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兵部尚書被人參了本子,下了崗,兵部尚書職位懸空,可也不能一直空著,得有人接受,所以從掛帥問題又開始變成了兵部尚書到底誰開當。
朝堂勢力錯綜復雜,哪怕胤禛也不能完全明白,又是多事之秋,胤禛為了穩妥起見,便開始認命韻蓉的哥哥馬齊為兵部尚書。
馬齊接到圣旨把自己嚇了一跳,在兵部當過差,對于兵部的事務也算熟悉,這兵部尚書他能上手是肯定的,但是天上突然掉餡餅,他那些餡餅覺得有些不踏實。
可是皇上的信任,他又拒絕不得。
他總不能跑到皇上跟前說,奴才資歷尚淺,不能擔此大任,皇上另請高明。
他要是真這樣說了,這輩子估計都難有成就了。
所以這兵部尚書一職馬齊是戰戰兢兢的接下來了,然后就開始忙活起來了。
馬齊憂心忡忡的坐在了兵部尚書的位置上,他拿到圣旨當天晚上就被米思翰叫去書房了。
米思翰畢竟年紀在哪擺著呢,原兵部尚書被人參的太詭異了,米思翰對那個兵部尚書了解不多,但是那么容易被人搜集證據,米思翰覺得事情不太對,然后最后皇上選了馬齊,這讓米思翰心里越發擔憂。
“我兒好好干,阿瑪從皇上哪里得了消息,皇上可能要親征,這事你別傳出去,兵部的事情沒那么簡單,你多留心著些。”
馬齊雖然沒有米思翰那么敏銳,但是也知道事情不太對,不過這個時候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馬齊很快上手了兵部事宜,些天當完查回去的路上,行在馬齊前面的馬車突然受驚,馬齊也是有些身手的,再加上,他若是不出手,可能傷及無辜,所以便出手救下了那人。
然后就被馬車的幾人一頓感謝,馬齊看了馬車里坐的是那天參原兵部尚書的御史,他推辭他的謝恩,趕緊回去了。
然后第二天那御史便送了禮物給馬齊,馬齊覺得憋屈,他是退也不是收也不是。
只讓他福晉把東西收進庫房壓箱底,他不想看到那東西。
馬齊有了些猜想,立馬讓人注意京中的動向,然后就開始流言四起,說是皇后的娘家格格馬齊大人為了當上兵部尚書,不惜設計原先的兵部尚書大人。
這事馬齊趕緊讓人壓消息,但是他發現這消息壓不住。
很快消息就傳的有鼻子有眼,沸沸揚揚,整個京城只要不是閉門不出不愛說話不與人交際之人,基本上都知道了這件事。
大部分都覺得這事不是空穴來風,主要還是經驗主義害死人,過往的歷史教會人民,大多寵妃皇后的娘家好多都是一朝得勢便開始作威作福,他們如今得了這樣的消息,只覺得果然如此。
也不是沒人懷疑,但是有句話說得好,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里。
這事比較傳出來了,富察家又不是香餑餑人見人愛,自然也有敵對的家族,果然,消息一散開,便有人開始要作妖了。
這個作妖的人說來也是個有名有姓的人,是佟國維,康熙的母族,再加上輩子總得來說孝懿仁皇后護過他幾年,胤禛愿意給佟家幾個面子。
所以這幾年佟家的日子過得也還行,哪怕有些小錯,胤禛也愿意視而不見。
結果就把人胃口給養大了。
佟國維還有一女未選秀,生的花容月貌,佟國維覺得比起皇后來說不差什么,再說了,皇后如今年紀也大了,必然比不得嬌花的鮮嫩。
佟國維便又開始打壞主意了,馬齊這件事正好是個由頭,若是利用的好,讓天下之人都知道皇后若是還是富察家的女兒,皇上必然會偏聽偏信,那么,皇上定然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同天下人作對。
佟國維了解男人,他看得出來皇上雄心壯志,若是因為一個女人讓自己的雄心施展不開,那么,這個女人必然也不會再被喜愛。
佟國維也不傻,自然不會親身上陣,佟家也算是個家族,下面有的是使喚的人手。
于是馬齊就被人給參了。
“啟稟皇上,奴才經過查證,原兵部尚書陳大人是被人冤枉的,而且奴才還查證到,現兵部尚書大人曾經和參陳大人的王大人有過往來,如今京城四處傳言,馬齊大人為了兵部尚書之位,陷害陳大人,還望皇上能夠明查。”
胤禛看了那人一眼,梁九功立馬就告訴胤禛這是誰的人,然后胤禛道:“愛卿說陳大人是被冤枉的,可有證據?”
“奴才有。”
這下胤禛就比較奇怪了,他的人手還沒查到什么,這人就有了證據,要么這人背后勢力大比他大,要么就是這陳大人一開始的罪證就是那背后之人捏造布置出來的。
梁九功把證據呈上來了,胤禛看了,果然,這份證據十分有說服力,確實可以洗脫原兵部尚書的罪責。
但是:“愛卿說馬齊跟王大人有往來,可有什么證據?”
那人開口:“啟稟皇上,奴才有,奴才查證,五天前王大人曾經派人送了禮去了給馬齊大人,馬齊大人沒拒絕收下了。”
“馬齊、王叔秋,你們說可有此事?”
馬齊開口道:“回皇上,王大人確實送了份禮物去了奴才府上,是奴才福晉收下來的,王大人送禮時說了是奴才救命之恩的謝禮,奴才也不好拒絕,便讓人收到庫房里去了,還望皇上明查,奴才絕沒有指使王大人。”
王叔秋也開口道:“啟稟皇上奴才冤枉啊,也就是六天前,奴才的馬車突然出現事故,若不是馬齊大人的馬車當時在奴才的后面,奴才可能連命都沒有了,奴才給馬齊大人禮不過是尋常的禮,并無什么特別之處,還望皇上明查。”
胤禛:“朕自然會明查,這件事暫且不論,先說說原兵部尚書的事情吧!王愛卿,你說說你是怎么查到原兵部尚書私吞軍餉的?”
胤禛一開始就覺得這事有問題,只不過將計就計罷了,再加上,他確實打算換掉原來的兵部尚書,年紀有些大了,跟著上戰場不合適,他還沒有把人壓榨致死的興趣愛好。
他還沒行動就有人把原兵部尚書給參了,他也知道將計就計讓原兵部尚書回家休息一段時間。
王叔秋被這么一問,他自己也反應過來當初查證兵部尚書私吞軍餉一事貌似確實有些簡單,好好步步都是人安排好的。
在一結合今日這事,王叔秋不免出了些冷汗,若真是他猜想的那樣,自己就是落入別人的圈套了,也就是說,那日馬車的馬也不是無緣無故會發狂的。
“啟稟皇上,奴才本來沒想查陳大人,畢竟陳大人平日里風評不錯,奴才會查到陳大人身上也是偶然,結果越查越順利,還望皇上明查。”
一個個都讓他明查,他自然要明查,不過這事鬧得有點大。
胤禛:“這事暫且就這樣。”
下了朝,胤禛留下了王叔秋和馬齊,他把二人叫到了書房,說了一番話,然后王叔秋和馬齊就面無表情的離開了,然后圣旨就下來了,王叔秋和馬齊被勒令在家休息,至于什么時候休息好,什么時候能當差,也沒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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