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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袍子君休換-第九十三章 人情旦暮有翻覆
更新時間:2019-12-26  作者: 許辭涼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浪漫青春 | 青春疼痛 | 木棉袍子君休換 | 許辭涼 | 許辭涼 | 木棉袍子君休換 
正文如下:
“嘖嘖嘖,建成的時局變了,老總進了監獄,家業在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手里掌管,同樣是家道中落,建成還不如向氏的小拇指指頭呢……”

姜曉棉剛進公司就聽見了同事的感嘆。霍家的事情她不是沒聽說,不算是驚訝的事。總之,腐子從愚父出,不是一類人不成一家人。

“姜經理,有人找你。”

姜曉棉正想著就被人一聲呼喚,她大概猜出來人了,也沒有拒客,心想姜晚莞如果再不上門來的話,她就不是姜晚莞了。

雖然她們一段時間沒見了,建成也開始走下坡路了。可姜晚莞仍然那樣富態,各種閃爍的首飾還照樣累贅了一身,亮澄澄地站在姜曉棉面前。

姜曉棉首先對自己的堂姐禮貌微笑了一下。秋天還沒到,白天的太陽還能刺得人微微出汗,除了夜里漸起發涼。姜晚莞就迫不及待地披起了高端奢靡的貂絨披肩,配她的那張陰陽怪氣的笑臉,連灰塵也不敢輕意落在她的披肩上。最顯眼的是襟上的那顆大珍珠裝飾的紐扣,更顯得闊太太的風范了。

姜曉棉心想,那應該是時尚巴黎的首推新款,要知道,新品上市的價格往往是比平常價格貴上兩倍的。按姜曉棉的服裝經驗來看,估摸那價位都足夠自己一年的新衣服錢了。

姜曉棉本來想客套地說一句“晚莞,請坐”,可姜晚莞是不會客氣的。姜晚莞一屁股做下去的時候把手鏈包拍在桌子上,像拿白銀鑄成的鏈條猛地觸下去,桌板瞬間都有了爆脾氣。

“姜曉棉,聽說你被人綁架了,差點就遭‘毒——手’了,所以我特地來瞧瞧你。”

姜晚莞話里的“毒手”兩個音節被拉得很長,完全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話中帶刺,再加上一口嚶怪的嗓腔,讓人聽起來像有只毒蜈蚣堵在了她的嗓子眼。

姜曉棉粗暴地想:“馬后炮!”

不過姜曉棉也決不是會爆粗口的那種人,平心靜氣的語言里有點神色微揚,“我大概知道你為什么來找我了!雖然我沒有查得霍坤主謀綁架的證據,但是麻煩你告訴他一聲,夜路行得多當心撞見鬼。”

“我也沒說我想要瞞著,你找不到誰綁架你的證據就找那個姓遲的人把霍坤逮打了一頓。姜曉棉,以前是我小瞧你了,你很有手段嘛!”

姓遲的人?打了霍坤一頓?姜曉棉覺得這一切悄悄發生得太快,她壓根就不知道會有這么一件事情。姜晚莞像帶來了發生在其他星球上的故事。

“你說的是遲陽和嗎?我沒有讓他去打人。”

“是,是他,今天早上,就在霍家門口。他厲害啊,是什么來頭?把霍坤那只烏龜打得稀巴爛,霍坤再氣憤也沒怎么敢對付他。”

遲陽和居然打了霍坤?姜曉棉真想像不出那個儒雅的上司動起拳頭是怎么樣。

姜晚莞陰惻惻地說:“我不是為誰辯解,就算霍坤主使綁架了你,那也都是李笑歡背黑鍋了。我不是來找你求情的,是來警告你的!畢竟霍家一個人已經進了監獄,我不想另外一個人也進監獄。”她說完就要離開。

姜曉棉本來想問一句“你小姨怎么樣了”也沒有機會。

處理完工作的事情以后,姜曉棉拿出手機,手指停留在遲陽和的的號碼上,當按住號碼一松開就會撥打出去的那一刻,姜曉棉遲疑了,打這個電話是因為他揍了霍坤而去道謝?還是告訴他沒有必要因為自己去爭對霍坤?

