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很不聽話嗎?”
“嗯,作為一個女人來說,你很不聽話。太要強,太倔強。”
“我那叫獨立!不依靠別人。”
“冰兒,我不是別人。”
寒冰閉上了嘴巴……
沉默了半晌,她還是把心里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阿延,我想跟你們三個談談。”
話音剛落,她就感受到了他身體有了一個明顯的震動。
她趕緊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有太多的疑惑和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只有大家全部坐在一起,我才能徹底搞清楚。”
“我想的那樣?冰兒認為我想的是哪樣?”
“呃……”
她干脆心一橫:“干脆這樣,要么大家坐在一起談,要么我私下單獨找他們談。”
冉宗延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目露兇光,用惡狠狠的語氣道:“若是后者,那我會將那兩個頭顱親自砍下來!”
名滿天下的清風樓,今日不營業。
慕名前來的人也好,常客也罷,通通都被擋在了門外。
聶掌柜親自出來致歉:“抱歉各位客官,今日清風樓不迎客。”
“豈有此理!開著門為何不做生意?”
“就是就是,我們明日就離京了,特地來嘗嘗招牌菜的。”
“掌柜的可是看不起人,怕我等付不起那銀子?”
聶掌柜的一句話就炸開了鍋,大家紛紛議論了起來。
能到這里吃飯的人,非富即貴。
若是京城本地人士,那即便不是達官貴人家里也有朝廷里的人,最不濟也有幾個親戚是當官的。
外地的就更不用說了,大把大把的財主,還有跟大官什么的有著錯綜復雜的關系。
隨便拎出來一個,都不是聶掌柜能夠得罪得起的。
但他臉色不變,沒有絲毫懼意。
臉上帶著標志性的笑容,向眾人拱了拱手:“是在對不住了各位。今日是本酒樓的東家,攝政王包下了整個酒樓,各位明日再來吧。”
此言一出,剛剛還嘰嘰喳喳表達自己不滿情緒的人們頓時收了聲。
短短的一句話,給眾人敲了一個警鐘。
他們竟然忘記了,清風樓的真正主人是誰了!
那可是攝政王!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好多呢,更何況,這頭駱駝還活得好好的,更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去招惹的。
“啊,既然是這樣,那我等還是改日再來吧。”
“是,是是。”
“走吧。”
人們三三兩兩地散了,聶掌柜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愁容。
天知道他也好想跟著一起走啊,他真的不想去樓上伺候。
“將大門關上。”
“好咧。”
店小二輕輕地關上了大門,小心翼翼地往樓上看了一眼,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但那種低氣壓都快把樓給壓塌了。
“掌柜的,要不小的去后廚看看?”
聶掌柜沒好氣地往他頭上敲了敲:“別想逃!等會把菜上慢一點。”
“是是是。”
他趕緊點頭。
只要不讓他去樓上伺候,菜要上多慢他就能多慢。
聶掌柜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慢慢走向了樓梯。
剛往上走了幾步,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上面傳來:“這里不需要人伺候。”
他神情一震,朗聲回答:“是,王爺。”
說完,他趕緊退了下來。渾身汗都被嚇出來了,幸好不用去伺候,他真怕自己出錯。
清風樓作為京城的坐標,作為名滿天下的酒樓,每一層的收費和服務都不一樣。
越往上走,收費越貴,服務越好。
寒冰第一次知道的時候,都不得不佩服聶掌柜的經商頭腦。
她把地點選在了清風樓,其實就是單純的肚子餓,十分想吃這里的飯菜而已。
一樓不方便,掌柜的和店小二來來往往,視線太多。
三樓是雅間,太壓抑,空間相對較小,等會要是一言不合打起來了,施展不開不說,還得破壞好多東西。
這里的桌椅可都是極品,打壞了可是需要很多銀子的。
這些目前都是她的產業,她可不想浪費錢。
二樓視線開闊,空間也夠大,剛好符合她的要求。
她一口氣點了所有的招牌菜,以及她最喜歡吃的菜,根本就沒有問過另外三個大男人的一丁點意見。
在她的對面坐著的三人,尷尬萬分。
他們想到了她終究會找大家談一談,但卻沒有想到她會把三個人弄到一起來談。
就連一向最坦然的鄭曲漾,都驚訝萬分。
沉默……她不開口,對面的三人也不開口。
聶掌柜帶著店小二,戰戰兢兢地上著菜,還有酒水。
根本就不敢問他們到底喝不喝,上齊了之后趕緊逃命一樣從二樓沖了下去。
店小二后怕地拍著胸口,他剛剛真的差點連喘氣都不會了。
很快,整個空氣中彌漫著各種菜香味兒和肉香味兒。
寒冰率先拿起筷子,開始大口大口吃起來。
吃了一會兒之后,她瞥了一眼對面,紋絲不動的三人:“不嘗嘗?”
沒人理她……
很好,不吃白不吃,反正她一個人就能把這些菜給吃光,絕不會浪費!
外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幾盤菜下肚,寒冰這才感覺自己稍微好了一些,肚子也不一直咕咕咕的亂叫個沒完了。
“書呆子。”
“在。”
畢恭畢敬的態度,她很受用。
“你喝藥了?”
明明是沒頭沒腦的問話,他卻全部聽懂了。
“是的,喝過藥了。我以后不會再隨便生病了。”
他話音剛落,突然感覺眼前一花,還沒等他看清發生了什么,只覺從手背處傳來一陣輕微的疼痛。
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背,被劃開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他沒有驚呼,只是輕輕皺了皺眉。
寒冰盯著自己的手背,等了一會兒,完好無損。
鄭曲漾從懷里掏出一方手帕,將溢出來的血漬擦拭干凈。
見他這個樣子,她忍不住出聲調侃:“你得快點擦,再晚點傷口都要愈合了。”
真是的,她就用指甲劃開了一點點皮而已,出的血加起來都不到一滴……
證實了他受傷她不會跟著受傷以后,她心情好了許多。
她之前是真的擔心,一個文弱書生,若是他受傷她就會跟著受傷的話,那她豈不是成天都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那她還不如成天把他拴在褲腰上算了。
“你生病,我就會跟著生病,這一點,你也是提前就知道會這樣的么?”
鄭曲漾搖頭:“不,不知。”
“我只知我會中血咒,但卻不知這血咒會產生什么后果。”
“整個事情中,只有你,是不可預知,不可控的。”
“不可預知?我怎么感覺你勝券在握啊?你不都提前安排好了?”
“不,我只是在賭,賭你對我的情分到底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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