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顧尋的故事,穆芍藥當場愣在了原地,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聲音尖銳的喊:“明明是我給你寫了情書,被拒絕的人分明是我啊!”
當時顧尋那屆的學生畢業在即,宿舍里也有暗戀大三學長的舍友。
于是她們商量后決定,向自己暗戀的男生寫一封情書。
不管結局如何,最起碼她們在年少輕狂的歲月里,曾經為了暗戀的男生努力過,爭取過……
所以在看到舍友都那么勇敢后,穆芍藥也鼓起了勇氣給顧尋寫了一封情書。
她拜托好友楊珍寧交給顧尋,楊珍寧特別爽快的答應了。
楊珍寧走后,她只覺得每分每秒都活在滾燙的油鍋中,倍受煎熬!
終于幫她送信么楊珍寧回來了,她臉上帶著一絲神秘的微信,搞得她越發緊張了。№Ⅰ№Ⅰ
“珍寧,怎么樣?學長他,他答應了嗎?”
楊珍寧有到她身邊,笑嘻嘻的把她寫給顧尋學長的情書放到了她的手心里,然后眸色堅定的說:“學長說他要對你說的話,都寫在了情書背后,你看了就會明白。”
說完話,楊珍寧轉身就走了,安靜的宿舍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呼吸變得異常急促,她只感覺手里的那封情書好似千金重。
拿著情書的雙手,一點點的顫抖,拆了半天才終于把情書打開。
她有些不敢看情書背后的字,默默的壓在胸口半天。
才吐出了一口濁氣,小心翼翼的把情書翻到了背面。
“對不起,我不喜歡你!”№Ⅰ№Ⅰ
簡短的不能在短的八個字,加上標點符號剛好十個字。
卻清楚明白的告訴穆芍藥,顧尋他不喜歡她……
看著那過分熟悉的字跡,穆芍藥瞬間淚流滿面。
原來,這就是青春的疼痛,真他么的疼。
情書被拒后,穆芍藥就當起了縮頭烏龜除了上課,整天躲在宿舍里,也不跟朋友出去玩。
等她自我療傷了一陣再出去的時候,卻收到了顧尋出國的消息。
冬日的寒風中,穆芍藥跟顧尋兩個人,站在幼兒園門口,大眼瞪小眼,兩雙眸子里皆是不可思議。
“我從來沒收到過你寫的情書啊!”
“怎,怎么會這樣?”№Ⅰ№Ⅰ
繞是顧尋再聰明,這個時候也是一頭霧水。
就在兩人糾結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時候。
顧尋的手機響了,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一個人的名字引起了顧尋所有的注意力。
他激動的看了穆芍藥一眼,然后神秘的說:“你先回去上課,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過需要一些證據。”
“哎,那,那你查清楚了,記得告訴我。”
顧尋深情的看了穆芍藥一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的臉上偷了一枚香吻,便轉身離開了。
穆芍藥被吻后,恍惚了許久,再次回神后,安靜的幼兒園門口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Ⅰ№Ⅰ
有些小羞澀,又有些小甜蜜,穆芍藥眼睛里的小星星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跟著顧尋一起離開的還有他手中還在響的手機鈴聲,顧尋并不打算接。
因為他眼下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證實。
他寫給穆芍藥的紙條,還有穆芍藥寫給他的情書……
為什么他們彼此都不知道,這件事一定是被人從中動了手腳。
他要做的就是找段臨祺問清楚,那張要交給穆芍藥的紙條,到底有沒有當面交到她的手上。
京南大學大一蘇珊所在的教室。
早上十點第一節大顆結束后,趙宣宣拿著一個從學校快遞柜中取出來的小盒子晃晃蕩蕩的走進了教室。№Ⅰ№Ⅰ
“哎,珊珊你買的什么東西啊,怎么晃起來這么還亂動啊。”
