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不是本土人又沒有原主的記憶,試探性的問道:“教司坊的歌姬能隨便住在他人府中?”竟然是歌姬,好可惜啊!那么美的一個美人竟然是青樓女子。
白霜突然羞紅了臉:“……少主子花了銀子包了她,自然可以。”話音剛落,抬頭看著田如月焦急的解釋:“您可別誤會,少主子可不是好色之人。少主子只是看在月婳小姐已逝的父親面子上才出手相助。”
“哦。”田如月回想起昨日衛晉對待月婳的態度,懷疑他根本不是個男人,怎么可能質疑他好色?
拿著筷子開動,再不吃,飯菜都涼了。
白霜認真觀察著她的眉眼之間,見她并未因為少主子出手幫助月婳而輕看了少主子,這才放心的站在一旁,等他們吃完她再收拾碗筷。
用過午飯繼續干活,不一會兒,田如月聽見外邊又傳來琴聲,扭頭對著一旁的白霜吩咐道:“我跟大哥做事的時候不需要你伺候,你若是無事去外院瞧瞧月婳小姐,看她有何吩咐。”
白霜每日看田如月做壺已經看入了迷,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離開。
月婳自有貼身侍女侍琴伺候,所以白霜在院中待了一下午也沒等來月婳的半句吩咐。
直到夕陽灑下余暉,看著月婳主仆二人離去的背影,白霜不解的喃喃自語:“少主子又不在,她怎么來這里彈了一天的琴?”難道是因為陳老板頻繁出入衛府,讓她感覺到了危機?特地來此院中等少主子?
白霜自認為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于是當第二日月婳主仆二人再次來到院中要彈琴的時候,白霜看著月婳好心提醒道:“月婳小姐,少主子今日一大早出府了。”
“嗯。”月婳淡淡的回應完,擺下七弦琴繼續彈奏。
白霜傻眼了,她都告訴對方少主子出府不在了,她怎么還繼續彈琴?
衛晉一連三日未曾踏入忘月居半步,可月婳日河蟹日來彈琴的事情卻傳遍了整個衛府上人盡皆知。
下人們私下里議論紛紛,都說月婳已對衛晉心生絕望,在衛府住了三年連個通房也沒混上,如今看上了忘月居兄弟二人,想勾引其中一個,為了以防有朝一日被衛晉趕出衛府提前鋪路。
當天夜里,田如月正準備寬衣就寢,衛子謀突然闖了進來。嚇得她趕緊把敞開的衣服又系回去,忍不住埋怨道:“以后出現能不能提前吱一聲?”
衛子謀往椅子上一坐,斜睨著她:“聽說月婳想勾引你?”
田如月突然瞪大了眼睛:“真的嗎?!”
燭光下,衛子謀頓時黑了臉。
田如月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臉嘚瑟道:“沒想到我的魅力這么大,若是今后你弟弟不包她了換我包,你說她會不會算我便宜些?或者干脆倒貼?”
衛子謀:“……你想得美!”目光下移盯著她腰間的荷包突然問道:“你自己繡的?”
田如月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見了腰間精美的荷包,撇了撇嘴:“你覺得我有這個本事嗎?這是月紅送我的,怎么樣?是不是很好看,嘿嘿,你沒有吧!”
衛子謀:“……一個丫鬟繡的荷包也值得你到處找人炫耀?”他真想把月紅賣到青樓!還有月婳也趕走!
田如月睜大了眼睛反駁:“你少冤枉人,我什么時候到處找人炫耀了?分明是你們自個送上門來讓我虐的,哈哈!”
衛子謀:“……”突然站起身拂袖離去。
田如月沖著衛子謀氣跑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回到臥房,脫衣上榻睡覺。等她睡熟之后,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她的房中,悄無聲息的從衣服上摸走了荷包,來到院中的墻角下等到了夜歸而來的黑仔,一把抓住了它!
“嘶嘶嘶嘶!!”黑仔沖著衛子謀張牙舞爪。
衛子謀的嘴角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抬手就把荷包送進它的嘴里。
黑仔一邊不停的打著噴嚏,一邊毫不留情的咬個稀巴爛,
衛子謀微笑著摸了摸它的腦袋:“乖仔仔,明天讓廚子燒魚給你吃。”利用完隨手扔掉黑貓,潛回臥房,把荷包隨手扔在地上溜之大吉。
天亮之后,田如月撿起地上破碎的荷包,沖到床邊一把揪住了正呼呼大睡黑仔的小耳朵:“你這個小壞蛋,你竟然咬壞了我的新荷包!”
對香味異常敏感的黑仔又打起噴嚏,田如月趕緊把荷包收了起來,“原來這個味道會令你不舒服,怪不得你會咬壞它,這次我就原諒你,下次可不許了。”
被冤枉的黑仔拿屁股對著她,不想搭理眼前這個愚蠢的鏟屎奴才。
“哈!你犯了錯還敢跟我發脾氣?”田如月用手指戳了戳它肉乎乎的屁河蟹股,卻發現手感異常的好,忍不住又多戳了兩下。
田多福來的時候就看見妹妹一大早的戳貓屁河蟹股玩……,“一大早的怎么又在逗貓?趕緊洗漱,一會白霜就要來送早飯了。”
田如月放棄逗貓去洗漱,然后吃早飯。
另一邊,衛晉也陪著母親連夫人用早膳。
衛晉長相似母,跟連夫人有三分相像。看著母親眉宇之間染上了憂愁,坐在桌前不動筷子,心中清楚她在惱自己,干脆挑明的問道:“您在為妹妹憂心?”
連夫人今日穿了一襲藕色長裙,手腕上戴著一對從不離身的紫玉手鐲,聞言看了兒子一眼,揮退了屋內所有的下人,輕聲細語的道:“你妹妹還年幼,你好好教教她就是,怎能在外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現在又禁了她的足?”
“年幼?”衛晉挑眉反駁:“她已過及笄,明年就該出嫁了,現在不教她,等她嫁到夫家,等著未來婆母收拾她?”
連夫人:“……這次的事情我已聽說,是婧兒太過單純才會被人利用,你當哥哥的該多多提點她才是。”她原本以為救了兒子的陳琳是個好姑娘,沒想到對方竟然利用這份恩情死死的扒住了他們衛家,甩都甩不掉。
衛晉眸色一冷:“這得問問你身邊的胡嬤嬤,她是怎么教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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