姜曉棉都搞不清自己的行為,不過后一條想法自己也覺得有點可笑,會不會有點太自以為是了。

“算了吧。”姜曉棉最后還是放棄了,打給了向冬漾,聽說他要去戒毒所,便相約一起同行。

跟著向冬漾一塊來到那房屋砌得發白的戒毒所,滲白的房屋像一只只惡魔粉碎了牙齒而涂染成的。

她曾經聽人家描述說這是“白色漩渦”,一旦進了這里的人,就是從“黑色漩渦”跨進了“白色漩渦”。如果不是因為李笑歡,姜曉棉這輩子都沒踏過這種地方。

一進所里,姜曉棉就能看見墻上貼著“有魔必克,有毒必戒”八個大字。看久了,那“魔”字,“毒”字,一筆一劃像被豢養的魔頭張揚舞爪出一個巨大的黑窟窿,會把人吸進去榨干完身體上每一寸鮮活的血液。

姜曉棉頭皮發麻地可怕,好像是自己也陷入了牢籠里,踏著小步伐的腳懼望著周圍出現的人。

李笑歡已經沒有了正常人的意識,對她的治療措施是采取強制性的,向冬漾申請了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可以允許他跟姜曉棉探望陪同,因為病人的狀態情緒不及正常人,所里也就批準下來了。剛好向冬漾跟姜曉棉來探望的時候是李笑歡痛苦發作的時候。

姜曉棉親眼見證了人被那種東西攝住的痛苦,他們和李笑來隔離著一堵鐵欄墻,姜曉棉看見李笑歡咬爛了唇,像一朵紅花被摧殘出淋漓的鮮艷花汁。李笑歡都到了額頭撞墻的自殘地步,連丁點渾噩的意識也被毒藥般的噬心致命占領。最后醫護人員在里面強按住李笑歡給她打鎮定劑。

眼前的一幕幕,看得姜曉棉心驚肉跳的,那瞬間,好像自己所處的時空世界也跟著癲瘋了。

姜曉棉想起前幾天,韓非然跟她說過的話,也是李笑歡這種發瘋的氣勢:“如果李笑歡真的讓你染上了那些臟東西,我會殺了她跟霍坤!……”

這樣想著,姜曉棉也能夠理解了遲陽和為什么會去打霍坤一頓,那樣還真是出氣了,可是李笑歡的氣,又怎么出呢?

這一天,姜曉棉看到李笑歡的兩副面孔,一副痛苦的,一副無知。

前一刻還是魔鬼面孔,下一刻就切換到了孩提面孔。

“叔叔,你來啦?”李笑歡清醒以后,就只對著向冬漾傻笑,汗珠滾進了她額頭的傷口里,一層層地滾進,像被無數只小巧伶俐的刺猬滾過,痛得她直聲叫疼。

一會后,向冬漾幫她上完藥她便那樣微微沖姜曉棉發笑,期待認識的笑容。姜曉棉從來沒有見過她那樣的笑容,像黑夜里隕落的星星突然發亮,難得般的光明。

“笑歡,我是曉棉,你還記得我嗎?”姜曉棉這樣笑問她。

李笑歡轉了一下眼珠子,拿手指搭在唇上,歪頭尋思著什么,“嗯?你是給我送飯的那個小姐姐嗎?”

姜曉棉皺皺眉,沒有聽懂笑歡的話。

其實李笑歡說的那個姐姐只是她初醒時給她送飯的護士,教她拿筷子,后來就沒再見過那個護士。受過恩惠對她好以后,李笑歡就會記得有這么一個人存在過,像嬰兒剛出生時總會記得第一口奶粉的味道。

這回要換李笑歡皺眉了,她問:“‘小歡?’是在叫我嗎?咦,姐姐,你怎么不跟叔叔一樣叫我歡兒呢?”

“好,歡兒。”姜曉棉笑應了她。

向冬漾在旁邊笑:“歡兒,你不能叫她姐姐。”

“那叫什么呢?”

“叫嬸嬸!”

李笑歡搖搖頭,不好聽,“我要叫姐姐。”

姜曉棉踢了他一腳,打趣說:“我還一個姑娘家的怎么就被你說老了!”

