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臻拐了她一肘子,“阿姐是大人,她都成婚了,肯定懂。”
哼,這還差不多,雖然她是很懂,但蘇婳覺得這事兒,也輪不到小朋友來說她啊。
阿秀搖搖頭,指著蘇婳,滿臉的失落,“阿姐不懂,小孩子一個。”
求不戳破啊,娘!
阿秀的病情是越來越樂觀了,但她看人未免太準了吧,每次說話都直指靶心,她以前在宮里到底是干嘛的?
秀女?
不不不,秀女怎么可能明目張膽的去找一個太醫給她做糕點。
暗衛?
現在也看不出阿秀是不是有內力。
宮女?
蘇婳覺得,阿娘肯定是宮女了,還是很值得人信任的宮女,不然怎么可能會帶著少主逃出來呢,肯定是她的主子相信她的忠心和能力,才把孩子交給她的。
所以她是會功夫的宮女?
如果是這樣,她要查真相的話,就縮小了很多范圍了。
可是,她真的要去查真相么?
少主不少主的,可能都已經死掉了。
如果娘親沒有保護好少主,她找過去,萬一暴露了蹤跡,那不是讓阿娘掉腦袋的事情么?
而且這個事情,必須去京城才能查出來吧,這鳥不拉屎的山溝溝里,離京城那么遠,她何必跑這么遠去查呢。
她只要考慮把娘腦子里的針拿出來就好了,以后的事情,看阿秀自己怎么選擇了。
對了,剛才封璟突然離開,不會是因為聽到了她娘說的話吧?
可是娘親的聲音那么小,別人聽不到的吧。
除非封璟會……
媽呀,蘇婳突然想起,那個葉思茵要進林子打老虎那次,封璟的身手的確挺靈活的,雖然看起來不像電視上那些高手高來高去的,但他的確會兩下子!
他不會聽到了娘說的話吧?
可是他聽到了又能怎么樣?
會去揭發她們么?
他似乎說過,他的確和京城那邊有點關系,家里出了事,他是從那邊流浪過來的。
蘇婳哀嚎著錘了錘自己的腦子,她怎么就沒快點反應過來呢?
她是這個世界的外來者,又是鄉下人,不知道京中的事情,但封璟如果是京城人士,他說不定聽說過宮中的什么事情,剛才肯定是聽到了娘說的話,想起了什么吧!
現在封璟都跑遠了。
她追出去,也能追的上。
但,追上去又怎么樣呢?
蘇婳臉色不太好,最終還是沒有站起來去追。
追什么呢?
如果封璟因為知道了這個秘密,出賣他們去換取榮華富貴,那她也不是不能護住娘和弟弟妹妹。
到時候,大不了弄死那些家伙。
如果封璟并不是出賣她,那她也用不著著急。
左右,她這邊也不會有人受傷,她這么著急做什么。
是因為封璟可能會背叛她,而難過么?
“在擔心晚飯么?艾嬤嬤做的也不難吃。”阿秀撫上蘇婳的肩膀,輕輕的拍著。
是啊,沒了封璟,她也餓不死,艾嬤嬤做的飯,也不難吃。
蘇婳心情不太好的,盯著艾嬤嬤做了許久臘肉。
嚇得艾嬤嬤異常小心,她十分清楚大姑娘對肉的執著,可能是擔心她沒有按照封璟的法子做臘肉,所以才盯著這么緊。
艾嬤嬤繃緊了神經,完全按照封璟的步奏,抹鹽、抹糖、倒生抽、紅燒醬油、白酒,分量計算得仔仔細細。
五頭豬的分量,對于艾嬤嬤來說著實有些多了。
兩個孩子幫忙,根本算不上什么幫忙,封璟還在的時候,還能說是幫忙,因為封璟能揪住他們。
封璟離開之后,蘇臻和蘇婉簡直就是在給艾嬤嬤幫倒忙。
還好,孩子不一會兒也累了,去午睡去了。
蘇婳坐的無聊,也起身洗了手,去幫忙做臘肉了。
“劉管事,你又讓人去盯著封璟了?他有什么好盯著的。”
“我這些日子,心里總是不安生,老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盯著封璟不會有錯,他天天往外跑,哪里有那么多年貨要辦。”劉管事心中不爽。
他的銀子被蘇婳訛了兩百三十兩,原本以為年終會有的獎勵,也因為肥料方子沒有拿到手,被東家削了一半,以作辦事不利的懲罰。
這導致,他今年過年,也沒能辦多少年貨。
蘇婳這些豬肉,肯定是用訛他的銀子買的,當時她就說要給狼買肉吃。
什么給狼吃,其實就是她自己要吃吧!
狼才不吃臘肉香腸。
他一定要死盯封璟,讓他們翻不了浪花。
天黑了,臘肉也全部都被掛起來了。
整個院子里,滿滿當當的臘肉香腸,看起來本應是讓蘇婳滿足不已的畫面,她卻笑不起來。
艾嬤嬤也去做晚飯去了。
蘇婉也睡醒陪著阿秀去摘花去了,蘇臻也在念書。
徒留她一個人,望著滿院子的臘味,望肉興嘆。
封璟回來了!
他進村門的時候,蘇婳就“看”到了。
就他一個人回來的,他身后沒有跟著人來。
蘇婳將異能再度擴散出去十公里,的確沒有人跟著封璟。
他離開的時候,騎著他新買的馬追風,也牽走了追塵。
現在他回來的時候騎著追塵,而追風馱著兩個箱子。
一邊一個。
蘇婳“看”不到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箱子里是什么,但“聞”到了,有她熟悉的火藥味。
她知道他去鎮上拿什么了,原來是他找人訂做了煙花。
明天就是除夕了,煙花得除舊迎新的時候放,明天白天,做煙花的人也不一定會開門做生意。
她終于松了一口氣,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
在末世呆久了,總是疑神疑鬼的,蘇婳覺得這樣是她不對。
她應該給予封璟更多一點信任才對,畢竟都是夫妻了。
蘇婳推著輪椅出去,等著封璟到了家門口的時候,就給他開了門。
正準備敲門的封璟,看到門內,紅艷艷喜慶的燈籠下,坐在輪椅上等他回家的蘇婳,露出一抹微笑,“我回來了。”
雖然知道蘇婳手腳靈活,但他還是先踏入院子,扶著輪椅手柄,將蘇婳往里推了一段,“我先把馬安排好,你可不要問我這東西是什么,明天晚上就知道了。”
蘇婳頗為不屑的撇開頭,“切,我才不想知道呢。”
封璟終于摸上了蘇婳的頭,揉了揉,“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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