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鑒拿過手機,飛快的上拉聊天記錄,看又打開當前的消息,他嘴角一抹壞笑,口氣隨意的念讀著方圓的消息——
“再善良他也是男人,對了,他開了幾個房間?”
然后他編輯短信并且念給錢小嫻聽:“一間。”
錢小嫻急眼了:“你別說一間啊。”
高鑒抬眼看了她一眼說:“你不讓我說謊的。”
接著他又開始讀方圓發過來的消息:“你找死啊,聽我的,今晚你不許回酒店。”
高鑒編輯消息讀給錢小嫻:“不回酒店,住在車里嗎?”
“哎呀,你氣死我了,他的車也不能待。”
高鑒翹著嘴角回復:“那晚上在哪兒?”
方圓的短信沒來,高鑒抬眼看了看正在運氣錢小嫻,他竟然笑了。
“你說今晚去哪兒。”
這時候,方圓的消息又過來了。
高鑒又饒有興趣的念給錢小嫻:“去電影院?”
“不行不行,電影院太黑,還是去網吧,網吧人多,每人一臺電腦,還能保持距離。”
高鑒讀完兩條消息開始回復:“好。”
沒想到方圓又緊接著發來一條:“每隔半小時給我發個位置,發個你安全的視頻。”
“好。”
高鑒發完消息,直接關機說:“吃飯吧,吃飽了好有力氣和我較量。”
錢小嫻第一次吃西餐,不過,就像吃鴻門宴一樣,兩個人誰都沒說話,似乎想著各自的心事。
吃完飯,高鑒問:“去哪兒?”
錢小嫻沒回答只是伸手說:“把我手機給我。”
高鑒把攥著手機的手伸過來,錢小嫻捏著手機一端打算拽過來,高鑒用力攥著,抿著嘴,眼睛壞壞的看著她。
錢小嫻拽了幾次,無果,她索性托住腮,側臉看著長廊四周的風景。
她這才發現,坐在鄰桌吃飯的是一堆情侶,兩個人不知道聊著什么,女子不時地低下頭嗤嗤的笑,兩個人的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愉悅。
高鑒也順著錢小嫻的目光看過去說:“他們很幸福,是嗎你也可以試試。”
錢小嫻沒回答她又伸手說:“給我手機。”
她見高鑒拿著手機還不想給她的架勢,她說:“你就這么喜歡看我生氣嗎?
“又不能回酒店,又不能在車上,只能在這兒逗你玩了,想逗你開心你不配合啊,只能逗你生氣了。”
“快點,我一直沒給我媽打電話呢。”
高鑒把手機推到她面前說:“發消息,打電話會聽出你不在民宿。”
錢小嫻心想,他心眼真多,高鑒也拿出手機,錢小嫻這才發現,原來他也關了機。
錢小嫻很快給母親發了消息,高鑒低頭在手機上查看著什么,他突然抬起頭說:“我得回趟公司。”
“哦。”錢小嫻愣了一下,說:“好吧,那我打車回家。”
“回家怎么看海上日出,你先到酒店吧。”
高鑒說著掏出房卡說:“你知道房間號吧,我就不上去了,我得趕緊走。”
錢小嫻沒接房卡,她突然想起方圓的話,堅決不能回酒店。
她遲疑的一瞬間,高鑒突然拽起她的手說:“你干脆和我去公司吧,我只是簽個字就回來。”
路上,高鑒給錢小嫻介紹了他最近的規劃,而且,詳細的介紹了他這幾天達成的新項目。
他對錢小嫻說,我發覺遇到你之后,我特順利。
“怎么順利”
“撞上貴人啊。”高鑒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上揚。
“最近撞見兩件幸運的事情。”
“去北京那天,因為和你通話,不小心踩了前面人的皮箱,原來是小學同學陳奕山,好多年不見,差點認不出來了,他在北京一家外企任職,這幾天周晗出事,多虧了有他在身邊,有他開導,周晗也好了很多。”
高鑒說完又補充一句:“他和周晗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學,高三還是同桌。”
“哦,是不是……”
錢小嫻的腦海立刻閃過一個劇情,那就是讓周晗和高鑒的同學在一起。
“那個陳奕山結婚了嗎”
“你什么意思”高鑒目視前方:“其實,我真的相信緣分,沒有緣分,怎么都到不一起。”
“什么意思”
錢小嫻覺得高鑒并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
原來,陳奕山已經結婚了,周晗出事后,他才對周晗說,他曾經因為被周晗拒絕,也傷心低落了很久,后來,他不戀愛,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用在學習上,終于殺出一條血路,拼進了外企,并且遇見了同樣優秀的妻子。
他告訴周晗,愛情不是生命的全部,如果一個人為了愛情活著,生命因為愛情而定生死,那就輸了。
忠于愛情沒錯,但是,遇到了不是對的人,要及時糾錯。
周晗這幾天在陳奕山的開導下,似乎振作了很多。
“是不是,以后她就不纏著你了。”
“你希望呢”
“哦……”
錢小嫻趕緊岔開話題,問:“還有一件幸運的事情呢。”
不久前,在北京正在召開外資招商大會,高鑒充分利用國外高訪團組來訪契機,大力宣傳自己公司的多種產品。
在會場,高鑒回身的時候,不小心碰了旁邊人的胳膊。
通過交流,高鑒才發現這個澳洲GEG旅游公司總裁威廉.哈特,竟然是他大學同學的父親。
威廉聽說他打算簽約的投資項目就在高鑒的城市,他立刻達成簽約,選址選在海域區的晏家崗片區,項目占地23畝,預計投資總額1000萬美元,總共分兩期進行,他計劃打造一個旅游生態園。
前天,項目雙方方成功簽署了投資意向書,威廉立刻和旭日圓簽署了園林建設工程,
他專門到高鑒的公司觀光考察,相談甚歡。
因為高鑒最近太忙,他派助理楊文遠協助外資商投資方的一些洽談、考察活動,
楊文遠被定為承建項目的總負責人,項目簽約落地后,后續的咨詢、對接服務都要跟上,所以,還要給他派一個得利的助手。
高鑒立刻想到陳奕山,沒想到陳奕山爽快的答應了,他說北京生活壓力太大,回自己家鄉發展也是父母多年的愿望。
這次陳奕山來,還帶了他的得力助手李希,雖然李希剛大學畢業一年,在陳奕山的提協栽培下,進步很快。
高鑒說到這里,轉臉看了錢小嫻一眼:“我正在招兵買馬,你沒有什么想法嗎”
“呵……”錢小嫻突然笑了:“你招的是人才,我的條件哪夠啊。”
“我這兒缺一個董事長夫人,要求不高,學歷不限,長得好看就行,不過性格要絕對的好,能包容我,能懂我,名字里必須帶個嫻字。”
高鑒說完立刻笑了,然后,還是加了一句:“自從遇到你,我快不認識自己了。”
錢小嫻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高鑒真的是什么話都敢和自己說。
錢小嫻是這樣分析的——
一個人如果介意一個人,他(她)每說一句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讓對方對自己沒了好感。
所以,她覺得高鑒不在乎自己,他在自己面前從不偽裝,好像無所謂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就好像無論他什么形象,都可以掠獲她的心。
他在自己面前的自信,一定是認為自己不管那個方面,都高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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