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她的忙碌,王府其他人就顯得特別安靜。
安靜到人都快要忽略了她們的存在了。
寒冰根本就沒空去查看這些人為什么會突然一下子變得安分守己,她正看著擺在她面前的書信發愁。
這些書信,都是來自于西涼城。
不用打開她就能知道,一定是萍兒九妹寫給她的家書。
這大半年的時間里面,她收到過好幾封,但她卻從來沒有回過任何一封信。
信她都看過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內容。
里面的內容也很簡單,萍兒和九妹識字的程度有限,最重要的是,寫得復雜了她又看不懂。所以,每次都是只字片語而已。
但即便如此,每一個字里面,都蘊含著濃濃的思念和關心。
她懂,所以她更不能回信。
輕嘆一口氣,她并沒有打開面前的信。
以以往不同,這次的書信特別厚。
一看就知道是很多人一起寫的,畢竟,京城這樣大的動靜,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將信小心地收好了之后,她來到了冉宗延的書房。
燭火發出的光芒在他臉上跳躍,一時間竟然讓她看得癡了。
“冰兒?”
他深邃的目光就像是一個黑洞,總是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嗯。”
她走了過去,從身后抱住了他。
“緊張嗎?”
日子總是過得飛快,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明天,對所有人來說,都注定是個不平凡的一天。
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不,有冰兒在,我無所畏懼。”
她欣慰地笑了:“很高興我能帶給你安全感。”
他眼里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可惜,我卻從未給過你這樣的安全感。”
“不。”
她輕輕搖頭:“你給我的安定,安心的感覺,是我從未有過的。”
“謝謝你。”
“冰兒,我才應該謝謝你。若不是你的到來,我恐怕……”
她身體一個旋轉,坐在了他的懷里,然后以唇封喉,將他未說出口的話堵在了喉嚨。
“冰兒。”
她的身上破天荒地帶著淺淺的花香和淡淡的酒氣,讓冉宗延瞬間沉醉,情不自禁抱緊了她,加深了這個wen。
寒冰不知為什么,今天特別的熱情和主動。
冉宗延雖然弄不清愿意,但他素來不會和送上門的好運作對,把她緊緊摟住,干脆wen個徹底……
不知何時,寒冰的小手從領口一直伸到他的衣內……
冉宗延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把抓住她那惹禍的手,低聲道:“冰兒,你在玩火。”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有一絲黯啞,帶著濃濃的禁yu意味。
寒冰臉一片火紅,伏在他的肩頭,耳語似的說了一句:“這是你的生辰禮物。”
這低低的一句,似在冉宗延耳邊炸響了一個彩色的煙花,燦爛而又炫目。
他再也不去強壓住身體內排山倒海似的情yu,低啞的嗓音帶著難以察覺的緊繃:“冰兒,你可知這段時間,我有多想你?”
怎么會不知道呢?
她緋紅著連,沒有說話,手指卻在他的心口處畫著圓圈……
冉宗延一震,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眼眸深得如同一口深潭,聲音更是難得一見的沙啞:“謝謝你,冰兒。”
他不是不知道,這段時間她對他刻意的躲避。
她的態度,讓他在忐忑不安的同時也十分難過。
他知道他們之間出了一些問題,但他又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去修復這些問題。
事情接踵而來,壓得他們彼此都喘不過氣來,幾乎連好好溝通交流的時間都沒有。
回答他的是她蜜糖般的唇……
冉宗延苦苦壓制的理智終于徹底崩潰,強制熄滅的熱情被輕易點燃。
他抱起了她,一腳踹開了書房的門。
身形晃動,他們很快就來到了他的臥房。
他又深的眸子里燃燒著火焰,灼熱的視線盯住她,雙臂支撐在她的身側,并緊握成拳:“我竟然像一個毛頭小子。”
在他熾熱的目光之下,寒冰直覺身子似乎要燃燒起來了,臉上一片火紅。
聽到了他的自嘲,她也忍不住跟著自嘲起來:“你看,我也沒好到哪里去。”
的確,兩人之間都同床共枕了那么多次,竟然會跟第一次一樣會彼此緊張。
“阿延,阿延。”
她呢喃著她對他獨有的稱呼,像是聲聲呼喚。
所有的理智都離他們而去……
她抱緊了她,雙臂將她纖細的身體箍進懷中,抱緊再抱緊,像是要把她揉碎在身體里面。
他們的衣物不知何時散落在屋子的一角,炙熱的wen如同燎原的烈火,燃燒著彼此。
寒冰倒吸了一口冷氣,從他手掌傳來的熱度,幾乎要將她徹底融化。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也不明白在這種時候,她的眼前為什么會劃過另外兩張臉。
她突然有點慌了,她好像把某件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阿,阿延……”
她低吟出聲,身子微微顫抖起來,伸手就想推開他。
“冰兒,你現在后悔已經晚了!”冉宗延的嗓音沙啞而又慵懶,雙臂把她箍得更緊……
她閉上了眼睛,不敢看他。
算了,都到這種時候了,她喊停也已經來不及了。
那兩個人,應該感受不到她的感受吧?
如果真的能感受到,那這也太變態了吧?如果讓冉宗延知道了……
她真的懷疑,他會不會直接被惡心得以后都干脆不碰她了?
不能再繼續這樣想下去了,她都要對這件事情有心理陰影了……
她眼神迷離,終于失去了控制……
燭光搖曳,將他們完全籠罩在陸離的光暈中。
像是不斷地被遠古洪荒的激流吞噬埋沒,眼圈盛開了奇幻美麗的花……
滿室的春色旖旎……
天還未亮,王府各院的燈都不約而同地亮了起來。
清音院主屋的門口,崔嬤嬤帶著丫鬟們一字排開啊,靜靜地等待著。
嚴良東也一改以往的不滿,即便是上早朝的時間都快到了,他也沒有出聲催促。
房內的折騰了一整晚的兩人,其實早就醒了。
二人卻十分有默契地賴在床上不起來。
寒冰枕著他的手臂,懶洋洋地問:“你這是在等我替你更衣嗎?”
一個同樣懶洋洋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不同的是,這個聲音里面帶了幾分認真,幾分期待:“如此,甚好。”
她一聲輕笑,一個翻身就下了床。
他稍有不滿:“你何時穿了衣服?”
“當然是趁你睡著的時候。”
寒冰穿著一身雪白的里衣,雖然還算不上穿戴整齊,但好歹遮住了身上那些他留下的痕跡。
唉……
她在心里悄悄嘆氣,這下好了,另外那兩個,大概身上一夜之間也變得跟她一樣了。
好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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