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巧玉又是道：“不過媽，也說不定這是她的一個借口呢，誰知道她是不是送員工去醫院，或者去跟什么人去約會也很難說。”

李姐呆了下，“這不能吧？”

張巧玉嘖了聲，“有什么不能的？那個照片你不是看過嗎？她早就在外面有人了，現在不過是礙著還不能公開離婚的事才摭摭掩掩的，其實私下什么都做了。”

李姐搖了搖頭，“就算是離了婚也不能這樣啊，這會兒大家還不知道他們已經離婚了，而且她晚上回來還跟阿杉一起睡，她這樣子，真是太不應該了，要是被熟人看到，以后都不知道怎么說她三個孩子呢。”

張巧玉心里面對這樣的事既是喜而樂見又是說不出的憤怒，確實如母親說的這樣，她怎么能這樣在外面有人了，晚上還跟楚杉睡在一起呢？有這樣惡心的嗎？

“媽，等會兒要是老板打電話過來問她有沒有回來，有沒有消息，你就說沒有好了。”

李姐還有些猶豫，“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老太太還在醫院，我剛才聽阿杉的語氣還是挺著急的，要是再跟他說沒有消息，我怕他會出去找人……”

張巧玉就道：“沒事，大不了到時候我說出去找好了。我來說吧，就算羅蔓青回來跟楚杉她打過電話回來，那你就推到我身上，說交待過我的，是我沒有記住。”

李姐想了想，“算了，我進去睡了，這事你說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張巧玉點點頭。

羅蔓青陪著黃海玲吊完針，看她的精神狀況也好了很多，雖然醫院這邊建議住一晚院再觀察觀察，但黃海玲說打完針已經好些了，不打算住院，她怕叔叔嬸嬸擔心。

于是，也是已經凌晨了，她們在醫院門口打算打輛出租車回去。

但寒風呼嘯中等了二十分鐘都沒有打上一輛車，眼看著都快一點了。

“怎么辦老板，這出租車是不是都下班了。”黃海玲著急道。

羅蔓青看到她這會兒的臉色很差，雖然打了針好些了，但腸胃炎還是存在的，她這會兒不僅身體不舒服，而且還受著冷，不由就道：“我們還是先進去吧，我打個電話回去看看，看看能不能讓人過來接一下我們。”

黃海玲點點頭。

羅蔓青再次去了小賣鋪，往家里打了個電話。

也是響了很久才有人接，這會兒接的是張巧玉，“蔓青姐？你這是在哪兒呢？還沒有回來嗎？”

羅蔓青問她，“楚杉回來了沒有？”

張巧玉道：“還沒有。”

羅蔓青再是問道：“那你知不知道老太太那邊的醫院電話？”

張巧玉回道：“我沒記。”

羅蔓青不死心，“那醫院名字跟地址呢？你知道嗎？”

張巧玉回了個名字，但地址卻是說不清，“我也不知道那個具體地址，我過去的時候是直接打車過去的。蔓青姐你要過去看老太太嗎？但現在都這么晚了，怕是也沒有車了。”

羅蔓青繼續問道：“那楚杉有沒有打電話回來，你們有沒有跟他說，我陪員工去了醫院這事？”

張巧玉道：“剛才我在洗澡，我不知道我媽接了電話，后來的電話也不是我接的，我想我媽應該說了的。”

羅蔓青最后問道：“那楚杉有沒有說老太太現在怎么樣了？到底是什么病？他們今天晚上是不是打算在醫院住院？”

張巧玉道：“老太太說是心悸，要在醫院住院觀察，老板不放心別人，他留下來照顧老太太，今天晚上他們是不回來了。”

羅蔓青也只好掛了電話，看來叫楚杉過來接人是叫不了了。

黃海玲看到她掛了電話，就問道：“老板怎么樣？楚杉要出來接我們嗎？”

羅蔓青跟她道：“家里老太太也進了院，他現在沒在家。”

黃海玲只能自責地嘆了口氣，“都怪我亂吃東西，這嘴饞惹的禍，老板我對不起你，明年你扣我獎金吧。”

羅蔓青好笑道：“你這又不是工作上的失誤，我扣你獎金做什么？好了，你也不想的，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再想想，還有沒有人可以過來接我們的。”

黃海玲想了想，然后搖頭，“人是有，但都沒有電話。”

羅蔓青也覺得這會兒沒有電話很無奈，她想了下，問黃海玲，“你們房東有沒有電話呢？”

黃海玲搖頭，“沒有，每次都她過來收房租，是她主動找我們的。”

羅蔓青最后想到了個人，顧明輝，他正好在邊區域的值班，就是不知道現在晚上他有沒有值班，可以打他那邊區域的求助電話看看。

想到這兒她就打算試試，打了個電話過去，接聽的是一位女同志，羅蔓青問了下顧明輝在不在，那邊問她找他什么事，羅蔓青就說是他朋友，有事要求助，那邊讓她等了會兒。

正好這么巧，今晚顧明輝在值班。

接通電話之后，羅蔓青跟他說了下自己這邊的情況，特別不好意思地道：“不知道能不能麻煩顧同志過來送一送我們回去？”

顧明輝那邊說沒關系，人民群眾有困難，他們是有義務幫忙解決的。

羅蔓青跟黃海玲在醫院沒等多久，也就十分鐘，就等到了顧明輝，他穿著制服走進來，羅蔓青一看到人，差點要感動哭了。

這會兒正是半夜，氣溫低得很，盡管兩人都穿著厚衣服，但依然覺得手腳冰冷。

“走吧。”

顧明輝是開了小車過來，不是公車，是同事的私家車。

羅蔓青跟黃海玲上了他的車，先讓他把黃海玲送回去，再麻煩他把她送回去。

顧明輝知道她的住處，車子開不到門口，所以還下車送她到家門口。

“蔓青……”

這時候門開了，楚杉站在院子里，臉色晦暗不明。

顧明輝跟楚杉打了聲招呼，然后跟羅蔓青道：“羅同志，那我先走了。”

羅蔓青謝過他。

顧明輝走了之后，羅蔓青就進了院子，跟楚杉道：“好冷啊，家里有沒有燒爐子，我想烤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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