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吧,怎么會是嚴百厲,讓嚴百厲和一個新人打,斗獸場是怎么想的。”
“不是說死斗榜上前百的死斗士是不會與百名以后的死斗士匹配對戰的嗎?是不是斗獸場搞錯了?”
“你說的那只是一般的情況,通常前百位之前的死斗士只會相互匹配角逐,是為了防止死斗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同,而讓死斗失去其應有的觀賞性,可是在斗獸場的規則之中,卻是從來也沒有做出過此類的規定限制啊。”
一時間臺下觀戰之人對此是議論紛紛,不得不說,死斗場做出這個決定,想來是肯定要承受住一定的非議的。
空山一行人的臉色都已經冷到了冰點,脾氣最為火爆的薛剛猛得站起身:“我去找斗獸場理論,若是真的敲了鐘,阿蘭可就回不來了。”
空山卻是一把拉住了薛剛,臉色凝重得搖頭道:“沒有用的,此事背后牽扯審判會,你我都很清楚,他們擁有著一切規則的解釋權,更何況這種事,并沒有被規則所限制,他們尚還處在這規則之下。”
“那就看著阿蘭去用雞蛋撞石頭,你忘記上一場對戰,嚴百厲生生將死斗榜排在第十五名的刑道森給活活撕下雙臂雙腿,然后掏去心肝而死?”薛剛的臉有些漲紅,這嚴百厲之殘酷,在整個斗獸場都是出了名的,死斗金榜前兩位,比起他都是大為不及。
寧卻是沒有去與死斗師們搭話,而是看向了一邊神色凄然的櫻鸞,他知道櫻鸞將死斗場內所有的規則都了然于胸,現在就看看還有什么是對阿蘭有利的條件或是規則可能被拿來用上一用。
過早的樂觀與悲觀都不是寧的性格,在絕望之中尋找希望才是,哪怕就連羲和都認定阿蘭毫無生還的可能,但是他還是想再試一下。
櫻鸞先是一愣,隨即閉上眼睛快速得在腦海之中尋找著相關死斗戰的一應規則。
忽然櫻鸞抬起頭說道:“有一條規則,若是死斗雙方的排名相差超過五十名,低排位的一方可以申請增加一位排名相近的死斗士一同出戰,以二敵一。”
櫻鸞的話讓幾個死斗師一下子都抬眼望向了幺雞,這可能就是現在眾人能夠看到的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喂,喂,你別做傻事啊,那個嚴百厲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就算是你和他聯手,也不可能有超過三成的勝算,你想清楚了。”羲和的聲音在寧的心湖之中響起。
寧依舊是不去理會他,而是轉頭對櫻鸞說道:“我的排名應該是和阿蘭差不多的吧。”
櫻鸞點了點頭:“你們都是新晉死斗士,你們的首戰成績也尚還不錄入死斗榜中,所以你們現在都還沒有排名,自然相差的排名肯定是大于五十位的。”
“那就好,”這一次寧勢必不會袖手旁觀,斗獸場,藥師苑,審判會,他們之所以如此的歇斯底里,完全就是因為寧的原故,寧不愿意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阿蘭去承受這個命運終局。
他對櫻鸞說道:“需要我做些什么?”
櫻鸞神色有些復雜,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師傅空山,而空山則是對著她緩緩得點了點頭。
“你跟我去裁決席,我們抓緊時間去申請規則啟用。”櫻鸞說道。
沒有什么拖拉,兩人直接起身離開了貴賓席,朝著裁決席走了過去。
交涉的事情依舊是櫻鸞去處理,寧轉頭看向觀眾席,有兩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他的眼中,一個是坐在最南側貴賓位的妲妃,此刻的她正斜靠在一張貴妃榻上,滿臉笑意得望著自己這一邊。而另一個則是與妲妃相臨兩個包間的另一間貴賓席位,那里頭坐著的是不久前剛剛與自己見過面,還談崩了的藥師苑三石老翁。
老翁的臉色如常,看不出什么情緒波動。
寧偏轉過頭時,不經意間瞥到了一個白衣身影,而那人并不是坐在席間,而是靜立在較遠處的一面高墻之上,即便以寧的眼力,只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但是他很清楚,那是夢澤蘭晴,她也來到了死斗場。
看樣子這個局面一早就已經有人想到了,或者說他們在等待的就是這一局面,能夠一舉收拾掉自己和阿蘭這兩個不確定的因素,繼而再去扶植一個愿意聽他們話的好種子,比如那個叫陸魚的少年。
此前百里臏就提及過,黑色城鎮有人意圖將斗獸場收入掌中,而想要做到這一步,必須得要有一位能夠被他們掌控的修羅王出現才行。
很顯然,寧不會是這要樣的人,妲妃已經親自試探得到了答案。而只要有寧在,阿蘭肯定也不會落入他們的掌握之中。
既然不可控,那便打包一起除掉來得干凈利索。
心中思量著,那邊櫻鸞的申請已經結束了,她拿著一個錦帛來到寧的面前:“這個需要你簽一下。”
看樣子裁決席是同意了,當然了,怎么可能會不同意,這原本就是在他們的劇本之中的。這一切都被他們算得準準的,吃得死死的。
寧連帛書上的內容都沒有多看一眼,便直接抬筆簽下了‘幺雞’兩個字,隨后將筆和帛書一起交給了櫻鸞。
櫻鸞小跑著將帛書遞交了上去,此時便有兩個黑甲武士走了過來。
“請跟我們入場吧。”武士冰冷得對寧說道。
寧點了點頭,直接跟著兩人往前走。
“幺雞。”櫻鸞在背后急切得呼喚了一聲。
寧轉過頭去,見到櫻鸞滿眼淚水得在看著自己:“你小心點兒,一定要活著回來,和阿蘭一起。”
寧沖著她露出了一個微笑灑然道:“放心吧,沒事兒的。”
“由于此戰是死斗士阿蘭的首戰,所以你的武器需要經過檢驗。”另外一位死斗士忽然說道。
而這一點,寧早就料到了,他從身后抽出了薩爾前的骨笛,但是此刻的骨笛與先前有了很大的區別。
此前鮮紅的笛身,現在變成了暗紅色,就像是沾了銹的生鐵一樣。
那位武士接過骨笛仔細打量,轉頭又沖著裁決席看了一眼,這才將笛子交還到了寧的手里,這東西似乎與上邊交待下來的不同,他們沒有理由扣押一件普通的入場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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