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去哪兒?”
一個用力,他想從她的肩上下來,卻被她輕輕松松地就鉗制住了。
想從她手里掙脫?門都沒有!
“啪!”
她一巴掌順手打在了他的臀部……
剎那間,整個地宮安靜了,就連那些撲棱著的飛蟲,都停滯了一下。
“抱歉,不是故意的。”
打他本就是千不該萬不該,何況,薄薄的一層布料下面,他的臀部還是真空狀態!這一巴掌,聲音清脆響亮,聽得寒冰都是一陣臉紅。
更何況對面的尼久莫?這個老女人,都不知道活了多久了,真實的情況她一聽就知。
“一對狗男女!”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幾乎連牙齒都快咬碎了。
真真應了那句話,咬牙切齒。
寒冰聽得愣住了,她罵誰狗男女?
“你個老女人,死老太婆,你罵誰呢?”
“不知廉恥,一對狗男女,去死吧!”
說著,又是一大群亂七八糟的飛蟲撲了過來。
寒冰從華翰元腰間將長劍抽了出來,扛著他往側面跑了幾米,快速在空中劃了幾個圈圈,一陣旋風朝那些飛蟲直吹了過去。
那些蟲子的身子本就微輕,哪里能夠抵擋得住寒冰快速劃出來的旋風?頓時倒卷了回去。
這么容易就得手了?
寒冰根本就不敢掉以輕心。
尼久莫這個人,全身上下都是毒物,這么可能放出這樣看起來很厲害,實則一點用途都沒有的東西?
何況那飛蟲還有一個足以能夠嚇唬人的名字?
“哼!”
尼久莫冷哼了一聲,像是看死人一般看向了華翰元:“你的命,誰都救不了。”
那些原本撲棱著的飛蟲,突然在半空中爆炸了!
爆炸就爆炸,反正是一些小蟲子,不是炸彈,也沒什么威力。
除了漫天飛舞的粉塵外,再無其他。
但是,隨著這些飛蟲的爆體身亡,寒冰肩上的華翰元,全身瞬間抖如篩糠。
離他最近的寒冰,清晰的聽見,在他的身體里面,有什么奇怪的聲音。
她將耳朵貼了上去,這聲音很是奇怪,帶著一絲熟悉感……
像是什么在撲棱翅膀……
“啊……”
他突然開始痛苦的嘶吼起來。
她慌忙將他放了下來,倚靠在墻上,席地而坐。
但是他的身體根本就無法保持坐立,他痛苦萬分的將身體蜷成一團,似乎全身的每一個環節都彎曲了一樣。
尼久莫抱著雙臂,冷眼看著他:“這是你自找的!我警告過你,遠離這個女人,你非但不聽,如今竟然敢背叛我!”
“你對他做了什么?”
她雙手不知所措地停在他身體上方位置,她想要幫他,卻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做。
他的皮膚,慢慢變成了以藍色為主,上面還有一些白色,紅色,黃色交織成的花紋,形成一種十分詭異的色彩。
他野獸般的嘶吼著,身體時而膨脹得跟一個圓球一樣,然后又快速的癟下去,像是一具骷髏。
一直這樣反復重復著……
寒冰雙目通紅:“你對他做了什么?”
“與你何干?”
“你想要什么?”
她劃破手掌,想再次用她的血來救他。
卻遭受到了來自尼久莫的無情嘲笑。
“你以為你的血真是萬能的?對那人來說有效,在我這里,你想都沒想!”
沒用……不管是把血涂抹在他那恐怖的皮膚上,還是直接讓他喝下去都沒有用。
一直都用得好好的,為什么突然就沒了一點作用?
她猛然意識到了什么,抬眼向尼久莫忘了過去:“原來這里,不是你弄的。”
她終于知道,從第一次來到地宮,那種怪異的感覺來自于哪里了。
尼久莫是苗族人,她用毒,用毒物是高手中的高手。
但是這個地宮,卻跟她使用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這里,全是聞所未聞的邪術!
是最惡毒,最惡心,最喪盡天良的地方。
結合其冉宗延說過的話,那么那個人,絕對不是尼久莫。
縱然不是她,但她也絕對脫離不了干系,反正他們都是一伙的。
“大冰塊,我要怎么做?我該怎么做?”
她越是慌亂,就越無法正常思考。
“走……”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用力渾身力量將她狠狠一推:“走……”
他又趕她走!
她搖頭:“你知道我不會丟下你的。”
他雙目瞪得老大,眼角處還有血水流了出來。
“快走!”
她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走!要走也要帶你一起走!”
既然她束手無策,那就帶他出去去找鄭曲漾,說不定,他有醫治的方法呢?之前冉宗延不就是被他治好了?
對于神秘的鄭曲漾,她還是有點信心的。
這樣打定主意之后,她伸手想要將他抱起來,但他的皮膚,卻在她的手碰到的瞬間,裂開了!
“這……”
寒冰驚出一身冷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她碰過的皮膚,就像是老樹掉皮一樣,干涸成一塊一塊的,掉了下來,露出下面血紅的肌肉。
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她顧不上驚駭,趕緊將手從他身上拿開了。
碰不能碰,那要怎么把他弄出去呢?
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不遠處尼久莫的身上:“解藥拿來。”
她挑挑眉:“解藥?你該不會以為他是中毒了吧?”
不是中毒?她回想起剛剛那些飛蟲,隱隱約約中,一個字從她的腦海中劃過,猶如黑暗中的一道亮光。
“是蠱!是蠱對不對?”
尼久莫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被她捕捉到了,寒冰知道,自己蒙對了。
還以為苗疆人會用蠱只是一個傳說而已,卻沒想到,竟然真的存在。
既然是蠱,那么,華翰元體內,那撲簌簌的聲音,莫非是一只巨大的飛蟲?
那些爆體而亡的飛蟲,并不是用來攻擊他們的,而是用來引出他體內那只蠱的?
腦子飛快轉動之后,她反而冷靜了下來。
蹲在華翰元身邊,她眼觀鼻鼻觀心,感受著他體內的狀況。
他還在嘶吼,只是聲音越來越低,氣息也越來越弱。
他的身體越來越大,膨脹得好像下一秒就有東西要破體而出了一樣。
“冷靜冷靜!”
她不停勸告自己,只有冷靜下來,她才能仔細去回想。
她曾經去過苗疆,只為了滿足好奇心而已。
在苗疆深處的村寨,她曾經聽當地的老人說過,不管怎樣強大的蠱,都是可以轉移的。只要另外一人強于原本的那人,那么就可以將其身上的蠱,過繼到自己身上。
她身體的強悍程度,無人能及,她現在缺的,只是方法而已。
到底要怎么做?時間太長,而且她當時也只是當成一個傳說在聽,已經記不清了。
微閉眼睛,她仔細回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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