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到底是個明君,做不出更加往蕭夫人心頭插刀子的事來。
下令將蕭家流放不過是一時之氣,哪怕她不做什么,皇上也會很快改變主意,下令將蕭家的人禁錮在蕭府。
自此,蕭府曾經的輝煌徹底落敗。
當然,上一世最終是宇文晨曦登上了帝位,身為宇文晨曦的外家,蕭府在宇文霆死后就被放了出來。
只是,宇文晨曦那時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對蕭府遠沒有現在這般費心費力,蕭府在京城的地位很是尷尬,很快就無奈退出了京城的舞臺。
而如今,宇文晨曦這般護著蕭府,不過是因為曾經的蕭大人手中有一張藏寶圖。
宇文晨曦想要登上那個位置,花不完的金錢是必不可少的。
上一世,即使已經有了一個散財童子蘇瑾萱在,宇文晨曦對那張藏寶圖也十分重視。
而事實上,那份藏寶圖也確實是真的。
上一世,宇文晨曦得到了藏寶圖之后更是如虎添翼。
只是可惜,蘇瑾萱有著上一世的記憶,又怎會將這么多的寶貝留給宇文晨曦。
所以,早在很早之前,蘇瑾萱就讓人秘密的將那些東西給搬的一干二凈。
如今,這些東西都讓蘇瑾萱給送去了邊關交到了云霄手中做了軍餉。
只是這些事情,宇文晨曦又如何會知曉。
那藏寶圖,都是蕭貴妃臨死之前告訴他的,讓他務必找到那些寶藏。
宇文晨曦深以為自己只要找到了寶藏,他就又有了跟宇文晨瀚一爭的實力。
只是,那藏寶圖舅舅藏得太好,即使他暗中翻遍了舅舅的書房,也沒找到了那藏寶圖的影子。
如今舅舅被處死,唯一知道藏寶圖位置的人也就只有蕭夫人了。
只是,他母妃跟舅舅的事可謂是徹底的傷了蕭夫人的心,想要蕭夫人開口告訴他藏寶圖在哪,他還需要時間。
可若是蕭夫人被流放寧遠塔,那就什么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保住蕭夫人是宇文晨曦必須完成的任務。
可如今,父皇正在氣頭上,別說求情了,宇文晨曦根本就是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
宇文晨曦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放低身段過來求蘇瑾萱幫忙。
他深信,只要蘇瑾萱答應,就一定有辦法讓父皇改變主意。
而蘇瑾萱也果然沒讓他失望。
“好,只要蕭府的人能無恙,哪怕被關一輩子本皇子也認了。有勞戰王妃了。”
宇文晨曦高興的站起身給蘇瑾萱躬身行了一禮。
蘇瑾萱半點也不心虛的受了。
“七皇子,要我幫你不難,本王妃還有一個要求。”
蘇瑾萱坐的時間久了有些腰酸,微微動了動身子想要換個姿勢。
只是,哪怕只是一個輕微的蹙眉,宋子騫也發現了蘇瑾萱的不適,立刻伸手攬過她,讓她舒服的靠在了自己的懷里。
蘇瑾萱沖宋子騫微微一笑,也不矯情,在宋子騫的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就靠著不動了。
宇文晨曦臉色有些發青,咬了咬牙才開口。
“不知戰王妃還有什么要求?”
蘇瑾萱輕笑了一下。
“七皇子,我這個人呢,沒什么太多的優點,唯有一點,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還之。”
“而七皇子的那位紅顏知己,恰好就是幾次三番想要設計害我的人,這仇若是報不了,我也沒心思做別的事情。”
“七皇子若是能幫我好好的報了這個仇,我才會有心思進宮為七皇子排憂解難。”
宇文晨曦臉色陰沉,若不是有求于眼前的女子,他恨不得伸手直接掐死她。
他很清楚,蘇瑾萱指的人是蘇瑾瑜。
畢竟,他身邊的女子多數都是有名分的,正妃,側妃,侍妾,少說也有十幾個女人。
可唯獨只有蘇瑾瑜什么名分都沒有。
畢竟,若是讓蘇瑾瑜做侍妾、做側妃,以她心高氣傲的脾氣定然不會肯。
而正妃,宇文晨曦從未想過,不過就是哄騙蘇瑾瑜的一個手段罷了。
沒有名分,可蘇瑾瑜常住七皇子府也是不爭的事實,所有人都知道,蘇瑾瑜心儀宇文晨曦。
所以,這紅顏知己,指的自然就是蘇瑾瑜了。
“你想讓我怎么幫你報仇?”
宇文晨曦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
雖說他對蘇瑾瑜也沒有什么憐香惜玉的心思,可畢竟也是他的人,如今還有些利用價值。
可卻被蘇瑾萱逼著不得不處置她,以他高傲的性子,不憤怒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蘇瑾萱微微聳肩。
“這個就是七皇子的事了,總之,一句話。”
“若七皇子的那位紅顏知己沒能受到讓我滿意的處置,我是絕對不會進宮的。”
上一世,皇帝改變主意撤銷旨意,實在蕭家被流放的前一天晚上。
而如今,離蕭家被流放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這一世,雖然蕭家被流放的時間提前了,但本質未變。
就算皇上提前改變主意,也定然不會提前太多。
所以,蘇瑾萱有的是時間慢慢耗。
就看宇文晨曦有沒有這個耐心了。
不過,很顯然,宇文晨曦沒有。
跟藏寶圖相比,蘇瑾瑜的存在根本不值一提。
“好,戰王妃放心,本皇子定然會給你一個交代。不過,戰王妃最好說話算話,不然日后戰王妃的日子只怕不會平靜。”
這話顯然就是威脅了,蘇瑾萱并未放在心上,臉上連個表情都沒變。
當她真的只是十五歲什么都不懂嗎?
就算她真的說話算話又如何?她的日子什么時候平靜過?
而宋子騫卻怒了,眼神看向宇文晨曦沒有半點溫度。
“七皇子莫不是忘了自己如今的處境,竟然還想著威脅本王的夫人?”
“本王的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好,若是一個不留神把七皇子打成了豬頭可就不好了。”
宇文晨曦氣的差點沒砸了手邊的茶杯,可一看到蘇瑾萱似笑非笑的模樣,只能強忍下來。
蘇瑾萱年紀雖然不大,可實在是狡猾極了,如今他有求于她,只能低頭做小。
等到宇文晨曦離去,宋子騫才看向他留下的那個玉佩,好奇的沖著蘇瑾萱問道:
“萱兒,這個玉佩有何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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