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搖了搖頭,他道:“昨夜,文淵不知喝了什么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葉棠疑惑,燕云道:“似乎他吸了很多催情香,讓屬下給打暈了。”
“催情香?”葉棠在心里嘀咕,難道昨夜文淵是準備對她下手的嗎?所以才在房間里燃了催情香,然后她進去給吸了,然后才被人給奸污了。然更可悲的是,她連奸夫都不知道是誰。
葉棠那個氣啊,她一把抓過燕云的領口道:“走,去找文淵。”
葉棠帶著燕云來到青云客棧,可是青云客棧里已不見文淵一行人的蹤影了。
葉棠又追到玉香樓,玉香樓里也沒見文淵的蹤影。難道是走了嗎?葉棠想,難道是害怕她察覺了他對她做的事,害怕她責怪,便急匆匆離開了河州?
葉棠直覺這個可能性很大,河州的對面便是西山王的領地定西,定西與這河州只隔了一條寒冰江。
葉棠想通這一點,急急趕往河州城外的寒冰江。
文淵站在寒冰江的一艘游輪上,有些遺憾昨晚竟然沒睡到葉棠。只是他下的那藥,藥性猛烈,就算只吸入一點點,也很渾身燥熱,必得找男人才能疏解。他有些郁悶,葉棠昨晚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臭小子。
文淵還在唉聲嘆氣的遺憾著,突然抬眸的一瞬便看到了葉棠一身紅衣妖嬈撐著芙蓉傘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真是美如畫中仙子啊!只可惜這般的神仙之姿,他竟然給錯失了。文淵微微嘆了口氣。
沒有得到葉棠,而且葉棠此番還要死。文淵有些心澀。前幾日,他便接到了自家兄長的命令:誅殺葉棠。
既然自家兄長與北達成了協議,那么西山王一脈遲早要與朝廷撕破臉皮。所以,西山王得知葉棠在此地,便命自己在河州秘密誅殺葉棠,讓她來河州之后便有來無回。而自己此番已經拖了很久了,昨日下藥此舉既是滿足一下自己的私欲,但更多的只是將葉棠引入圈套的一個計謀。
文淵給葉棠下藥,不論結果他有沒有得到葉棠,想必葉棠都不會放過他,遲早會來找他,所以他早早便在船上做好了準備。今日,務必將葉棠引入圈套,再甕中捉鱉。
文淵自己雖傾慕于她,但一個葉棠于西山王一脈的宏圖霸業來說,倒是無足輕重的。
只是想到那般的神仙妙人就要葬身于在寒冰江,文淵在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舍。
葉棠來的時候,文淵正站在甲板上,似乎是在等她,他笑意盈盈地對著葉棠道:“就知道玉棠兄要來給在下踐行,在下已等候多時了。”
葉棠疑惑看他,文淵顯得很淡定,不卑不亢,葉棠本想怒氣沖沖一刀斬了害他的這個人。但一想,文淵這般氣定神閑,淡定自若的模樣又著實有些不同尋常。
葉棠不動聲色,想了想,還是先探一探他要做什么,之后再殺他不遲。
葉棠隨文淵走進船艙。
文淵為這番的踐行的排場做的很足。不僅船倉里絲竹管弦,歌姬舞女,美酒佳肴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葉棠不免咂舌,雖然這幾日相處下來,葉棠覺得文淵這個公子哥奢侈,但她覺得今日這番踐行的景象似乎格外奢侈了些。
正所謂事出尋常,必有妖!葉棠直覺今日這趟約必有大事發生。葉棠小聲吩咐身后的燕云道:“注意戒備,有蹊蹺。”
燕云在葉棠身后小聲答道:“是,少主。”
文淵親自給葉棠斟了酒,又吩咐侍從侍候葉棠用食。隨后才笑著向葉棠舉了杯,道:“葉大人,請!”
因為船艙里,歌姬舞女的關系,葉棠坐得離文淵遠了些。整個船艙,雖是一片紙醉金迷之相,但葉棠側耳凝神凝聽,還是聽到了船艙外面嗖嗖的輕微地兵衛調動的聲響。葉棠聽著那挪動的腳步聲,大概估算了一下,媽呀,這差不多有四五十號人啊!
這……這是……要甕中捉鱉?還要動用這么多人捉她,葉棠將酒杯攥在手里,突然有些后悔上了文淵這賊船。但后悔歸后悔,眼前之窘境,她也得應付啊!
葉棠不動聲色,而文淵卻是向她一杯接著一杯的敬酒。期間,也難免說些恭維話。什么年紀輕輕,才智不凡啦!什么容顏俊麗啊,什么青年才俊啊等等。
葉棠一一與他附和,當然杯中的酒她是一口沒喝,一杯接一杯的掩袖撒在了地上。
音樂停,幾壇酒下肚,文淵覺得火候也差比多了。但瞧那葉棠,已是雙眼迷離,緋紅臉頰,垂著腦袋險些就要趴到桌子上。
一旁的燕云見此,忙俯身去拉她道:“少主,你喝多了,屬下送您回去。”
“喝多了?”葉棠朦朧著雙眼,迷惑地望著文淵又轉向燕云道:“沒有,沒有,我沒喝多。云伯侯如此盛情款待,葉某怎可辜負。”
隨后又瞧了場中那些舞女藝妓一圈道:“咦,怎么……怎么都停了,繼續……繼續啊。”
所有的歌姬都轉向文淵,文淵緊緊地捏住了自己手中的杯子。“摔杯為號,摔杯為號”他到底是摔還是不摔呢?此時的文淵怔怔地看著那人狹長眼尾薄紅氤氳撩起的誘人風情,又有些不忍,遲遲都未下令。
葉棠假裝軟倒在燕云身上,貼近他的耳朵道:“快,快扶我走。”
燕云會意地看了她一眼,使勁拽著她往門口走去,嘴里還責怪道:“少主,少主,你喝多了,屬下帶你回去睡覺。”
葉棠心思透亮,馬上接口道:“睡覺?好啊。”說著便捂了捂自己的額頭,甩了一下纖長柔順的馬尾,迷糊嘀咕道:“睡覺好……睡覺好……頭疼。”
文淵在他們后面站起來道:“玉棠兄,燕將軍,這船上便有客艙,玉棠兄可在此歇息。”
葉棠彎著身子向后擺擺手道:“云伯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還是客棧舒服,而且……這船……我暈。”
文淵并不想放他們走,立馬接口道:“玉棠若是暈了,本侯照顧你。”
葉棠依然懶洋洋擺手道:“怎……怎可勞煩云伯侯?”
可是文淵卻是緊追不舍,又接口道:“照顧玉棠,是本侯的福氣。”隨后,他沉了臉道:“來人啊,請玉棠兄和燕將軍到客艙歇息。”
燕云已將葉棠拖到了門口,卻被前面的兩個侍衛阻了去路,他轉身冷斥道:“云伯侯,莫要失了分寸。”幻月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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