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殘廢了,有那么多錢有什么用,你這輩子都不會有男人要你了!”
“就是,你一輩子就呆在你的院子里吧,總有你的銀子花光那一天,等你老了,老無所依。”
這些人不管哪方面都不是她的對手,但蘇婳現在也是宅在院子里無聊,樂得玩一玩他們。
反正自己也是個粗人、一個村姑,和這些人講道理有什么用,和她們隔墻罵街唄,氣得他們吃不好睡不好才好。
“哎呀呀真不好意思,五日后就是我的大婚了呢,你們這些沒良心的白眼狼希望我孤獨終老的愿望一輩子都沒可能實現了呢。”
什么,蘇婳殘廢成這樣、也沒了糖廠竟然還有男人要她?盧英終于忍不住的開口了,“天吶,你都變成這樣了,還有男人敢娶你,怕不是沖著你的銀子來的吧,把你引以為豪的銀子騙光光了,再把你這個廢物拋棄,蘇婳呀,我是為了你好,勸你一句,別嫁了,還不如守著那么點銀子過日子呢。”
“盧大姐說得對,蘇婳要嫁人還不如孤獨終生呢?”
蘇婉早就被外間這些人罵阿姐的話氣得小臉通紅了,這些人真的太不要臉了,尤其聽到他們詛咒阿姐會被封大哥拋棄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奶聲奶氣的吼道,“你們胡說,封大哥才不是這種人!”
“哎喲,蘇婳當真是不中用了,還需要一個三歲的妹妹來護著了。”
“原來要娶蘇婳的是那個丑男人啊,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長得那么丑的男人,不娶蘇婳恐怕也娶不到媳婦兒了,一個丑、一個殘,天生一對兒。”
“婉兒挺可惜的,要是蘇婳平時與人為善,多結善緣,她就算殘疾了,我們也會幫著將婉兒拉扯大,給她一點百家飯吃,百家衣穿穿,可你看看,蘇婳都殘廢了,還死倔,說什么有錢,這讓我們以后如何照拂蘇婉嘛。”
一心想維護阿姐的蘇婉沒想到自己的出聲,竟然會被這些人說成這樣,氣得平時話語不多的她,嘴里的詞兒一個個的往外蹦,“阿姐還不與人為善么?請你們吃好吃的,打獵也會分獵物給你們拿回家做了吃,開工錢請你們修村子圍墻,開了糖廠……”
“蘇婉,你是聽了剛才程曉紅那姑娘的話吧,話可不能這么說,你姐糖廠開在我們村子里,她不請我們,請別村的人,成本得多高啊,請外村的還得包吃包住呢。”
“就是,修村子的圍墻那是保護我們的么,那是保護她的糖廠的。”
“換句話說,若不是她開糖廠,我們村子幾十年也沒被山匪光顧過,她偏偏要開這個糖廠,她自己賺那么多錢,我們才得幾個錢啊,替我們招賊來,我們還要感激她?”
蘇婉哪里是這些婆婆大娘的對手,急得快哭了。
讓蘇婉見識一下人心就好了,到底是小孩子,沒必要嚇得太過了,蘇婳伸手揉著蘇婉的臉蛋,“不哭,阿姐不是好好的么,你氣什么?”
抽噎著的蘇婉頓時一愣,是哦,阿姐好好的呢,她竟然被這些人繞進去了,覺得阿姐廢了,以后要被她們欺負了。
被蘇婉臉上的呆滯模樣逗笑,“現在就讓她們罵,她們現在有多得意,有多想侮辱我,將來就有得她們多后悔,將來阿姐懲治她們的時候,婉兒別看她們哭得可憐來求情哦。”
阿姐說過,她有糖,有人想要糖,就會裝可憐來騙她,這個她懂了,“不會,絕對不會,她們太欺負人了,她們太壞了,阿姐對她們這么好,他們還欺負阿姐。”
蘇婳和蘇婉聊著天,徹底將門外那些人忘記了。
她們罵著罵著,才發現院內的人沒有回應她們了。
“這蘇婳真不中用,罵兩句就跑了。”
“肯定被我們氣得下不了床了。”
“她腳筋都被挑斷了,哪里下得來床。”
“那她怎么到門口來的?”
“可能是她傻子娘背她出來的吧。”
“那傻子曉得背人?”
“誰曉得呢,反正她現在不吱聲,肯定是被我們氣暈了。”
大獲全勝的一群人,看著日頭也不小了,便回家準備做午飯。
吳芹大勝歸來,就遇到了春風面滿的程松。
“松兒,今日開工可還順遂?”
“娘,你瞧,我這手里拿的什么?”
吳芹結果小罐子,打開一看,“哎呀,這可是白砂糖!這一罐子白砂糖,得多少銀子呀!這一罐子得有七八斤吧,一斤100文……”
程松趕緊攔下,“娘,100文是蘇婳那不懂行的廢物訂的價格,這白砂糖別處都賣300文一斤,綿白糖更是得10兩銀子一斤,那蘇婳倒好,在咱們村子里建糖廠,讓我們替她辛辛苦苦生產白糖,結果賣這么便宜,真是個蠢貨。”
“現在我是這個掌柜,我已經見識過我們糖廠的制糖能力了,我要漲價,我們的白糖比別家的品質好,哪里能價格還比他們低呢。”
吳芹聽得一遍怨怪蘇婳敗家娘們,一邊為這個便宜被自家撿到而心花怒放,“那一斤白砂糖能賣500文么?”
程松臉皮一抽,他也是進過縣城的人,有見識了,這么厚顏無恥的價格,他還是開不出來的,“娘,一斤白砂糖我準備賣350文。”
蘇婳在家里“看”到程松這么說,差點沒笑出豬叫聲,上官濡他們若是真的讓程松來當這個掌柜,糖廠恐怕得破產了,程松比她還沒文化,太可怕了。
批發價350文,他想啥呢。
蘇婳的批發價100文,那些糖商拿出去販賣,零售的時候也是會漲價的,不過漲幅也不會太大。
真的想白砂糖進入尋常老百姓家里,價格低于100文一斤的時候,還是得白砂糖的技術普及出去之后才能達成。
不過這也并非蘇婳關心的事情了,這程松都不用她動手收拾,自有人會讓他明白社會的險惡。
有些人啊,就是欠教訓,缺少社會的毒打,蘇婳打一頓,人家還不信邪,非要送上去讓人揍第二次。
被程松開拓的版圖說得掉進錢眼兒里的吳芹,中午又殺了一只雞一只鴨,程松在家里小酌了兩口,飄飄然的睡起了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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