舉止早就跟這邊的人沒有區別了。
“能不能弄醒他?”
“我試試……”
“小姐,您就在榕樹下歇一會兒,這里好多花兒,顏色也很多,奴婢覺得您一定會喜歡。”
安蘭一身青衣,趁得巴掌大的小臉上那雙靈動的眼睛更加大了。
她小心的扶著一身標志白衣的蘇云曦。
今日的蘇云曦,依舊未施粉黛,但全身上下都像是巧匠精心雕琢出來的,美得不可思議。
“安蘭有心了。”
“小姐折煞奴婢了。”
安蘭的笑容有些別扭,這些一瞧,嘴角處還有一道裂開的傷口。
雖然用脂粉故意遮蓋了,但還是能看見那一抹暗紅。
榕樹下,有一個嶄新的秋千,蘇云曦站在它面前:“以前怎地沒見過?”
“啊,這……”
“前些日子,奴婢發現此處的時候,并無這個秋千來著,不知是誰何時弄的。”
她怯生生地觀察著蘇云曦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說:“小姐若是不喜,那奴婢去找人來拆了。”
蘇云曦清靈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越是這樣,一旁的安蘭心底越是不安。
她就一直站著,看著那架在秋風中微微晃蕩的秋千,一言不發。
安蘭的頭越來越低,本來找到一處幽靜又美麗的地方,想討好一下自家主子的,結果卻好心辦了壞事。
“見過大小姐。”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安蘭渾身一震。
而蘇云曦,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是我打擾到你了么?”
她看得十分真切,墨信昌,是從前面的榕樹上跳下來的。
“回大小姐,沒有。”
她抬頭看向了榕樹:“這里也是王府暗崗之一么?”
“是的。”
“這秋千,是昨日總管大人命人布置的,說是這里景色極美,大小姐定會喜歡。”
“哦?”
蘇云曦手指從秋千繩上輕輕拂過。
“總管大人還說,大小姐自小就喜愛在秋千上看書,所以,王爺才命他來提前布置。”
蘇云曦笑著,輕搖螓首,發絲在這小小的動作下隨風舞動:“安蘭,去叫怡人到此處來尋我。”
緊張兮兮的安蘭這才算松了一口氣,正欲告退之時,蘇云曦又說話了:“墨暗衛。”
“是,大小姐。”
“勞煩你護送一下我的這個小丫頭,她最近有些迷糊,王府里又不太安全。”
“遵命。”
待細碎的腳步聲遠了之后,全然的寧靜讓她可以凝聚心神去感受大地的奧妙。
空氣中和著花粉香,沁人心脾有股微微的涼爽與甜膩,秋風拂過她的臉頰,她可以感覺到被天地潤澤的恩典。
秋千在空中輕蕩,她的裙擺也隨風蕩漾著。
“老夫人,起風了,走吧。”
“明珠,你說這秋千,當真是延兒命人擺在那兒的?”
明珠搖頭輕嘆:“是不是真的,有何重要?重要的是,蘇大小姐心里信還是不信。”
“對了,怎地一直不見延兒和冰兒?”
“在太平園。”
老夫人眉頭一皺:“胡鬧!冰兒要住在那個鬼地方也就算了,她陽氣重,壓得住。延兒怎地也跟著胡鬧起來?”
她腳下一轉:“走,去瞧瞧。”
兩人朝著太平園方向走去,閉著眼睛蕩著秋千的蘇云曦,忽然猛地睜開了眼睛,目光竟然冰冷刺骨。
“老夫人,請留步。”
果不其然,老夫人和明珠,在還未靠近太平園,就被宋軒攔了下來。
“你好大的膽子!”
明珠上前一步,不客氣的瞪著宋軒。
宋軒行了一禮:“抱歉老夫人,這是王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園子。”
“老身也不行?”
“還望老夫人恕罪。”
“他們二人在做什么?”
“這個屬下也不得而知。”
老夫人輕嘆一口氣,看這樣子,她今日是進不去了。
“等王爺忙好了,叫他來見我。”
“是。”
老夫人手搭在明珠手臂上,朝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卻在路上意外地碰見了嚴良東。
她有些意外:“延兒連你都沒有帶么?”
嚴良東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王爺在府里,尚未出門。”
“這個我難道不知道嗎?你到底是怎么辦事的?怎能讓延兒獨自一人去太平園?”
“老奴另有任務在身。”
“任務?比如在榕樹下架個秋千嗎?”
嚴良東身形一晃,低頭不語。
“自己的主子都不去討好,反而去討好一個丫頭!枉費你在延兒身邊二十幾年了,連他心中所想都不知道。”
“老夫人教訓得是。”
數落了一番之后,她突然話鋒一轉:“我聽說,昨夜延兒舊疾復發了?”
“是哪個在亂嚼舌根?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王爺的病,早已經痊愈了。”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痊愈?延兒二十五歲生辰一日不到,誰敢打包票?”
“這話,莫非是府里我不知道的那個神醫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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