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真出去后過了好一會兒,韓雅敲門進來了,“蕭道友,尤真人囑咐我給你帶點吃的東西,你現在感覺如何了。”
問情臉色還有一絲蒼白,在韓雅進來之時,就已經拉開了被子蓋上了自己,慢慢的坐了起來,倚在床頭,被子下面是因為疼痛仍然有些微微發顫的身體。
“還好,麻煩你了。”問情淺笑回答道,看著拿著一個食盒的韓雅。
“不麻煩,不麻煩。”韓雅笑著,打開了食盒,從里面取出來了粥,放到了飯桌上。
韓雅沒有看到問情移步,又一次說道:“你不餓嗎?你現在不是凡人嗎?”
“我不餓,我想先睡會兒。”問情被窩里面的手緊捏著,怕一不小心痛呼出來。
韓雅卻沒有出去,走近了問情,坐到了床榻邊上,忽然問道:“蕭道友,你名字是問情嗎?”尤真大多數都叫的是蕭丫頭,很少叫蕭道友“問情”,但她好像隱約聽到過尤真人對蕭道友喚作問情丫頭,但僅僅一次,她也有些不確定的想要再確定一次。
問情笑了笑,“你忘記了,我剛醒來時候不記得我叫什么,還是真人告訴我,我叫做問情的,我以為韓道友聽到了也就沒再說過。”
韓雅臉上笑容更深了,“這名字真好聽。”這樣感嘆完,很快的就略過,問道:“尤真人和我要了幾種藥,是為你準備的嗎?”
“可能是吧。”問情想了想,語氣帶著幾分猶豫,也許就是她泡的藥澡了吧。
“不知道尤真人給道友的藥是怎么用的?”韓雅斟酌之后開口,看起來很是好奇。
問情看到韓雅的神色,不由得一頓,沒有說話,一個是因為韓雅今日的反常,另一個是因為痛。
隨著每呼吸六十次就會有一波劇痛襲來,雖然沒有泡藥浴之時的那種骨頭的灼傷感,但仍然讓她的經脈有些本能的戰栗。
韓雅并沒有在意問情的不言語,又說道:“那些藥都屬于烈藥,很少一次有人那么多,作為一名藥修,我也只是有些擔心。”韓雅自顧自的說著,又湊近了問情,仔細端詳著問情的臉,帶著滿滿的驚嘆說道:“你額頭的花點的好漂亮,顯得模樣更加精致了幾分。”
問情隨著韓雅的湊近,往后縮了一縮,隨后深呼吸一口氣,對著韓雅說道:“我餓了。”同時掀開了被子,走下了床,坐到了桌旁,拿起了勺子,所有的動作很干凈利落,一氣呵成。
問情扒拉著碗里的粥,吃得很快,沒有一瞬的停留。
“慢點吃,慢點吃。”韓雅過來,手很隨意的放到了問情的肩膀上,手上點點靈力出現。
問情感覺到一瞬間的不舒服,直接站了起來,拂過讓自己不舒服的手,卻沒想到直接推開了韓雅。
“砰”的一聲,韓雅撞到了門上,門直接碎了,韓雅直接躺倒在了門口。
問情的神情一瞬間很是驚訝,她不知道韓雅為什么會飛那么遠,她剛剛只是輕輕拂過。
韓雅的瞳孔微縮,呆呆地看著問情,還有一絲不可置信。
“你沒事吧。”問情強忍著疼痛,慢慢走向了韓雅。
韓雅搖頭,臉上還有一絲不自在的站了起來。
門外三個穿著兵士服的人,漸漸圍了上來。
“天機城禁止斗毆,還請兩位隨我們走一趟天機學府。”一個看起來很是嚴肅的兵士說道。
韓雅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問情的旁邊,不好意思的講道:“誤會,誤會,我與小孩子玩鬧呢。”
“帶走。”
說話的人對著韓雅比了請的手勢和另一個人圍住了韓雅的去路,另一個兵士走近了問情,微弓腰說道:“你也隨我們走一趟吧。”
“噢噢,好的,只是這店內損壞物…”問情看了看這雜亂的室內。
這名兵士對著問情幾分的溫和的笑笑,隨著一揮手,房內一瞬間恢復了原樣。
問情眼神亮晶晶的瞧著,兵士不好意思的笑道:“這只是一個小術法。”在那個兵士眼中,問情的眼神充滿了崇拜與仰慕。
問情點頭,眼中還有著一點點的淚珠,好痛啊,都快忍不住的哭出來了,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到這一步了,她只不過是想早點吃完,韓雅早點回去,她痛啊,想休息。
一走一拐的問情,行走的速度很慢,那個兵士直接背上了問情,然后說道:“你不用怕,到了學府,會有人給你做主的。”兵士感覺到了問情身體的微微發抖。
問情趴在兵士的背上,莫名覺得有些悲傷,以前沒感覺,現在記起來了,卻覺得這副身體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大和尚說她骨齡小了十歲,那現在就是七歲了,可她現在看起來一副矮矮的樣子,她當初七歲的時候個子可比村里好多少年都高,雖然后來好像一直到十歲身高沒變過,但現在這樣也太矮了一點兒吧。
“學府是什么?”
“學府是讀書的地方。”背著問情的兵士的語氣很溫柔。
“噗。”其中一個兵士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在笑什么?”背上的問情問道,學府難道不是讀書的地方?
“學府是天機城修煉者與凡人共同讀書,學習棋術,卜卦的地方。”另一位兵士就顯得很是沉穩,一絲不茍的說道。
“任邱,你說這些,小孩子聽不懂的。”背著問情的兵士,離微提醒道。
“哈哈,你沒看到這個小孩兒把一個靈長期的修煉者直接推到了門外?”淮躍直接大笑。
問情無語,有什么好笑的,她不就是力氣大點兒嗎?
“我七歲了,不是小孩子了。”問情解釋道,“我聽的懂。”
“是了,是了,哈哈,七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淮躍一直在笑。
離微嘴角也帶了一絲笑容,任邱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看著旁邊向前走的韓雅,一邊說道:“我們年歲最小的也都一百多歲了。”
“噗。”淮躍又笑了出來,“哎呀,任邱,你怎么這么逗呢。”
問情趴在背上看著幾人,看不出來哪里好笑,好像是純粹那位兵士愛笑。
不過…
“學府是讀書的地方,那要帶我們去那干什么?”問情問道,這一般不是官府管的事嗎?而且最后也沒有損壞東西,干嘛要隨著他們走。
問情明顯的感覺到了離微的背僵硬了一下,問情直接跳了下來,大喊道:“救命啊,拐賣了。”
還未跑得了,就被淮躍揪住了衣領。
旁邊的行人聽到之后,瞥了瞥幾人穿的衣服,就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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