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
滿朝文武開始先后離開皇宮。
李丞相心里有些懊惱,早知道昨天瑾王讓自己前往的時候,自己便推舉自己的兒子前往。
他不知道瑾王打著讓安國公前去立功的打算的。
真是虧大了!
什么好事都被安國公一家占了。
瑾王為了他的老丈人一家,真的不遺余力啊!
李丞相想到兩年前瑾王的手莫名廢掉了,皇上想給他賜婚,還問過自己的女兒多少歲了。
皇上那時候分明就是有意將自己女兒賜婚給瑾王的。
唉,他當時怎么就找了個借口婉拒了呢?!
不然現在自己就成了瑾王一遺余力去幫的老丈人了。
想想世襲罔替的安國公爵位,想想城門西那一大片地!
想想瑾王所有產業
后悔!
李丞相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到當初皇上試探自己的那一天。
這時兵部尚書大步走過李丞相身邊。
李丞相不又加快腳步走到兵部尚書身邊:
“曹大人,你的兒子也是一表人才,文韜武略,機智過人,也在軍營里呆了幾年了,這次不能出使東陵,立下大功,真的是可惜了!不過,你怎么就不替自己的兒子爭取一下呢?!”
兵部尚書淡淡的道:“我那臭小子半天都放不出一個屁,只會打打殺殺,讓他去東陵國出使,不是丟納蘭國的面嗎?不合適!”
自己的兒子要是有那張利嘴,他第一時間就推他上去了!
可惜兒子生得像自己,不像自己的夫人,悶葫蘆一只!
丞相大人繼續道:“只不過是去沾沾光,領一份功勞而已!這談判的事不是有安國公嗎?
瑾王定然已經幫安國公想好辦法了!
白領的功勞為什么不去?
這此楊嵐和劉凱得了瑾王的青眼,被推薦上去,恐怕回來后就是年輕一代的翹楚了!”
兵部尚書看了丞相大人一眼,笑了笑:“丞相大人后悔了?瑾王可是第一個推舉你去啊!這功勞你咋不領?咋不替你自己的兒子爭取?你這不是辜負了瑾王的青眼?不然,過不了幾個月,恐怕下官也得稱丞相大人一聲國公爺呢!”
別以為他沒聽出,這只老狐貍在使離間計!
在暗示瑾王偏心老劉的兒子!
哼,真是說得輕松!
那他昨天為什么拒絕?!
讓東陵國吐出兩座城池,五千萬兩黃金,是容易之事?
他自己的兒子,他知道,不是那個當外交使者的料!
沒有那金剛鉆,就不攬那瓷器活。
五城兵馬司的兒子劉凱倒是嘴巴機靈,人也沒臉沒皮,他要是想說,沒幾個人說得過他!
沒有人比他能拉的下身段。
瑾王向來知人善任。
只要忠心勤勉,總有出頭天!
李丞相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個兵部尚書居然敢嘲笑自己!
兵部尚書可不管他:“丞相大人,下官衙門里還有事,失陪了!”
他丟下一句,便大步離開了!
兩三步就甩李丞相一大段距離。
李丞相看著他,表情晦暗不明。
工部尚書此時走到了李丞相身邊。
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安國公一家真的不知是走了什么運?什么好機會,好功勞,都被瑾王給了他們了!”
李丞相:“功勞?那可不一定,一個連秀才都沒有考上的泥腿子,一個不知道什么叫忠義,只會見風使舵的武將!他們出使能拿下兩座城池和五千萬兩黃金?東陵國國主可是一只狡猾的狐貍,挖個坑讓他們跳也不一定!再說那個王驍帶兵過去,你敢保證他到時候真的還是納蘭國的衛國大將軍,而不是東陵國的魏國大將軍?”
指不定東陵國主賞點甜頭,他便帶著大軍掉轉槍頭,對付納蘭國了!
“哈哈.丞相大人說的對!這種反骨之人,還真的難說!”
也就瑾王被一個女人迷得昏頭轉向,什么好的都捧到她面前,努力抬高她的地位而已。
皇上也是無條件的縱容瑾王,才會如此抬舉那一大家子!
安國公有什么本事?比他們這些家學淵源,世代為朝廷效力,還是進士及第出身的人還有本事不成?
種田比他們厲害,他便承認!
那個王驍,一個反骨來,反骨去的人,也值得皇上器重!
還說什么先皇派出去的,先皇那里留有名單!
那名單怎么不見拿出來?!
找不到,就是沒有,一切只不過是瑾王為了討好那個女人,抬舉那一家人的借口罷了!
瑾王若是繼續被美色迷惑,皇上繼續縱容,長此下去,恐怕納蘭國都危矣!
“咱們就等著安國公立下大功回來吧!”李丞相冷笑。
“沒錯!”
到時候指不定將爵位都降下去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出了宮。
工部尚書去了衙門一趟,很快他又離開了衙門,去了茶館,進了某間雅間:
“二皇子,不用下官做什么,今天早朝瑾王便主動提出讓安國公和王驍那墻頭草出使東陵了。”
納蘭瑾年下朝后,直接騎著馬來到了安國公府。
溫暖剛剛給幾個瓷胚上好色,讓馮小健送去窯洞燒制。
她仔細叮囑了一番:“記下了嗎?”
“三姑娘放心,小的記下了!”
溫暖點了點頭:“那去吧!”
馮小健便領命而去。
納蘭瑾年正好走過來。
他趕緊行禮:“小的見過瑾王。”
“免禮。”
納蘭瑾年看著溫暖隨意應了一聲。
馮小健趕緊離去。
納蘭瑾年想著,萬筠和雷霆都去了軍營,也沒有個武功比較高的人的給小丫頭做事,應該再調兩個暗衛來她身邊打下手。
“怎么來了?”溫暖上前兩步,微笑道。
納蘭瑾年向溫暖伸出手:“帶你去個地方。”
溫暖聞言皺眉:“去哪里?”
她的畫還沒有畫出來呢!
而且又要做一些美白養顏霜。
還要雕刻一些玉墜和玉佩,快忙死了!
“到了你便知道了!”納蘭瑾年拉住了她的手,將她帶到了墻角下,摟住她的小腰肢,直接躍上了墻上,跳了下去。
一會兒后,一輛馬車便從瑾王府出城了。
馬車里,溫暖好奇道:“去哪里啊?”
“莊子。”
“天下之賦,鹽利居半,宮闈服御、軍餉、百官俸祿,皆仰給焉”出處:《新唐書·食貨志》
“國之所資,其利最廣者莫如鹽。”出處:《元史·食貨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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