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姑娘大氣,既然你說到做到,那我也遵守承諾放了你,希望你沒騙我,你的底細我都清楚,你的弟弟也在書院念書,你想逃也逃不掉,還不如好好在家里養傷,弟弟興許將來還有地可以種,可以進我們的糖廠做一份工養活家人。”上官濡此刻表現得仁義又寬容。
蘇婳驚恐羸弱的點著頭,“謝謝上官大人饒過小女子一家人。”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上官濡和穆夫人也沒有功夫繼續在她身上浪費一丁點的時間了,反正蘇婳在他們眼里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他們此刻只想馬上將手里的東西研究出來,到時候邀功也好、賺銀子也好,反正好處都是他們的了。
“木吉,帶蘇姑娘出去。”
木吉帶人進屋,將蘇婳放在一塊門板上,抬著她出門。
三個孩子此刻已經解了綁,看到蘇婳被抬過來,紛紛跑過來看望她。
程經略也已經解了綁,他身后站著郭巧還有程松,一家三口的眼神,無比得意,十分形象的闡釋了小人得志是什么形象。
“經銳啊,還跟著蘇婳做什么,她已經是個廢人了,來,來三叔三嬸這邊。”郭巧的話,引得三個孩子恨得牙癢癢,程經銳更是惡狠狠的瞪著他們。
程松人模人樣的學著上官濡的姿態說道,“蘇臻,你回去之后好好給我爹,也就是你村長爺爺說,過段日子我們就要回去了,上官大人說了,以后糖廠的廠長就是我,你的程松叔叔,讓我爹給村子里的人說說,準備好迎接我們,都是鄉里鄉親的,雖然我也不需要多么盛大的歡迎儀式,但是到時候上官大人和穆夫人也會過去,咱們可不能失了禮數。”
蘇臻也沒有回答他,輕輕的握著“昏迷”過去的蘇婳的手。
許深到沒有回避他們,深深的將三個人的表情記在了心里,這就是狗仗人勢之后的猖狂模樣,縣令夫妻真是訓得一手好狗。
將蘇婳后門處,木吉公報私仇的直接松了手,讓蘇婳直直的墜在地上。
若是一般人,本就受了傷,這么一砸,非死即傷。
三個孩子見狀十分惱怒,但許深原本就是沉著之人,不輕易泄露情緒,不會做無用功去罵自己現在反抗不了的人。
蘇臻也明白現在阿姐需要的是休息,他若是去鬧這些上官縣令的狗腿子,如果他也被打傷打殘了,就沒有人照顧阿姐了,他忍。
程經銳也緊緊握住了拳頭,沒像以前一樣,遇到別人的挑釁就莽撞行事。
扔了人,木吉也沒繼續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了,剛才那一摔,算是討回一些利息了,他在穆夫人身邊做事,還從沒遇到過蘇婳這樣不長眼的家伙。
但現在還不能打死她,萬一將來夫人他們遇到不懂的還得問她呢,他殺了蘇婳倒是能解氣,之后呢?穆夫人恐怕得扒了他的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夫人都沒殺蘇婳,他自然不敢擅作主張。
木吉轉身就帶人離開。
三個孩子即刻撲在蘇婳身邊哭了起來。
“阿姐,阿姐你怎么樣?”
“蘇家姐姐,是我不對,是我害了你。”程經銳悔恨啊,他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就算不懂事,爺爺說了他,他也沒當回事,最多只是被娘象征性的打幾下,不疼不癢的,他只覺得自己沒做錯什么,不算大事。
現在才知道爺爺說他這樣的性子將來會闖禍是什么意思了,他以后遇到事情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他不聰明,想不明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那他就少說話,少說少錯。
“蘇臻、經銳,你們在這里守著蘇姐姐,我去醫館找人來接阿姐。”許深對縣里的醫館比較熟悉,看著蘇臻眼里只有受傷的阿姐,只能替他多想想了。
“謝謝,阿深,我給你銀子。”
“不用,我身上還有些銀子,到了醫館需要銀子的地方還很多,你先留著。”
“你們一定要好好收著蘇姐姐,不要吵架,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離開她知道么?”
蘇婳聽著許深的叮囑,他考慮的挺全面的,還考慮到蘇臻可能會埋怨程經銳,哎,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不是她弟弟呢。
別人家的孩子就是更優秀吧。
不過蘇臻這個小哭包,還知道心疼她這個姐姐,蘇婳也覺得沒白疼了。
許深就要離開的時候,一陣馬蹄聲急速傳來。
“吁。”
聽到熟悉的聲音,蘇臻抬頭看去,那個半張臉都是黑斑的人可不是封璟么?
“封大哥,嗚嗚嗚,阿姐,阿姐她,快帶她去醫館。”蘇臻站起身就沖過去,原本他是想撲倒封璟懷里的,但他想著阿姐現在更需要安慰和治療,克制住了下意識尋求庇護的沖動,拉著封璟的手往躺在門板上的蘇婳那邊拉。
程經銳立刻讓開了位置,想要告狀,但又覺得這么做似乎不對,現在什么事都沒治療蘇家姐姐重要,既然蘇臻、許深都沒告狀,那他還是別告狀了。
思索了一番,他才想明白,蘇婳比封璟厲害多了,蘇婳都沒辦法,封璟又能有什么辦法。
所以,果然以后遇到事情,先看看許深、蘇臻怎么做,他再做就不會犯錯了吧!
這一次的事情,可謂是讓程經銳謹慎小心了太多。
程經銳看著被封璟遺忘在一旁的馬兒,上前去牽住了韁繩,他不能添亂,他什么都不會,那就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蘇婳姐姐什么都沒有了,手腳也廢了,一匹馬對于他們家來說都是重要的,千萬不能掉了。
蘇婳只顧著演戲,觀察三個孩子的表情,還真沒注意封璟找來了南溪縣。
此刻封璟渾身壓抑著怒火的靠近,嚇得她大氣都不敢喘。
封璟會不會看穿她的把戲啊?
還好她四肢的傷沒有被修復,不然就露餡兒了。
誒,不對,封璟看到她把自己折騰成這樣,肯定會嘲笑她笨蛋吧。
那不是在他面前很沒面子?
“蘇婳。”
封璟看著渾身是血躺在門板上的蘇婳,呼吸都亂了,腳步凌亂的跑過去,遲遲不敢伸手去試探她的氣息,她看起來臉色極度慘白,臉頰上還有一個極其顯眼的紅腫手掌印。
她胸口起伏幾乎停止,他此刻才發現,他竟然這么害怕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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