下課鈴聲剛過,蘇珊就讓身為同桌兼跟班的趙宣宣去學校門口的快遞柜幫自己取了一個今天剛到的快遞盒。
蘇珊正在跟人發微信,聽到趙宣宣的聲音后,才笑著揚起了頭。
伸手接過趙宣宣遞過來的小盒子,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歷的寒光。
這幾天她想了很久,終于想到了如何對付蘇莞的方法。
一開始她以為蘇莞就算是會彈鋼琴也不過是只會些皮毛,可等她再去鋼琴補習班上課的時候。
居然無意中聽到了補習班老師和一些同學的對話。
“黎老師,像蘇珊那種彈琴那么難聽的學生,您為什么還要夸她彈的不錯啊。”№Ⅰ№Ⅰ
補習班的老師叫黎海,今年三十五歲,家里有一對雙胞胎兒子,本該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可半年前的一場意外,奪走了他妻子的生命,留下他還有兩個可憐的孩子。
黎海一開始在一家大型企業工作,可妻子去世后。他還要照顧兩個年幼的孩子。
國企的工資本就不高,他還要養活兩個孩子,無奈之下只能辭職。
把在老家養老的父母接到了京城一起居住。
平時他除了在鋼琴補習班給同學們補習鋼琴之外,其余的時間基本上都留在家里照顧孩子。
好在鋼琴補習班的工資還不錯,尤其是一些家中條件比較好的。
為了讓孩子學習一門特長,便會送一些禮物或者現金之類的好處。№Ⅰ№Ⅰ
這在特長興趣班早就是公開的秘密。
當然也有特殊的存在,就像是同學口中說的蘇珊。
鋼琴基礎差就不說了,關鍵是怎么教都學不會。
黎海一開始也試圖好好教她,可一個人的資質擺放在那里。
他拿著高價的薪酬,卻也無法拯救蘇珊的琴技。
無奈之下,只能昧著良心說一些虛偽的謊言。
“除了夸她彈得好之外,我想不出別的辦法,她練琴的時候,你們也都在場,水準如何?”
“嘖,我上小學時候彈得都比她現在好。”
“是啊,是啊,連音符都分不清楚,她能學好就怪了。”
補習班里的同學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聽得站在補習班外面的蘇珊,面色猙獰。
原來蘇莞說的是對的,她確實鋼琴彈得不怎么樣?
可那又如何?
反正她已經對校慶時候的表演不抱希望了,但是卻不代表她會對蘇莞心慈手軟。
當晚,她在網上買了一盒按釘,準備在蘇莞上臺跳舞的時候,放在她的舞蹈鞋里。
就算她不能憑借校慶節目的熱度,順利進入娛樂圈,她也要讓蘇莞付出點代價。
“珊珊?珊珊你怎么了?”
上課鈴都響了半天了,趙宣宣喊了蘇珊好幾聲,她都沒有反應。
而且趙宣宣注意到,她的臉色有些可怕。№Ⅰ№Ⅰ
像極了還珠格格里面,拿著針扎紫薇的容嬤嬤。
很快,授課老師走了進來,蘇珊才漸漸回了神。
她把快遞盒放到了課桌的抽屜里,等待著下午放學和蘇莞約定好的校慶前的最后一次排練。
一上午的課程結束,下課鈴聲過后。
蘇珊心情極好的挽著趙宣宣的胳膊:“走,我請你去吃大餐。”
“吃大餐?好啊好啊,我就喜歡吃大餐,聽說學校對面新開了一家海鮮大咖,味道好像不錯。”
難的今天蘇珊這么豪爽,趙宣宣自然不會跟她客氣。
兩人手挽著手走出了教室。
坐在第一排收拾課本的阮相思,蹙眉看著蘇珊離開的背影。№Ⅰ№Ⅰ
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她,今天的蘇珊十分的不正常。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環視了一眼空蕩蕩的教室。
偷摸摸的彎腰來到了蘇珊和趙宣宣的座位旁。
她記得早上課間的時候,趙宣宣給蘇珊去了個快遞盒子的。
她在趙宣宣的課桌抽屜里翻了個遍,除了藏在角落里的一些零食,還有一包剛拆封的姨媽巾之外。
并沒有什么快遞盒,于是她便挪動了下趙宣宣的板凳。
然后把手伸進了蘇珊的課桌抽屜,剛伸進去她就摸到了一個四方形的小盒子。
心里一喜,她順手就掏了出來。
拿在手里晃了晃,里面呼呼啦啦的響。№Ⅰ№Ⅰ
她好奇的用刀片劃開了膠帶,就看到里面只有一小盒按釘。
還是那種很迷你型的,一顆顆凌亂的裝在盒子里。
“奇怪,蘇珊沒事買按釘做什么?難不成往家里貼愛豆的海報?”
