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鑒遲疑了一下,他的聲音低沉。
“我父親不行了。”
“啊?”錢小嫻沒想到是這個消息:“怎么突然……”
“在夏天的時候,醫生就說他最多也就兩個月的時間了,能熬到現在已經夠頑強。”
“那你趕緊回去吧。”
“有事給我打電話。”
高鑒匆匆穿好衣服,他走出臥室,又轉身回來說:“把門鎖好,你放心吧,我會給你和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高鑒急匆匆的走了。
室內,只剩下了凌亂的錢小嫻,她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都說愛情是甜蜜的,為什么她的愛情如此折磨人呢?
她覺得自己很失敗,想想,自己兩次和高鑒說我們結婚吧,在高鑒看來,那是她在和他求婚。№Ⅰ№Ⅰ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在驚恐之下的別無選擇,她覺得一旦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一個人,那么,就別無出路了。
而且,恐懼的事情迫在眉睫,她不得求他結婚,她覺得自己的求婚,其實就是卑微的求,很卑微很卑微……
自己怎么會這樣呢?
曾經自己可是不為他所動,一次次拒絕他,可是,現在,她沒有拒絕的法寶了,她屬于了他,而且就像中了他魔法,中了他的毒,她再次防御的時候已經不能自控了。
她終究陷入絕望的被動之中……
滴滴……
微信里高鑒發來消息——
寶貝,洗個澡睡覺吧,明天早上我叫外面給你。№Ⅰ№Ⅰ
一個短信再次安撫了一顆飄忽不定的心。
這一切值得嗎?
給他的一切值得嗎?
其實,年輕的時候,遇到對的人,就是值得,遇到錯的人,就是不值得。
遇到對的人,叫被愛,你把最寶貴的給了他,是幸運的開始……
遇到錯的人,叫被騙,你把最寶貴的給了他,是幸運的結束……
然而,世事無常,誰又知道誰是對的人,誰是錯的人?
要想保住自己尊嚴的砝碼,自己的未來幸福的保障,唯有守住理智。
可是,對于二十歲的年齡,守住理智,這不是說的那么容易,就像在黑夜,你置她于懸崖峭壁的邊緣,就算她再千辛萬苦的小心,也難免稍加疏忽。№Ⅰ№Ⅰ
又如把她放到泥濘的河灘,她如何步步小心到永遠不濕鞋?
也許方圓說的也有道理,那就是遠離男人!
可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男人和女人共同組成的世界,男人和女人的結合才讓世界永恒,方圓的話太片面。
錢小嫻很快又原諒了自己的過錯,原諒了高鑒給她帶進這種困境。
錢小嫻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里長大,她太缺愛了,尤其父愛缺失讓她更難抵住一個成熟的男人的好。
高鑒的甜言蜜語又讓她瞬間沉淪,剛才空蕩蕩的房間突然豐滿起來,高鑒的音容笑貌無處不在的在眼前晃動起來。
愛的力量是神奇,愛情真的會讓人很容易失去理智……
錢小嫻把高鑒所有的好又重溫一遍。
特別她想到高鑒腦袋上的疤痕,她的心就開始隱痛,在她的心里,高鑒成了她最心疼的人,就像母親一樣重要的人……
甚至,她在心里無數次呼喊,我愛他,我愛他,我愛他……
等她感覺有了力氣,她去洗漱間洗了澡,她才突然想起,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忘記了?
她拿出早孕試紙仔細的看了說明,說明書上說早上測試比較準確。
錢小嫻突然后悔為什么不多買一些,這樣可以多試驗幾次。
一夜輾轉,好容易熬到天亮,她拿著試紙沖擊洗手間,等待五分鐘左右好漫長,終于,試紙上出現的一道杠。
錢小嫻不敢相信一樣,她又拿出說明書對正了一下,沒有懷孕。№Ⅰ№Ⅰ
沒有懷孕!
這些天懷孕的擔心就像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此時此刻,錢小嫻繃緊的神經頓時松懈下了。
謝天謝地,這么丟人的事情沒讓自己中招!
可是,短暫的解脫之后,她又擔心起來,她這種情況準嗎?
想起昨晚上,她的臉不禁火辣辣的。
該死的錢小嫻啊,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你這傷疤沒好就忘了疼嗎?
可是,她突然又把怨恨轉移到高鑒身上,都怪他,都怪他……
在愛的世界里,真的是不公平的,男人具有先天獨厚的優勢,能不能守住理智的防線,男人起著主導地位。
如果所有的男人,都能發乎情止乎禮,在沒有帶她走入婚姻的殿堂,不要得到她,那么女人一定沒有那么多傷害和不幸。№Ⅰ№Ⅰ
早上八點的時候,高鑒又發來消息:“一會兒開門取外賣。”
錢小嫻趕緊發消息過去:“我剛才測過了,沒懷孕……”
高鑒秒回:“也許不準。”
錢小嫻:“我害怕昨晚……”
高鑒:“會有的。”
錢小嫻看著高鑒的三個字,氣得干瞪眼,自己害怕有啊,可是,他卻盼著有?
“我不想懷孕好不好,以后你不要對我這樣了,我不想再過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好,等我們結婚了再懷孕。”
“你好好吃飯,先不說了,不方便。”
錢小嫻這才問了一句:“你父親怎么樣了。”
“今天凌晨他走了。”
“嗯。”錢小嫻匆匆回了一個字,高鑒也沒再回復。
吃過早飯,錢小嫻又在沙發上窩到中午,林母又來了電話問:“中午回家吃飯吧。”
“阿姨,我,我明天再回去吧。”
“好吧。”林母的聲音充滿失落。
中午,高鑒說給她要外賣,錢小嫻趕緊給他發消息說:“不要了,我回阿姨家了。”
自從知道高鑒排斥她喊林哥,所以,她盡量能說阿姨的絕對不再說林哥。
想到這里,她還是擔心起林偉,從昨天通了一次電話讓他給家里回話,他們一直沒有聯系,剛才和林母打電話,她還忘記問林偉昨晚是不是回了家。
高鑒回復消息:“找個機會和阿姨說搬出來吧。”
錢小嫻:“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她說等我媽回來才讓我走,我一個人她不放心。”
“以后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
“什么意思?”
“一周后我去我們的家住,不,現在那是你的家,你得收留我。”
錢小嫻還是驚喜的問:“我們結婚嗎?”
高鑒遲疑了一下說:“現在還不能,因為已經和周晗登記了,和她離婚必須在她終止妊娠六個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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