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該怎么解釋?
“那個……這是哪?”遲遙轉身看了眼周圍,當她看清楚身后的荊鸞花時,驚喜的不得了,“這花好漂亮。”
說完就要伸手去取,不想那花刺破了手指,引來一陣刺痛。
洛封塵匆忙將抱起她,對著花叢推出一股靈力,兩人快速的移出洞口。
遲遙不可思議的看著抱著自己的人,他真帥!
洛封塵將遲遙放下,檢查遲遙的手指,還好傷口不深,流血不多。
“記住越美的東西越不要碰!”
洛封塵的神情嚴肅,讓遲遙不得不點頭答應。
他看著突然乖巧的遲遙,目光移向天際,眼眸中閃過一絲顧慮。
“你跟我來。”
洛封塵握著遲遙的手,倏然騰空,降落在云和殿內,此時虛陵真人正在清華殿與眾弟子一起。
面對剛剛天邊的突發意向,正在安撫眾弟子。
洛封塵帶著遲遙走近云和殿正廳,遲遙看著云和殿墻上掛著的人像驚奇不已。
“這……這不是我們孤兒院院長?”遲遙一想,卻又感覺一些不可思議,這怎么可能是她的院長呢。
洛封塵看了眼遲遙的小動作,不做聲,在一旁的木椅坐下,閉眼,等待虛陵真人過來。
約么兩刻鐘,虛陵真人緩緩從外走來,在他推開正廳大門的那一刻,洛封塵睜開雙眼,看著里在門口的人。
虛陵真人看到遲遙時,直接怔在原地,他回眸望向洛封塵。
洛封塵只點了點頭。
“我打算帶她下山。”許久之后洛封塵緩緩開口,“這里的事交給你,今晚的天象必定會驚動一些人,你可有準備?”
兩人的談話并沒有刻意避開遲遙,即便是這樣,她也聽得云里霧里,不過能下山定是一件好事。
“放心,都交給我,區區這點小事我還辦不了,豈不是讓她笑話。”虛陵真人說話間無意的用余光掃向遲遙。
“什么時候離開?”
“現在。”
“好。”
接下來的時間,對遲遙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短短的半個時辰洛封塵就帶著她從青城山離開,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他們來的時候是晚間,降落在一個別院內,洛封塵將她安置妥當后,便去了隔壁。
遲遙因為太過于興奮睡的很晚,當她醒來后,已經是翌日晌午。
翌日一早,洛封塵早早的起床,坐在院子里打坐,他所在的這個地方是位于青城山西面的一處山清水秀的小鎮叫臨江。
至于他住的這個地方是已故的某位上神曾經最喜歡的地方之一。
遲遙醒來,看到在打坐的洛封塵,突然很想上前捉弄她,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來本就很不可思議,能見到洛封塵這樣的一個大帥哥,更多讓人興奮不已。
果然穿越什么的還真的都是好事,她調整完思緒一步一步向洛封塵走去,本想趁機揩油,誰知距離還有三步遠時,洛封塵突然睜眼。
遲遙嚇得驚慌的后腿半步。
洛封塵冷著一張臉,盯著她看了許久,沒有說話,又閉上眼繼續打坐。
這一打坐就是一上午。
遲遙不敢靠近只能坐在一旁,學著他的模樣,剛開始還是有模有樣的,到最后她無聊了,索性就在院子里晃悠。
洛封塵帶她來的這個院子很大,與其說是院子,倒不如說是一個湖中小筑,她走到院子的外面才發現她是在一個四面環水的地方,這地方與外界只有一個石橋相連。
如果有人想將她圈進,破壞了這個石橋,她就寸步難行,被困在了這院子里。
院子里面有池塘,有長亭,有小橋,不過跟外面的世界比起來,院子里還是很美的。
遲遙不理解洛封塵為何要帶她來這樣一個地方。
他是來歷練?不像,修煉?倒是有點,畢竟那個冷漠的男人從她見到他,就一直在打坐。
可惜她的肚子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
遲遙在院子里晃悠,她倏然發現了新大陸,這院子里的池塘里有一只小船。