阮相思想不明白,怕有人會進來,她重新找了透明膠帶,把快遞盒又給重新貼回了原樣。
“你出現,就沉醉了時間,沒有酒,我像個荒誕的可憐人,可是你卻不曾施舍二兩、你的酒館對我打了烊……”
突兀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教室里頭響起,嚇得阮相思下意識的一竄。
急忙離開了趙宣宣和蘇珊的桌位邊。
像只受了驚的兔子一樣回到了第一排的桌位上。№Ⅰ№Ⅰ
自從蘇莞去了大二之后,她的同桌換成了一個戴著黑框近視眼鏡的一個女孩。
該怎么去形容她呢?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不說話的時候,阮相思覺得她是一個木頭人,可每次她一開口。
阮相思就會覺得有人在她的胸口上狠狠地打了一槍。
一針見血,刀刀扎人心。
瞄了一眼放在課桌上的手機,電話是表姐容安安打來的。
她勾了下唇角,拿起手機接通:“喂,表姐你找我有事啊?”
“趕緊回家,你爸媽來了。”
阮相思坐在屁股底下的凳子,一個沒留神坐空了。
她直接跌坐在了堅硬的地面上,凳子朝后倒去,發出啪的撞擊聲。№Ⅰ№Ⅰ
她跌跌撞撞的從課桌底下爬了起來,不敢置信的拿著手機問容安安:“姐,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我說……哎,舅媽我的手機……”
容安安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阮相思的老媽給奪了過去。
“思思啊,我跟你講哦,我跟你爸剛好來京城出差……”
阮相思聽著電話里媽媽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推,只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思思啊,你回來吃飯吧,你爸特意買了很多菜,這會兒正在你姑姑家廚房忙活這呢。”
“媽,我下午還有課,你們做了先吃,我下午放學了就回去。”
“那怎么行呢這可是你爸特意給你準備的。”№Ⅰ№Ⅰ
一聽到媽媽說特意準備這幾個字,阮相思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的時候她身體不是很好,所以阮爸爸專門給人學習了做藥膳。
從小到大,阮相思自己都快忘記自己吃過了多少頓不帶重樣的藥膳了。
現在想起來,她就覺得胃里在翻滾,那滋味簡直是生不如死。
“媽!我現在身體素質特別好,您就別讓我爸再給我做藥膳了。那什么我同學喊我去吃飯了,先不說了,放學見。、”
阮相思機智的先掛斷了電話,猛地深呼了一口氣。
藥膳什么的,當真要不得。
下午的時間過得飛快,阮相思只覺得一眨眼的功夫就放學了。№Ⅰ№Ⅰ
“同學們下課。”
“老師再見!”
目送班主任離開后,阮相思像只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趴在課桌上裝死。
同桌看了她一眼,聲音緩中帶柔的說:“以往你不是放學的時候跑的最快的嗎?今天怎么還不走啊。”
“唔,其實吧我覺得待在學校里挺好的。”
阮相思決定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回家,不然她的五臟六腑肯定逃不過一場人間浩劫。
“是嗎?看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卻是是正確的。”
阮相思黑著臉看著同桌少女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肌梗塞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可惜,再次響起的催命手機鈴聲直接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喂,爸。”
“哎呦,思思啊,你在哪班啊,我跟你媽都到你們學校門口了。”
“什,什么?”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還結巴上了,不得不說你們學校是真的很大啊,這還是我跟你媽第一次來你們學校呢。”
“不,爸媽你們在學校門口等我就行,我馬上到……”
說完,直接掐斷了電話,然后扭頭看著同桌,一臉堅定的說:“薇姐,要是我明天一早來不了學校,你記得幫我跟老師請假,我……走了。”
同桌看著阮相思離開的背影,腦海里不由浮現出了一句詩。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京南大學校門口,阮相思氣喘吁吁的跑到了一對膩歪的年輕夫妻面前。
喊了聲:“爸,媽。”
“哎呦,我的寶貝女兒,好久不見,你瞧瞧你,怎么又瘦了呢,一定是在你姑姑家沒吃好。”
“怎,怎么可能,我最近在長個,吃的也比以前多了,一定是爸你看錯了,我怎么會瘦呢。媽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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