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也很意外,不過看到何博霽也是高興的,“歡迎來我們沙洲縣玩。”
何博霽看到這么郎才女貌的一對,就酸溜溜的語氣道,“嘖嘖嘖,雖然早知道你們是未婚夫妻,遲早要成親的,但是還是覺得你這小子太可恨,太便宜你了,我干妹妹這么好看的姑娘,這么有本事的姑娘,就變成你家的了,不過,我還要恭喜你們倆成親了。唉!”
許嬌嬌眉毛一掀,“你這唉聲嘆氣的,你把這叫作恭喜?”
“啊?嘿嘿,這哪能呢!”何博霽嘻笑辯解,“我是說,你倆這個日子挑得不是時候啊!作為兄長,我竟然沒能在那天親自到場恭賀,心里頭,實在是覺得可惜,過意不去啊!”
許嬌嬌也知道他這個人,剛才不過是故意說了句,此時點頭道,“沒事兒,你不是還送了我禮物么,雖然你挑禮物的時候,眼睛可能出了點問題,但這心是好的,我知道。”
她這也是玩笑話,誰讓這個何博霽先亂說話。
什么叫日子挑得不是時候?
誰家成親不是挑個好日子的?
她這話也沒說錯,雖然那把匕首她很喜歡,但哪有給姑娘家送禮,送一把匕首的?
得虧是她。
要換個別的新娘子,恐怕就一臉懵懂了。
“哎,妹子,你這話可就冤枉我了啊!”何博霽也沒生氣,三人之間其實已經很熟悉了,都知道各自是什么樣的性格,“我這禮物還不好啊?我還有點舍不得呢!那匕首可不簡單,它是我外公在邊疆,一個偶然的機會里得到的,端的是削鐵如泥,絕對是好寶貝!”
要不是許嬌嬌挽救了他親娘,再加上那匕首實在是太短了,他覺得不適合他一個大男人,他是絕對舍不得送出這件寶貝的。
“那我謝謝你了,舍不得我也不會還你了。”許嬌嬌點點頭,都是開玩笑的話,也沒再繼續糾纏了,她還要和何掌柜交接賬目的。
廖青卻道,“你說你外公在邊疆?”
“是啊。”何博霽點頭,壓低些聲音道,“其實我家生意能做這么大,多半是靠了外公之力,我外公是鎮守邊關的將軍,沒有他老人家,我家生意哪能做得如此順利?”
廖青若有所思。
大祥國并不是絕對太平,至少邊境那些地方,還是會不時的發生一些戰斗。
最大的隱患便是北方的黑山帝國,多年來,跟大祥國一直紛爭不斷,大大小小的沖突基本上沒有停止過。
何博霽的外公,便是一處邊關的守關將軍。
這樣的人物,長年廝殺,出生入死之事都是視若等閑,加之兵權在握,鎮守一方,一般人誰敢觸其霉頭?所以在其有意扶持下,何家的生意那是順風順水得很。
何博霽也不管廖青知不知道,把邊境的一些事說了個滔滔不絕。
直到許嬌嬌咦了一聲,“我們要回家了,霽哥,你還跟著我們做什么?”
此時她已經辦完事情了,都和廖青走出一截路了,何博霽仍是跟著說個不停。
“我跟著你們回去啊!”
在他的身后,還跟著兩個小廝,都是上次在冰陽城見過的,有點眼熟的,不過不是小莽,小莽是何炎熙的貼身近衛,這兩個小廝看起來也都是訓練有素,論身形論氣勢功夫,怕是不輸于小莽多少的樣子。
許嬌嬌說,“你不是說經過我們沙洲縣嘛,要是有事的話……”
何博霽理所當然道,“就算有事兒,我也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想去你們家看看,不行嗎?我爹娘還交待我了,說如果經過沙洲縣還要我替他們拜望一下爹娘呢,不是,我說妹子啊,你啥意思?你霽哥我來了,大老遠的,你一點禮儀之道都不想盡的?你在冰陽城里的時候,咱們倆還是過命的交情,我的命都是你們救下來的,這救命之恩,不興我上門拜訪一下的?”
許嬌嬌和廖青對視一眼,都覺得有點意外。
其實按理說,許嬌嬌她們應該邀請何博霽去家里坐坐,這是應有之義。但許嬌嬌和廖青太清楚何博霽的德性了,讓他去逛大街,吃喝玩樂他興許會去,怎么肯去窮鄉僻壤的什么娛樂活動也沒有的鄉下玩?
再說了,他又說是經過沙洲縣有事兒,怕耽誤他的正事兒,就沒想跟他客套。
不曾想……他還想真去。
“你想去我們家?”許嬌嬌狐疑,腦子瞬間轉過一些念頭,突然就道,“該不是干娘給你找了門親事,你不愿意,就想要逃婚?”不然,干嘛跑這么遠,現在還想上她們家去。
“你說啥啊妹子?”何博霽撫額,“雖說妹子你與眾不同,但果然還是女兒家,這心思也太淺薄了些!”
說完拍拍胸膛,“哥是堂堂正正的男兒,怎么會干那種事?你哥我要不了多久就要去邊關了!要去殺敵了!這不是,我特意繞了一截路,走你們沙洲縣的,想我干妹了,想我干妹夫了唄。”
“啊?”
許嬌嬌這回是真的吃驚了。
廖青倒不是太驚訝,只不過也很意外,上下又打量何博霽一番。
“沒想到吧?哈哈!”
何博霽看著她們的眼神,心中沒來由的得意,“這么多年了,哥終于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了,妹子,妹夫,快恭喜哥吧!”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逃出來的……”許嬌嬌下意識道。她還是挺佩服這家伙的,好好的公子哥兒不做,卻愿意上前線去拼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何博霽簡直要捂臉了,“妹子,咱能不能別說逃這個字兒?我可是堂堂正正的跟爹娘商量過的,光明正大,氣壯山河……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變了味兒?”
許嬌嬌一笑,一半也是她故意這樣說的,何博霽這家伙,你不擠兌他,他就要擠兌你,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
廖青也是微笑,有點奇怪問道,“怎么你爹娘會同意這件事?很危險的。”
“唉!”
何博霽長嘆一聲,正經了起來,“不同意又能怎樣?外公年事已高,這兩年已經很少親自過問軍務了,大多是我舅舅在處理。我這個舅舅是我母親的親兄,關系也近,但他可比不了外公的功名赫赫,若有意外,我何家豈不是沒了依靠?家父善于經營,薄有家產,可一旦背后無人,這份家業可能就成了禍根,難保不引人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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