遲遙回頭偷瞄了洛封塵一眼,悄悄上了船,船她當然不會劃,但是吧誰還沒吃過豬肉不是,遲遙摸來船槳,學著電視里看到的場景,握著船槳在水里胡亂劃了起來。
看到小船向自己指定的方向劃動,遲遙心情大好,立刻加快了速度。
可是不久,她意識到了問題,她沒有向湖心的蓮花劃去,而是繞過了蓮花拋向了別處。
看著蓮花從中的蓮蓬與她擦肩而過,遲遙心疼不已,忙手忙腳亂的劃著,好在這池塘是死的,水面平靜。
在距離蓮蓬還有半個手臂的長度時,她索性放下手上的船槳,直起身子,伸手去抓。
可是蓮蓬沒抓到,自己反掉進了水里。
她拼命的掙扎,大聲呼救,在喝了不知多少口生水,在她以為自己要斷氣死掉的時候,洛封塵從天而降,十分嫌棄的拎著她的脖子回到了陸地上。
對于她的嗆咳洛封塵視而不見,直接拂袖轉身離去。
洛封塵回到房間,想了想還是拿出一件干凈的衣物返回,但是他剛出門,便看到遲遙濕漉漉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洛封塵頓了頓,將手中的衣衫都給她,“自己去換,我去給你找吃的。還有不許亂跑。”
遲遙看著手中的男士長袍欲哭無淚。
洛封塵離開了院子,踏上小橋,走到另一頭的小鎮,小鎮熱鬧非凡,他望著街市上應有盡有的小吃和生活用品,想了想遲遙那奇葩的行為無非就是餓了,決定還是先找一個廚子要緊。
洛封塵來到一家酒樓,開門見山的就要挖人家的廚子,老板立刻黑著臉將洛封塵趕了出去,一生順順利利沒有任何坎坷的洛封塵,哪里見過這中待遇,直接撂挑子把人家酒樓掀了,這下子酒樓的老板慌了,直接把自家最好的廚子送了過去。
洛封塵看著那肥頭大耳的廚子,很滿意的笑了笑,給了他一個牌子讓他準備些吃食自己去院子。
至于他自己繼續逛街。
洛封塵活這么大并沒有在人間逛過街,對于尋常老百姓的生活也不是很了解,當然如果他了解的話,他也不會跑人家酒樓搶廚子了。
他想著院子中還沒有遲遙穿的衣物,便跟附近的人打聽一下來到了一家綢緞鋪子,可是這是現做的,不實用,只能再去打聽一下哪里有現成的衣物。
整整一天,洛封塵都在街面上溜達,在傍晚之前回到了院子。
洛封塵回到院子時,遲遙正所在園中的亭子里,對著一桌子的美食贊不絕口,看到洛封塵回來,忙借花獻佛拉著某人過來吃飯。
洛封塵很嫌棄的推掉遲遙的手,自己做到了石桌前,一邊吃一邊在心中沾沾自喜,他請來的廚子就是好。
吃過晚飯,洛封塵看了眼遲遙身上不合適的長衫,這才想起,他給她買了衣服。
洛封塵讓遲遙收拾了碗筷,隨她到正廳。
他拂袖在桌子上變出了一堆花花綠綠,大大小小的衣衫。
遲遙看的有些受寵若驚,指著衣服問道:“這……這都是給我的?”
瞧遲遙那副歡喜的模樣,讓洛封塵的思緒飄到了別處,他神色頓了頓,回神。
“快收拾好,準備休息。”
遲遙停下,抱著衣服歡喜的離開,可是當她在房中準備試穿的時候才發現,洛封塵買的根本不是她的尺寸,這大大小小,沒有一件最合適的。
在書房里靜靜看書的洛封塵是不知道自己的小錯誤的,他從衣袖中取來玉佩,本想聽聽遲遙在干什么,卻沒想到,聽到的卻是詆毀。
“什么嘛,這沒一件能穿的,他有沒有一點常識!”
“算了,好在本姑娘心靈手巧,改改還是能穿的。”
“對了,我又忘記問他叫什么了,送你們一直不喊名字吧。”
聽到最后,洛封塵實在是聽不下去,把玉佩收起,繼續看書。
翌日,遲遙剛出了門,就看到洛封塵站在她的門前,仔細的介紹了他自己。
他叫“洛封塵”是遲遙的師叔。
遲遙看著如此正經的介紹自己的人,哭笑不得。
只能在他嚴肅的目光下,叫上了幾句,“洛師叔”。
洛封塵很受用,轉身離開。
剛來臨江的這幾日,遲遙一直很安分,直到五日后,她終于厭倦了在這里吃吃喝喝,無所事事的日子。
那一日洛封塵與往日一樣坐在亭中打坐,遲遙悄悄的來到他身旁,本來是想巴結他一下,先說點好話,在錘錘肩膀什么的。
可她還未開口,洛封塵就突然起身,嚇了她一跳。
“想出去?”