他們陪了李笑歡一會后,走在回家的路上,姜曉棉挽緊了向冬漾,想起事問:“你知道笑歡是怎么染上那些不好的東西的嗎”

向冬漾搖搖頭。

“我想,八成跟霍坤脫不了關系,笑歡她沒有那么多錢去碰這些臟東西,我猜想是霍坤,他常年混出夜店,各種不良場所,如果他真的有這種勾搭,也不知道晚莞會不會怎么樣。”姜曉棉說完嘆了一聲。

向冬漾點點頭,沒說什么。

姜曉棉又覷覷地說:“我覺得最近你媽不是很歡迎我,我想她在為那天你們公司沒投成佳珀工程的標在怪我。”

向冬漾望著她認真說:“怎么會呢?你也是受害者,不要多想了。別說不待見你,就連對我跟我姐,她也不是很像以前一樣說笑了。”

“嗯,可能是我錯覺了吧。”姜曉棉說完就問:“后天有時…”

她本來想說時裝展會的,怕他忙,沒空,于是就先沒說事而是換了說辭問:“后天你有時間嗎?”

向冬漾想了想:“后天?工作上忙不過來呢,要不大后天吧。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果然是這樣,姜曉棉她勉強微笑,“沒事,就是最近上映了一個新電影,挺想看的,大后天就大后天吧。”

他們一邊走,后面的天就逐漸黑下去了,前面同時亮起了路燈,兩排的馬路同時被拉下了光明的電閘,點亮一整個宇宙。像是所有的璀璨都有過約定似的齊齊綻放,姜曉棉明明知道這“心有靈犀”是被人操控的,但是善于發現美的人看到這一幕,心情也會變得美麗起來。

“冬漾,剛才我們散步在黑暗里快要看不清該走的道路方向了,路燈就忽地一下子同時亮起,給我的感受是那么美妙。以前還沒這種感覺呢。”姜曉棉說完扭頭過去,看到他的眼睛里也充滿了光明。

“只要你的心情是美好向上的,就算走在黑布隆冬的長隧道里,也能看見那束光線的源頭,如果你的心結被纏繞起來打不開的話,那么再多的光明也于事無補。所以人活著要朝開心的源頭靠近,這樣前方總有光明照耀在你的臉上。”

向冬漾說了一串很凈化心靈的話,這讓姜曉棉有點意外,所以她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他面帶微笑的臉龐。

姜晚莞來到了霍家后,沒看見小姨,就只看見霍坤把家里翻得亂糟糟一片。

霍坤一看見姜晚莞回來,抓著她就問:“珠寶首飾呢,你小姨把那些東西都藏哪了?”

姜晚莞推開他斥責:“霍坤,你有臉說,你爸已經把一大個酒店搭進去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想怎樣?公司缺錢啊!你說我要怎樣!”霍坤咆哮起來像已經習慣食人的老虎,露出兩排尖利的牙齒。

姜晚莞也不甘示弱,拿桌上的一包疊得厚厚的抽紙拍在他臉上,“缺錢?你父子倆娶我們姨甥倆的下作預謀,你還有臉說缺錢!”

“你以為你跟你小姨就清白,她在股東大會上,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要挾我把董事長的位置讓給她!公司的命脈硬生生被她掌控了一大半!”

姜曉棉哼笑:“你現在才知道啊,你就是個草包廢物,跟你爸一樣,就靠著女人往上爬!”

霍坤被她的話激急了,抓手去脫扯她身上的披肩,瞬間,那枚珍珠紐扣被他的暴力扯斷線,落在地面上一彈一跳,滾向黑暗的方向。

他摸著那披肩上的皮毛,一臉得意地說:“這件衣服值不少錢吧,好歹可以拿去換錢!說到底還是霍家的財產。”

姜晚莞正要搶回來時,腹部中了一腳就被他打倒在地上,她破口大罵:“霍坤,你個王八蛋!我要跟你離婚!”

他的聲音就更粗亮了,“他媽的,老子沒錢了你才說離婚!行吶,不過你跟著楊恬一起來的,就要一起滾!”說完就要離開。

姜晚莞冷笑起來,“你以為我會像屠宰場的豬牛任你宰割嗎?你私底下偷偷做的那些犯罪毒勾當,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販賣毒品的罪名夠判你個無期徒刑了吧!”

