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費鴻道：“今日著實不好意思。”

啵啵：“費公子，真不用放在心上，不過是個意外罷了。”

經過一番寒暄，啵啵倒是和兩人關系親近了不少。

啵啵聽兩人說話情況，確定了兩人的情況，費鴻和陸勉兩家都是京城富商，竹馬竹馬的關系。

啵啵：“抱歉，在茶館的時候無意間聽聞費公子想要出海，我對這方面挺有興趣的，不知公子可否多說一些？”

費鴻一聽有人對出海感興趣，立馬來了興趣：“羅公子也知道出海？”

如今在胤禛制定的政策下，已經有了不少的海上商隊，不過關于出海尋常百姓對這些不甚關心，甚至讀書人也有好些不知道。

知道的一般都是商人，費鴻跟啵啵談論中也知道他家不是經商的人家，所以聽聞他說出海才會覺得奇怪。

啵啵笑著說：“我有一姨母，她們家有商隊出海，平日里爹娘也會說一些，耳濡目染也知道了一些，今日聽聞費公子想要出海，便生了興趣，想來這出海必然甚是有魅力，要不然也不會讓費公子念念不忘了。”

費鴻：“原來是這樣。”

陸勉道：“羅公子，你詢問出海一事，是打算……？”

啵啵倒是有些興趣，但是他知道輕重，他的身份不允許：“感興趣罷了，我倒是想去，但是家里怕是不允許，弟弟妹妹都還年幼，總不好讓爹娘擔憂。”

陸勉：“羅公子考慮周全。”

說完陸勉有對費鴻說道：“你跟羅公子學習一番，伯父就你一個兒子，他年紀也不小了，你哪怕老實幾年，讓人安心過幾年安生日子。”

費鴻如何不知道陸勉說的沒錯，就是知道心里才不痛快，他倒是可以丟下一切不管不顧，但是終歸還是丟不下不是。

費鴻嘆了口氣道：“我明白。”

啵啵不解道：“費公子為何如何著急出海一事，我看費公子年歲不大，就算在家陪家里人幾年再闖蕩一番事業未嘗不可啊？”

費鴻道：“倒也不是著急，如今咱們大清的制造手藝人越來越多，很多海外的舶來品咱們大清都能自己制造，再過幾年，出海這方面我怕不如這幾年。”

啵啵這才明白他的顧慮，不過他倒是覺得沒有必要。

啵啵：“要我說，費公子其實大可放心。”

“這話怎么說？”

啵啵對這方面也是有些了解的。

“費公子有所不知，咱們大清雖然有了自己的舶來品，但是有些東西怕是永遠替代不了的，比如海外的珠寶鉆石，還有海外的黃金財寶，這些才是將來海上貿易的主要貨品，這幾年海上貿易看起來熱鬧，其實還沒有達到頂峰，所以費公子倒也不必擔心將來沒生意可做，相反，將來的利益空間更大。

再者，不知道你們沒有沒注意到海上貿易用的船只，比起前幾年改進了不少，而且這些年仍舊在改進，將來海上貿易用的船只只會更加安全，伯父不讓費公子去無非就是擔心你的安危，要不然生意人不會放著銀子不賺，到時候也能讓伯父安心一些不是。

還有一點，如今海上貿易的人有一部分打算拼死一搏，為了利益誰都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費公子年紀擺在哪，難免讓人看輕，海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人心難測海水難量，鍛煉幾年再去也可，是不是？”

啵啵說的費鴻聽的挺認真的，關鍵是啵啵說的有道理，費鴻倒是有些松動了。

不過：“羅公子怎么會知道的如此清楚？”

啵啵道：“曾經跟著爹娘如果廣州，那邊消息多，家里也有些消息來源，便知道了這些。”

“原來是這樣啊，多謝羅公子開導了。”

啵啵：“費公子客氣了，這些事費鴻多打聽也能知道，不過是公子心切，所以忽略罷了。”

費鴻心里其實比誰都清楚自己不可能真的拋下年紀逐漸年邁的老父親，不過心口堵著氣，他需要一個理由，哪怕這個理由或許并不是特別站得住腳。

啵啵今天給了他一個理由，可以讓他給足了寬慰自己的理由，今日之所以會把啵啵叫過來吃飯賠罪，其實也就是一念之間的想法，但是看到啵啵的時候，費鴻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覺得想要請頓飯賠罪，沒想到倒是他自己占了便宜。

啵啵年歲還小，倒是沒怎么喝酒，費鴻心情不錯，拉著陸勉喝了不少，他們二人酒量雖然不錯，但是到了最后還是有些微醺。

費鴻對啵啵更是感激，留了府邸的地址。

“我住在×××，羅公子若是哪日方便了，來尋我便是，不知羅公子住在何處？”

啵啵想了一下，給了一個住處，這地方是胤禛置辦的，為的就是微服私訪時歇腳用的。

“平日里要隨爹一起辦差，所以大多時候不在家，這處宅院不長住，不過費公子和陸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告知一聲的，可以派人知會門房一聲。”

最后費鴻和陸勉同啵啵告別時，已經稱兄道弟了。

啵啵沒怎么反對兩人的親近，費鴻這人確實幾分才干，從陸勉哪里得知費鴻此人讀書必然頗有天分，然而他一心想要海上貿易。

一般人若是有讀書天分，哪怕就是心有它志，也可以先讀書取功名，科舉入仕，然后再行商。

啵啵對他阿瑪的動作比較清楚，雖然允許宗室和一些官員插手經商，但是這不會是長久之計，若是真的斂財太過分了，到時候他阿瑪必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他阿瑪不會允許有權的手里還光明正大的攥著大把的銀子。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費鴻大約就是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不愿意走科舉這條路，當然了，另一方面就是費鴻這人嘴上是個犀利的，做官怕會得罪人，他自己估計也清楚。

“主子，接下來去哪？”

如今也才過午時，外頭天氣正熱，啵啵道：“去郭羅瑪法哪里吧！”

“是”

啵啵對富察家頗有些感情，尤其是郭羅媽媽烏雅氏，烏雅氏作為韻蓉的額娘，又是女眷，平日里出入宮闈方便一些，小時候每次進宮都會帶一些比較有趣的玩意兒，雖然不是多值錢的東西，但是啵啵倒是記在心里。

“主子爺，大阿哥來了。”

米思翰一聽啵啵來了，哪里放下手中的卷宗：“大阿哥在何處？”

“門房跑過來通稟，差不多該要到了。”

沒一會啵啵就到了米思翰的書房。

“見過郭羅瑪法。”

按道理說啵啵是皇子阿哥，米思翰是臣子，應該是米思翰向啵啵行禮，不過這里沒外人，啵啵行的是長輩禮，倒也無妨。

“坐下說話，今日怎么過來了？”

啵啵道：“從靜海縣回來，正好有幾天空閑時間，便想出宮看看，想郭羅瑪法和郭羅媽媽了，便過來看看你們。”

米思翰笑著說：“皇上也是個坐不住的，時不時會出宮，大阿哥到時候學了個十成十。”

啵啵笑笑。

米思翰又問：“靜海縣一行可有什么想法。”

啵啵說了一些，米思翰順勢點撥了一些，啵啵又有了些獲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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