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亭冷笑道:“云弟是昨晚中的毒。昨晚我一直和云弟在一起,接近過她的人,除了王爺之外,就只有你了!不是你,難道是穆王爺?”
許知秋委屈地說道:“顧公子說話也得有憑有據,怎可空口白牙污人清白!我雖然只是個小小婢女,卻也是清白人家出身。顧公子這樣胡亂攀誣,讓知秋以后如何做人。”
顧遠亭逼問:“那你告訴我,除了你,誰還有機會給云弟下毒!”
許知秋掃了顧遠亭一眼,綿里藏針地說:“昨晚接觸過尹公子飲食的,除了我,還有其他的侍從。再者昨晚我服侍尹公子的時間不長,一直和尹公子在一起的人,也不是我。顧公子有何憑據就認定是我做的?”
顧遠亭被氣笑:“你的意思是,是我下的毒?若是我下的毒,我為什么要揭穿此事,還帶了解毒高手來幫云弟解毒!就讓大家都認為云弟是酒醉中毒不是更好?”
許知秋不軟不硬地頂了回去:“太醫也說了,尹公子不似普通的酒毒攻心,即便顧公子不說,有心人也難免會起疑心。且顧公子雖然帶了解毒高手來,也只是緩解毒性發作,畢竟救不了尹公子不是。如此一來,尹公子不管救不救得回來,王爺總是感激顧公子一片心意的。”
“好一副伶牙俐齒!”顧遠亭眼神森冷,問道:“若你心里沒鬼,何必經常偷偷窺視云弟!我可是看見過好幾次你夜間伏在云弟窗前偷窺!”
“王爺重視尹公子,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他。知秋多關注些尹公子也是份所應當。至于顧公子所說偷窺一事,知秋不明白顧公子為什么要這么冤枉我!何況……”
許知秋抬頭,眼神銳利地回掃顧遠亭:“顧公子又是怎么知道有人經常夜間偷窺尹公子的,難道顧公子常在夜間盯著尹公子的動靜?”
顧遠亭危險地湊近許知秋,瞇眼寒聲道:“綿云散應該是道玄真人的獨家毒藥吧!道玄真人是靖安帝的心腹,向來關注鎮南王府,他在鎮南王府沒有安插人手才是奇怪了。道玄的毒藥用在了云弟的身上,你說是誰替他下的手呢?這人跟道玄的來往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吧,在她的房間好好搜索一下,總搜得出一些蛛絲馬跡的吧,說不定還有其他沒用完的毒藥或者信件什么的呢!”
聽到道玄真人的名字,許知秋一震。顧遠亭說話的時間,許知秋的腦子已經轉過了幾遍。待到顧遠亭說完,許知秋的表情又已恢復了正常。
許知秋冷冷地抬高下巴說:“我一個內幃女子,沒聽說過什么道玄真人!顧公子若是疑心我,大可以跟王爺去說,讓王爺來搜我的房間好了!只是我是從小跟在王爺身邊的人,對王爺忠心耿耿,深得王爺信任。鎮南王府的人,還輪不到外人隨意折辱!顧公子憑空這么攀誣我,若是沒有搜出什么來,不知道顧公子又該如何向王爺交代?”
許知秋緊跟著又說:“倒是你,一個外人,來歷不明,鬼鬼祟祟。你說我可疑,我還說你可疑呢!昨晚和尹公子一直呆在一起的人可是你!我倒是想看看,王爺更愿意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顧遠亭倒是沒被她激怒,嘴角噙了諷刺的笑容說:“我怎么覺著云弟今次中毒的情形,倒是和多年前第一任王妃死時的情形有些像呢!”
聽到顧遠亭提起第一任王妃的死,許知秋的臉色終于變了。
“一個是生產時漸漸無力,導致胎死腹中,難產而薨。一個是醉酒后動不了,醉得蹊蹺。我可聽說王妃平日身子骨尚可,胎位也是正的,卻不知為何會生著生著就沒有力氣了呢?云弟也是習武高手,酒量不淺。這兩個人出事的時候都好巧啊,看著都像是意外呢!今次若不是我發覺不妥,只怕云弟也會被當成是酒醉而死吧!”
顧遠亭湊到許知秋耳邊,譏諷地說:“堂堂王府,何來毒蛇,偏偏誰都不咬,就咬王妃!第二任王妃死得也真是蹊蹺呢。鎮南王府接連薨逝兩位王妃,王爺先前沒有起疑心。不知道經過云弟一事,會不會還認為是自己命硬,克了身邊的女人呢?前兩任王妃薨逝的時候,我可沒在府中哦!你說,誰最有機會,最有動機對王妃下手呢?”
許知秋后退一步,避開顧遠亭的眼神說:“顧公子對王府的事未免太關注了些,連內幃的事都打聽得那么仔細,不知有何目的!王妃之死,只是意外。顧公子何必捕風捉影,非要將屎盆子扣到我的頭上。若沒有確實的證據,請不要壞我清白。我還有很多事要忙,沒空跟顧公子在這里瞎掰扯。先告辭了!”言畢轉身就想離開。
顧遠亭忽地一手掐住許知秋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許知秋腳尖勉強踮著地面,被掐得滿臉脹紅,眼中露出驚恐之色,拼命拍打著顧遠亭的手。
顧遠亭湊近許知秋的耳朵,嘻嘻笑著說:“鎮南王府這么有趣的故事,我怎能不生起好奇心,好好地研究一番呢!我本只想看戲,不想多管閑事得罪人……”隨即寒了聲音說:“只是,你不該把臟手伸到他的身上去!”
顧遠亭掐了許知秋一會,等她快被掐暈過去的時候,才略松了松手,卻并沒有放開。
許知秋死里逃生,雙手扒著顧遠亭的手大口喘氣,嘶啞著嗓音說:“你,你怎敢,在,在王府里殺人!咳咳。你,你就不怕王爺殺了你么!”
顧遠亭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殺氣,冷笑道:“別拿你們王爺壓我!我想殺一個人,天王老子也攔不了!大不了把我這條命也豁了出去!你今天認也罷,不認也罷。若是交出解藥,我就饒你一命。若是不交,你就給云弟陪葬去吧!而且,我不會讓你死得太容易。我會用刀在你臉上畫畫,再把你的肉,在你眼前一絲一絲得活剝下來,讓你千刀萬剮,凌遲而死!”
許知秋感受到了顧遠亭滿滿的殺意,面露驚懼,申辯道:“真的不是我做的呀!顧公子你真的誤會我了!昨晚花園的酒水是侍女準備的,也是侍女直接端上來的,沒有經過我的手。你跟王爺都喝了,也都沒有問題。后來尹公子喝的醒酒湯你也是喝過的,完全沒有問題啊!我沒理由害尹公子,也沒有機會害尹公子!”
許知秋放軟身段哀聲求道:“適才我出言無狀,對公子多有得罪,是我不好!我也是因為公子誤會我,才著了點惱。定是公子離開尹公子房間后,有其他人趁尹公子酒醉,進了尹公子房間,給他下了毒!”
顧遠亭冷冷地道:“不用狡辯了!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下手的,但我知道一定是你!而且,就算不是你,為了救云弟,我也不介意錯殺幾個人。就憑你對她不懷好意,我就得送你去陪葬!”
言畢,又掐緊了許知秋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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