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
榮安笑了起來。今早給皇后請安碰到朱永昊時,廖靜面紅耳燙,還說羨慕榮華來著……若這么看來,她的那顆心還真是在朱永昊身上呢!
所以她今日真正目標是在朱永昊?她是要在圣旨下達前,與朱永昊扯上關系?
陶云低笑:
“端茶遞水,噓寒問暖,好幾次找了由頭與太子私下說話。在水榭時我與六皇子前后腳下樓去凈面凈手,可我回來時卻正好瞧見廖靜在給太子打扇子,那輕言細語,眼中光閃的模樣我能看不懂嗎?……”
“你吃味了?”榮安笑。
“一邊去!我就是覺得奇怪,當時差點以為廖靜才是被你家選中配給太子之人。一時間有些迷糊了。”
天知道今日比試陶云這一路有多煩。
兩組,四人,費腦子的幾乎都是靠她,剩下三人便是太子一人高高在上,廖靜朱永霖就如……哈巴狗。她不喜歡,可她發現太子卻很享受其中。
“榮安,我若告訴你,我到今日比試才對有可能被指婚太子生出惶恐和緊張,甚至是反感,你信嗎?”陶云無奈一笑。
她失望了。別的也就罷了,可她在一路比試期間,聽到了好幾句太子和六皇子的私語,包括兩人對付八皇子的謀算,那些都與朱永昊往日形象大相徑庭。
而讓陶云更不舒服的,是榮華在桃林那里向太子求助可太子冷漠無視不說,朱永霖和廖靜伙同著馬三對榮華冷嘲熱諷他也未加阻止。
可分明,太子與榮華一向交好,那兩人一直來往密切,就前一陣的幾次宴席,兩人也沒少眉來眼去不是?
當時的陶云想到皇后對榮安態度,大概明白了他們母子的盤算。
可只因此,就完全無視所有過往并冷漠待之?
何其虛偽自私,表里不一且無情冷酷之人?
當時的她,一陣膩歪生出,突覺厭惡反感。
“榮安,你是否也會去太子身邊?”
“你不會以為你我可能共侍一夫才幫我吧?我話先說清楚了,不管你是否幫我,我都不會跟了太子的!一定不會!”
“你想哪里去了。我幫你與他無關。”見榮安能夠正面說不,陶云是羨慕的。
“你若不愿嫁,趁圣意未下,咱們想想辦法還來得及。”事實榮安也不愿陶云那鮮花插在那鑲了金的牛糞上。
陶云搖頭。“我得了家族大栽培,沒有理由和立場去說不的。再說吧……”
休息了一會兒,榮安便去找榮華了。
離得不遠,就在隔壁,只幾步路。
榮華病倒,所以閉門謝客,正在休養。
榮安本以為見到人要花費一番功夫,哪知輕而易舉就進了榮華院中。
原因么,是此刻榮華院中當家的是廖靜。
廖靜的丫頭春雪直接將榮安放了進去。
出乎榮安意料的,是這小院里竟然出奇的冷清。
不見廖文慈,連廖老夫人幾個都不見蹤影。倒是詭異。這個時候,不應該啊!都出去了?
榮安直接推開了屋門。
“姐姐醒了嗎?”她快步而來,直奔榮華床頭。
廖靜見她,露出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而錦繡猛一見榮安則是一驚。她看看廖靜又看看榮華,猶豫了一息還是開了口:“我們姑娘沒醒,需要靜養,二小姐不如待會兒再來?”
“姐姐病了,我這個做妹妹的自然要照看著。你一個奴才,還想趕我走?”
榮安察覺到了錦繡看廖靜時不同尋常的眼神,故意道:
“錦繡,你是不是不長記性?”榮安盯向她手。“我今早對你可手下留情了……”
“你別為難錦繡!”
果然,廖靜替錦繡說話了。她這么一開口,錦繡立馬便站到了她身后。“榮華需要靜養是御醫說的。你若只是探望,既已見到,便可以出去了。”
榮安挑挑眉,眼見著錦繡沖廖靜的眼神又熱了兩分。廖靜這次不錯啊,戲還挺好。錦繡這樣子,多半已是上她鉤了。
“我和我姐一個姓,要出去也是你!你姓廖,你忘了?我們姐妹情深,可不能分開了。再說了,我這個親妹妹若不管不顧親姐,豈不是要被人指著罵?屆時又該說我粗鄙無禮了!”
榮安心下大概明了。
廖靜和錦繡都欠她人情,卻偏要與她這么一搭一唱,可這屋中就她幾個,這戲又能是演給誰看?所以……只怕某人并不一定是昏迷的吧?
如此這般,她更不能離開了。
榮安行至榮華的床邊。
“我現在可是頭巧,是圣上筆下的‘蘭心蕙質’,這么大的頭銜,可萬不能有閃失。所以除非我想走,否則你們要我出去的話,先去請道旨意過來。看看我是做錯什么才不能待在我姐身邊。”
榮安手指甲輕輕刮過榮華額頭,見她睫毛微顫,一下就好笑了起來。
“姐,你可得快點醒過來。否則你與馬公子得到的那幾件獎勵,便都被馬公子歸為己有了。而且……我聽到不少你的謠言,你再不醒來,一會兒名聲都不如我了。”
“姐,你猜我今日比試得到多少東西?四十四件!頭巧呢!以后,你可再不能嫌棄我不學無術了!皇上說了,看好我,讓夫人好好栽培我,讓夫人一視同仁。夫人沒告訴你吧,因為我害世子落水,她還被教訓了呢。瞧著夫人點頭哈腰的賠笑模樣,我心里真不是滋味,你趕緊醒來,幫我向夫人道個歉啊?”
“我還拿到了皇上的圣旨,拿到了皇上親題的匾額,你想不想瞧瞧?姐,你奮斗十幾年所得都還不如我這兩個多月的成績,你是不是也為我高興,為我感到榮耀?你放心,你沒做好的那些,以后我都會手把手教你,不會讓你拉下我太多的。”
“太后娘娘也給我賞賜了呢!太后娘娘和皇上都說,我有今日全都是葛家的功勞,當時我一緊張,忘記告訴他們,其實你也有功勞!”
“姐,您暈過去,皇后和太子可來探望?我瞧著這院中冷清,該不會誰都沒來吧?你可得趕緊醒過來。你與太子情分匪淺,可不能就這么斷了。”
榮安湊近了些。
“否則待會兒太子和陶云的賜婚圣旨都下來了,你可怎么辦?你可是鳳格!”
榮安瞧著榮華睫毛顫抖越來越快,整張臉也越來越紅,如何不好笑?
“要不然,姐你就索性別醒了,否則你這鳳格沒有鳳命來配,那豈不是丟死人,笑掉人大牙?”
說著,榮安壞心眼起。
這人不言不語不動彈橫躺跟前,還難得沒有其他阻力,不做點什么如何對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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