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買戒指一系列的事情,高鑒只好和助理楊文遠說他和錢小嫻的事情。
楊助理差點笑暈,他說:“你說錢小嫻情商低,你和她就是半斤八兩,像錢小嫻那么單純的女孩,你的行為不嚇跑她才怪呢。”
楊助理指點迷津必定有限,高鑒只好借鑒錢小嫻給方圓百度愛情雞湯的方法。
他照著百度現學現賣,雖然覺得幼稚的可笑,可是,面對蒸不熟煮不爛的錢小嫻,為了給她開竅,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做功課,他竭盡腦汁的給她制造浪漫,想掠獲她的心,可她卻一次次拿出盾牌。
這讓他覺得,雖然箭在弦上卻無從下手。
他生氣,他以為他所做的一切會感動她,可是他發現只是感動了自己。
“說你什么好呢!”
對視一分鐘,錢小嫻的眼睛還是不入戲,高鑒只好放開她。
高鑒的語氣帶著情緒。
錢小嫻雖然沒心沒肺,這個還是能夠感覺出來的。
看著他,她的心跳也快啊,可是不能,因為她已經明顯感到危險在靠近,只要她稍有松懈,他會不會……
可是,自己真的沒做好準備。
雖然她也心動,但她還不想這么快的發展成那種關系,不光自己沒準備好,她覺得還有更多的因素擋在他們之間。
雖然箭在弦上,但是,時機不成熟,發了只能是墜地。
錢小嫻的心也是千回百轉的,高鑒的氣場帶著巨大的魔力,自己這么死扛抵擋,針不容易啊。
因為每次危險乍現,她都要迅速轉移目標。
可是,高鑒的耐心度她是知道的,他是一個急躁的人,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被自己的拖沓激怒了。
所以她也擔心,她不希望他靠自己太近,可是,她也不希望他走遠。
尷尬了片刻,高鑒突然走了,臨走只是說了一句:“你在這兒等著。”
錢小嫻只好又坐下來,不知道他要什么,只覺得心里慌慌的。
很快,高鑒一手拎著食品袋走來,一手拎著兩個巧克力冰激凌。
“給。”
看著遞過來的冰激凌,錢小嫻只好對他笑笑,說了一聲謝謝,然后接過去。
高鑒又打開食品袋說:“買了面包和香腸。”
錢小嫻真的有些餓了,中午在楊紅的鏡頭下,她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些,現在早消化了。
她也沒客氣,既然害怕說話碰觸防線,不如讓嘴巴別閑著,吃。
吃飽之后,高鑒就像忘了剛才兩個人戰火,兩個人把游樂場的項目玩了一遍。
錢小嫻也很快忘了剛才的戒備,兩個人很融洽的坐了碰碰車,旋轉木馬,摩天輪。
這些都是錢小嫻的第一次。
這些天,她也第一次這么開心,就像孩童一樣調皮的笑著,也對高鑒笑,是啊,就是這個人啊,擬補了她童年的遺憾。
這個下午,風很輕,陽光也變得溫和,這個公園成了錢小嫻最美的風景。
到了下午5點的時候,高鑒才帶她坐上了索道。
索道要穿越兩座山峰的峽谷。
這是錢小嫻第一次坐索道,有點緊張,剛開始她幾乎不敢睜眼睛。
高鑒趁機握著她的手,她也沒掙脫。
那手,帶著汗津津的熱度,讓她感到了從沒有過的安全感。
她慢慢的坐直身體,但還是不敢向下看。
適應了好一會兒,她才鎮定下來,這時候,她突然覺得不對勁,她想把自己的手從高鑒的手里抽出來。
可是他緊緊的握著,從沒有過的溫暖。
人在恐懼的時候最容易脆弱最容易依賴。
錢小嫻的手像棉花一樣,不爭氣的癱在他的手里。
徐徐而來的山風在身邊縈繞,如沐浴全身,錢小嫻全身的神經一點點松懈下來,莫名的舒暢愉悅讓她的恐懼逐漸消散。
高鑒一直目視前方,錢小嫻因為自己的手在他的手里,不敢看他也不敢看前方,她是側著臉逃避一樣轉向另一側。
雙峰山的峽谷石壁鬼斧神工一般千姿百態,頂峰像馬頭仰天嘶鳴。
正是盛夏,滿眼郁郁蔥蔥。
進入山谷深處,索道離山頂越來越近,云霧繚繞,四周的景物也變得縹緲迷離,就好像進入了仙境,人也縹緲起來。
山頂的溫度和山下的溫差太大了,風也涼颼颼的,高鑒看到錢小嫻小臉煞白,問:“冷嗎?”
“有點。”
錢小嫻感覺臉有些麻麻的,這時候,夕陽已經西下。
到達山頂的時候,天幾乎黑了,上山的時候。
雖然驚嚇,但是沒有勞頓之苦,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錢小嫻走到半路已經是小腿酸軟,她可是感冒初愈。
高鑒趁機背了她。
在他寬寬的后背上,錢小嫻一直覺得自己中了他的圈套,可是,一想也不對啊,是自己張羅坐索道的。
下山的時候,臺階上還有零星的幾個游客,可是,周圍還是有些陰森可怕。
這樣的環境,錢小嫻覺得有高鑒在,真的很好。
回到公園停車場的汽車上,足足用了40分鐘。
天已經徹底黑了。
高鑒的上衣有點潮濕,額頭上也沁出密密的汗珠。
他坐到駕駛座上,抽出一張面巾擦了擦臉說:“回酒店洗個澡吃飯吧。”
“回酒店?哪個酒店?”
錢小嫻如夢方醒一般,她嘴上問著,可是,她已經想到楊助理說的大酒店,原來,這都是圈套!
“興隆大酒店。”
“我不去。”
本來錢小嫻已經系好安全帶,聽了高鑒的話,她觸電一樣,說著就開始去解安全帶。
“條例怎么說的?”
高鑒伸手抓住她的手,用力握著。
“條例沒說這個吧。”
“條例第五條。”
錢小嫻的大腦迅速調出第五條,她說:“你今天郁悶嗎?”
“郁悶,還是因為你帶來的郁悶,所以,不能支付薪水。”
“你……”
錢小嫻瞪著高鑒,目光如箭,她心想,自己是有底線的,這次她真的要和他拼了。
剛才在旋轉木馬上,在滑梯上,在索道上,在他的后背上,對他的那些美好的感覺,又被他霸道蠻橫趕得煙消云散。
她也感慨,有一種愛情叫相愛相殺,說的就是自己和高鑒嗎?
可是,這個念頭只是一瞬間,她的臉突然火辣起來,自己怎么突然承認自己和他是愛情呢?
“你怕什么?”高鑒突然扳住她的肩頭說:“好,條例再加一條,在婚前,債主絕對不碰欠債人。”
這是什么話,不是還債條例嗎?怎么還出現婚前這個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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