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有罪。”
宇文晨曦突然啪的一聲就沖著宇文霆跪下了。
宇文霆嚇了一跳,皺眉不高興的訓道。
“你干什么?堂堂七皇子,難道還真想霸占著戰王的兵權不肯放手了不成?”
宇文霆這話顯然是生氣了,聽的宇文晨曦心頭一跳,對宋子騫恨的咬牙切齒。
該死,宇文晨曦知道,宋子騫今日之舉定然是為了給蘇瑾萱報仇。
“父皇,不是,兒臣不是不愿把兵權還給戰王,只是前兩日兒臣遇刺,那兵符被人趁亂偷走了。”
宋子騫知道,宇文晨曦說的,嗯,是真話。
而且,那兵符還是宋子騫親自從宇文晨曦身上摸走的。
只是,除了宋子騫,整個朝堂,有一個算一個,都覺得宇文晨曦在撒謊,目的就是不想把兵符歸還給戰王。
就連宇文霆心中都是這般想的。
“胡鬧,那是兵符,這般重要的東西,你不好好收著,隨身帶著做什么?”
宇文晨曦也是委屈。
他能說近日他的皇子府頻頻遭竊嗎?
短短三天時間,他府中不知道丟了多少東西,就連他的密室都沒能逃脫毒手。
可恨的是,他明明布下了天羅地網,可愣是連那個夜訪者的毛都沒抓到一根。
宋子騫看著宇文晨曦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廢話,堂堂無極宮的掌門,一直都是來無影去無蹤,去七皇子府偷東西,那還不跟逛自家后花園似的。
為了以防萬一,宇文晨曦才迫不得已將兵符隨身攜帶。
可誰想到,那賊人就跟在他身上長了眼睛似的,他明明貼身收著,不曾披露于人前,卻在第一天就被人襲擊偷走了。
兵符被盜,可大可小,宇文晨曦不敢聲張,只能暗地里查探尋找。
可談何容易啊,他找尋了好幾天,連點蛛絲馬跡都沒查到。
原本,若是沒人提起,這兵符丟了也就丟了,反正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那些在兵營里的將士大部分都已經被他收買了,就算沒有了兵符,他們也定然是他為主。
這兵符,不過是一個身份的象征而已,沒有實際意義。
可如今,宋子騫討要兵權,宇文晨曦就必須拿出兵符。
不然,若是日后宋子騫跟宇文晨曦兩虎相斗,宇文晨曦拿出了兵符,誰能保證那些將士不會反戈對付宋子騫。
畢竟,在將士們眼里,誰拿著兵符,誰就是他們效忠的主子。
“父皇,有人故意設計陷害兒臣,兒臣也是無辜受連累的。”
宇文晨曦委屈。
宇文霆有些頭疼,伸手撫上額頭,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不管是真是假,宇文晨曦丟了兵符是真,就算宇文霆想要維護包庇,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七皇子,那你現在這是什么意思?左右這兵權你就是不想還給戰王了唄。”
給宇文晨曦添堵,怎么能少了蘇雨霖。
這幾年,宇文晨曦跟宇文晨瀚明爭暗斗不斷,身為宇文晨瀚身邊的謀臣,蘇雨霖跟宇文晨曦之間也是仇人見面一般分外眼紅。
至于蘇炫霖,對宇文晨曦就更是恨的咬牙切齒。
因為他覺得,若不是宇文晨曦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拐騙了他妹妹,蘇瑾瑜就一定還是當年那個溫柔、懂事貼心的妹妹。
“當年,戰王身子不好,為了大局著想才主動將兵權給交了出來。”
“可當時皇上也說了,只要戰王還在,這兵權就永遠都是屬于他的,皇上只是代為保管。”
“后來,七皇子用了什么手段從皇上手中接過這暫為保管的權利微臣不知,也不敢問。”
“但微臣就想說一句,七皇子您是皇子,不是太子。”
“按照我大魏的規矩,除了太子以外,任何皇子都不允許有自己的兵權,不然,以犯上罪論處。”
“以前您是好心,為戰王代為保管,可如今,戰王已經不需要你幫忙了,您占著不肯還,難免讓人懷疑你用心不良。”
“真要是算起來,七皇子你的罪名可就大了。”
蘇雨霖的一番話,說的宇文晨曦心頭直跳。
話雖不好聽,卻并未夸張。
若宇文晨瀚抓著這件事不放大鬧一場,他只怕不死也會脫層皮。
“父皇,我……”
宇文晨曦想要跟宇文霆解釋。
只是,宇文霆卻擺了擺手,阻止了他未出口的話。
他太了解這個兒子了,此刻開口,要說的無非就是狡辯、推卸責任的話。
這些沒營養的廢話,聽得多了實在沒意思。
“老七,朕給你七天時間。”
“七天之后,若你還沒有將手中的兵權交還給戰王,那你就不要怪父皇對你不客氣。”
說完,宇文霆擺了擺手讓眾人退朝。
眾人離開大殿,三五一群的都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宇文晨曦。
也不知道是誰掌控,總之,還不到晌午,早朝時發生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京城大大小小的角落。
一時間,宇文晨曦原本還算不錯的形象瞬間瓦解。
原本那些針對、貶低蘇瑾萱的人全都轉而開始批判宇文晨曦。
宇文晨曦雖是皇子,平日里的形象也還算不錯,可到底沒有戰王在百姓心中那般有著無法比擬的地位。
不過一天的時間,七皇子的形象臭了大街。
聽到這個消息,蘇瑾萱只是微微勾了勾唇,眼神里閃著冷漠的光芒。
“子騫,若不出我所料,好戲該上場了。”
宋子騫微微點頭。
“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這邊,蘇瑾萱跟宋子騫心情頗好,有說有笑的氣氛和睦極了。
而七皇子府就沒這么幸運了。
若此刻有人踏進七皇子府,只怕定然以為七皇子府里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
滿目都是被砸碎的瓷器與花盆,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
那些個丫環奴才都格外的小心翼翼,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就怕一不小心被怒氣沖天的宇文晨曦注意到,只怕小命都要不保。
蘇瑾瑜也想暫時躲避一下宇文晨曦的怒氣,可偏偏,只有她是想躲都躲不掉。
宇文晨曦從皇宮一回來,甚至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直接來了蘇瑾瑜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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