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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鉞點了點頭,“很顯然是。”
“看來,夏大將軍和夫人近來分歧頗多啊!”葉辛夷感嘆。“難道,這恩愛的夫妻處久了,也終會如同他們這般?”葉辛夷還記得那日安香遭遇刺殺,夏長河趕回來過問此事,從挽綠閣離開時,很自然配合著余氏腳步,那個時候,至少可以看出夏長河對余氏這個夫人是如傳言之中看重的,可誰知道這看似契合的背后,卻有這么多旁人看不見的分歧。
知道她這是推人及己了,沈鉞嘆一聲道,“未必都是如此。說到底,不過是他們各有所求,偏生還有所沖突才會如此,只要兩心如一,像你說的,萬事商量著來,哪里就至于這般了?”
“人說,喜歡不過是乍見之歡,我對你雖非乍見之歡,卻真正希望你我能夠久處不厭。”葉辛夷一雙眼睛笑得如同一彎月牙兒。
沈鉞亦是勾起唇角,擱在她肩上的手順勢滑下,與她十指交纏,“我只知道,我如今看著你,只有每時每刻的歡喜與安寧。”
葉辛夷打了個哆嗦,“算了算了,你我還是不適合肉麻地講情話,還是快些說正事得好。今日不出你所料,我到織錦坊見到的可不止安香一人。”葉辛夷收斂了心緒,一雙杏眼轉而沉靜。
沈鉞面上平和,果真不見半分詫異之色,“夏老夫人可有什么話讓你帶給我?”
葉辛夷默了默,瞪著他,心想著這人真是可以成精了。
好在,這是自家男人,精明些不吃虧。葉辛夷緩和了一下情緒這才將夏老夫人讓她帶給沈鉞的話說了。
沈鉞聽罷,卻是微微攢起眉來沉思。
“我起先不知道她為何那么著急,倒是剛才聽你說起夏大將軍居然同意與我們一道回京,我這才有了些想法。或許,夏大將軍的這個決定沒有告知夏夫人,夏老夫人卻未必不知吧?”
“夏老夫人若是知道的話,該擔心的是夏大將軍的安危,而不該是夏延風吧?畢竟,夏大將軍若是本本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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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們一道回了京,夏延風說不得就能逃出生天了。”畢竟,夏延風不過只是一個餌,夏大將軍這條大魚都如愿上鉤了,那么誰又還關心一個小小魚餌的生死呢?
葉辛夷挑起眉,實在為他的惡趣味感到汗顏,“又要考我?”
沈鉞挑了挑眉梢,斜扯著嘴角望著她笑,那笑容有兩分好奇,更多的卻是刁壞。
葉辛夷磨了磨牙,這才有些沒好氣地道,“夏老夫人這般著急,要么是因為夏大將軍答應你,本就只是一個幌子,其實打的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算盤,那夏老夫人為求穩妥,自然要先保三哥的命。要么.......”
“要么?”沈鉞笑著眨了眨眼。
葉辛夷皺著鼻子瞪他一眼,“要么夏老夫人就是怕夏大將軍這里是答應了,可回頭卻會生出什么變數,反倒更引得乾清宮那位猜忌,屆時真要拿三哥開刀,這才急了,想著先將三哥救出來要緊。不管怎么說,倒真是難為了她這么大把年紀了還要為子孫操心,她的話我給你帶到了,我估摸著,今日夏大將軍的話已經放了出去,她怕是也坐不住了,最多三兩日,怎么也會再找你商定此事。”
“那在你看來,會是什么樣的變數?”沈鉞果然與她一般,都直接忽略了她的第一個猜測,而更傾向于第二個。
“還能是誰?能夠左右夏大將軍決定的,便也只有夏夫人一個了吧?”至于她會怎么做,葉辛夷一時間還真是想不出。
別說葉辛夷想不出,就是余氏自己也想不出她會做什么。事實上,到了這會兒,她仍存著兩分不敢置信,面上慣常的徐柔終于粉碎,她拉沉著臉盯著夏長河,嘴里迸出的字,一個個恍若冰珠子一般,落在地上,噼啪清脆。“你為什么要當眾應下這樁事?你明知道那個狗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明明還有轉圜的余地,你為什么要當眾應下,難不成就為了成全你的忠名,你連命都可以舍下?還有,你事前為何不與我商量?”
她越說越是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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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調卻越發冷沉,早前那種時時刻刻都現于臉上的笑容卻早已消失無蹤。
夏長河一張面容卻是端肅得很,聽她的聲聲質問,他的表情也沒什么明顯的變化,待得她頓住了話頭,他才淡淡應道,“他既是拿老三的命來要挾,那我這個當爹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再說了,我既問心無愧,他又能如何?”
“問心無愧?你不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如今在位的,你當是什么明君?他若是明君,就不會這般猜忌于你,更不會將好好的江山弄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你看看,他在位這些年,什么時候少過冤假錯案?更別提他將連坐誅族之法用得那是淋漓盡致。朱筆一揮,便是血流成河,他還真是覺得自己是天子,生殺予奪,草菅人命......這樣的人,你憑什么以為等你入了京,他還會給你自辨忠臣的機會?”
“你想著自己為人臣,盡忠,為人父,盡誠,可難道就沒有想過你此舉根本是愚蠢至極,他既然步步為營走到了這一步,便絕不會容你活著,更不會容你一身忠名到頭,他不只要讓你死,怕是還打定了主意要讓你身負惡名而死。你這一去,莫說救延風,怕是你們父子二人的性命都要折在京城,還不知要以什么樣的罪名構陷。你一死,屆時,整個夏氏一族豈不就成了那俎上魚肉,任人宰割了嗎?”
余氏漸漸冷靜下來,一字一句皆是條理分明,直擊人心。可夏長河卻一直不為所動,待得她說完,他卻回頭只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我不去京城?那么算不算得公然抗旨?我們倒是可以如同你之前所做的那般,將那一行錦衣衛盡數斬殺便是,他們入了我成都府,何嘗不就是那案板上的魚肉,任由我們宰割?那么過后呢?過后且不說謀殺錦衣衛,誅三族的大名律在頭頂明晃晃地懸著,我夏家數代的忠名一夕掃地,老三呢?老三會如何,你沒有想過嗎?”
“你當真不想救他了?你當真舍得下他?他可是你十月懷胎,血濃于水的親生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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