霍家聽到這句話,腳步停住回過頭,眼睛里快要溢出血的仇恨,他嘴角松笑:“去啊,去揭發啊,這樣霍家整個財產估計都被罰走充公了!”

一陣摔門聲,從墻泥里迸出來的狠厲絕情快要讓這棟金屋塌壓在人背上。

“混蛋,你要去哪里!”

“當然是去掙錢了!”他隔著門留下一句話。

姜晚莞趴在地上哭起來,扭抓住那顆珍珠紐扣,眼淚一顆顆濕殘了她的妝容,又滾落在地板上,大片大片的眼淚蒸發掉,地面罅隙里留下細小鹽白的顆粒。

姜晚莞第一次覺得自己那么可憐。

霍坤剛走出門不遠,就被韓非然堵住。

霍坤陰著臉笑:“怎么,你為了姜曉棉也要來毒打我一頓?”

韓非然看見霍坤臉上一陣青紫的腫相,嘰喳訕笑的這種人礙眼得很,二話不說上來先掐了他的喉嚨。

霍坤連忙打他的手讓他放開:“咱們怎么說也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嘛,別敵人還沒殲滅,自己倒內訌先翻船了……”

“你個王八蛋!敢動我心上的女人,我打你都算我仁慈的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會殺了你!”

霍坤掙開他的手后扭臉蹲下咳嗽了半天,緩過來看見韓非然的鐵臉,就拿手指戳了一下哈哈笑起來:“喲,韓總好大口氣,我都差點被你迷住了!如果我是女生,我一定不選什么向冬漾就只選你!”說著又豎起了大拇指,斜瞇著鬼臉。

韓非然仍然冷著臉握住霍坤的大拇指,使了力道掰得他嗷嗷亂叫,“哎喲喂,我錯了,錯了,下次不敢了!”

韓非然奴嘴又加重了狠手。

霍坤像狗一樣的求饒:“好好,沒有下次了!”

韓非然這才松了怒問:“你不是說斷了李笑歡的貨讓她自生自滅的嗎?為什么還要助她綁架曉棉,現在她人在我們伸手都夠不著的地方,而且那種地方又不容外人探視,她要是哪天想起來揭發了我們,你讓我們怎么辦?”

“我還不是想把…”霍坤到嘴的話也沒有說完,差點要把除掉姜曉棉,讓向冬漾受打擊的計劃一塊托出,想到估計會被韓非然掐死,也只能閉了嘴。

“我也不想啊,她死在那里面最好!”

韓非然又說:“退一步好的預想,聽向冬漾說她瘋傻得很,還好不止是失憶那么簡單,她智商都退化到孩子階段了,再加上要承受治療的折磨,我估計她難恢復正常了。”

霍坤冷笑,“把柄只不過落是在一個瘋子手里,瞧你慌什么呀!那要是落在正常人手里,你可不得急成什么樣了!”

“你什么意思?落在了誰的手里?”韓非然忙盯著這個話中有話的人,又發起怒來直抓著他的衣襟,眼光里折射的鋒利能把人削斬成泥。

霍坤不緊不慢說:“那天我去琉璃巷,李笑歡問了我關于的向言死因,我們的對話被她的房東聽見,那個房東慌著神就跑了,我現在都沒找到她人。而且我回想那天我覺得事情怪怪的,向言過世那么久了,李笑歡卻突然問我原因,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晚的對話應該是被她錄音了,否則她不可能心甘情愿就任我擺布。后來我去過李笑歡的租房,也沒找到李笑歡錄音的那個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可能是一部手機,手環,u盤,再者一支什么錄音筆之類的。”

霍坤說完后看見韓非然的眼睛都快瞪得掉下來了,就笑著拍拍他的胸脯,嬉皮笑臉地說:“韓大經理,別急嘛,錄音的東西我沒找到,向冬漾也估計沒有,否則我們那么悠哉悠哉地站在這里,警察早來了!”

韓非然不給他好臉色:“凈給我添亂子!”

霍坤把手拍得響亮,“嘖嘖,這樣就嫌麻煩亂,等你掌控了整個向氏,大把清閑的日子不就來了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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