遲遙愣住,她這師叔莫非是有讀心術?
“都寫在臉上了!”
遲遙眨了眨眼睛,這才留意到她在回答她心里的問題。
“師叔,我……呵呵……可以嗎?我能出去嗎?”
洛封塵睨了遲遙一眼,重新坐回石凳,悠悠開口,道:“你認為呢?”
“我認為能啊!”遲遙激動的回道,可看了眼洛封塵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就感覺這是沒了譜。
就在她準備拜別時,洛封塵倏然開口,“去也不是不可以。”
遲遙眼前一亮,雙眸放光的看著洛封塵,“師叔,您說的是真的?”
洛封塵淡定的點了點頭。
“回來以后不能在離開這里半步。”
“啊?你的意思是說今天出去了,以后我就只能在這呆著?”
洛封塵點頭。
遲遙尋思了一下,覺得可行,還是先出去再說,指不定能碰上什么事,她一個不小心走失了,那就永遠不用回來了。
坐在她對面的洛封塵臉色不是很好。
遲遙跟著洛封塵離開了他們所住的地方,正如洛封塵所想,這丫頭一見到外面的世界,正如脫韁野馬的拉都拉不回來。
她每走過一個攤位都要定下來瞧上一瞧,就連老鼠藥的鋪子,她都要跟商鋪的老板說上兩句。
洛封塵走在遲遙的后頭,看著這丫頭的舉動,這里哪有她一丁點的樣子。
眼前的這個女子說好聽點是活潑好動,鬼靈精怪,說難聽點就是不穩重。
短短這五日,她已經在院子里不知道闖下了多少禍事。
曾經她最喜歡的那顆柳樹,被這丫頭折斷弄成了秋千,秋千沒做多久,就嫌棄流條太多,全部給剪了去。
還有她最喜歡放在房中的那個白玉蘭的玉雕,直接被這丫頭移到了別處,被打碎,
這還不止,說什么要吃藕,一下午都伙著廚子在池塘里挖,這藕是沒挖到,滿池塘的蓮花都讓她弄壞。
洛封塵心中也是苦,曾經高高在上,心思沉穩,做事極斯縝密的一個人,為何會變成了這樣。
洛封塵將思緒拉回,卻看遲遙走近了一間茶館,他匆忙跟上。
“小兒上茶。”遲遙在茶館尋了一個僻靜的位置,看到洛封塵走近,連忙招手。
洛封塵在她身旁坐下,小兒很快的送來了茶水和一小盤子花生米。
遲遙拿起花生米還沒有放到口中,便聽到鄰桌的有人議論起清虛派的事。
“清虛派?”遲遙小聲嘀咕,“那不是……”她驚訝的話還沒吐出,就被洛封塵狠狠的瞪了了下去。
洛封塵盯著眼前的杯子,不做聲,只聽鄰桌的人說道:“對,就是前幾日的事,說是在清虛派的青城山后山,出現了那團白光芒。”
一旁的人不以為意,“天降祥瑞的事多著去了,你這說的就是哪件?”
“這可不是天降祥瑞!”
“不是?那是什么?難道是災禍?你越說越離譜了。”
“可不就是,不過這是聽老一輩的人說過,說鎮壓魔族的那位上神出生的時候正是黑夜,可是在她的家鄉的天空就如同白晝,飛禽走獸全部出來,這還不止她剛剛出生就帶著神力。”
“然后呢?”
“所以大家都懷疑,前幾日的那個白光,就是那位神秘上神轉世了。”
“轉世?在清虛派轉世?可沒聽說清虛派有嬰兒啊,莫非是奪舍?”
“胡說什么!上神怎么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我聽說啊,是上神的神實回歸,也就是上神自己回來了。”
背后的那個小哥越說越玄乎,遲遙在一旁捂著嘴巴偷樂。
可是坐在她旁邊的洛封塵雖表面維持著喝水的姿勢,但神色卻變得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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