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姐,我說放你就放,三二一。”
對面那個放風箏線的熊孩子,我是氣得牙癢癢,聽到王婆叫王婆叫我二丫之后,就不叫我青兒姐了,真是不懂禮貌。
對此我很氣憤的說:“趙鐵子,都說了叫我青兒姐,不然我不放手,看你怎么玩。”
趙鐵也是一個很有脾氣的人,沒有半點低頭認輸的想法。
“那憑什么,你可以叫我趙鐵子,我就不能叫你二丫姐。”
“憑我比你大,不服嘛!”
王婆和她兒媳聽到這些,也只是感覺很有意思,并不想出手管一管,笑了笑之后繼續看著火。
那邊釣魚的也不想管,小孩子間的玩鬧罷了,過一會兒就好。
不過值得一提,釣魚的從三個人增加到四個人,趙金在他父親身邊安靜坐著,看他如何釣魚。
期間趙叔讓趙金嘗了嘗酒,趙金覺得辣喉嚨,便想吐出來。
結果聽到父親說,不要吐出來,慢慢的咽下去,你就曉得它的滋味是多么的美味。
趙金聽了之后,慢慢的咽下去,瞬間面色漲紅,像個猴屁股一樣。
周圍的人看到他的窘樣,都是哈哈大笑,特別是趙叔笑得特別響亮。
王婆也笑了,只不過也抱怨,說教什么不好,教喝酒。
她兒媳沒有多說什么,也只是會心一笑。
我們幾個孩子也跑過去看,是不是真的像猴屁股一樣。
趙金的臉變得更紅,被這么多人盯著看,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趙鐵也想試試,不過趙叔不讓他喝,說小孩子喝酒傷身。
他又問,大哥為什么可以喝。
趙叔苦口婆心的勸說:“你大哥都快成年了,喝一點沒什么大礙,現在你還小,還喝不得,不過要是我知道,你背著我偷偷的喝酒,腿都給你打斷。”
聽到自己父親這么說,趙鐵子才打消這個念頭。
然后盼望著,自己能快點長大。
待我們走遠了后,趙叔又遞給趙金一小碗酒,叫他慢慢喝,同時也問了一些旁邊的少爺喝酒不。
少爺搖頭拒絕,然后又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茶。
撿起剛才放下的風箏,又繼續玩起來。
我和趙鐵的風箏是一只燕子,而他們的卻是一只老鷹。
我們的燕子總是飛得很低,還容易掉下來,而他們的老鷹總是飛在天上,往下俯視我們的小燕子。
我敢肯定,是他們的老鷹嚇到了我們的小燕子,這才飛不高的。
玩得沒興致,我就和趙鐵去樹林里采花。
因為擔心我們的安全,趙銀緊緊的跟在我們后面,他覺得差不多了,就催促我們回去了。
我們也不好反駁,只好跟著他回去了。
將采來的野花編成一個花環,看起來十分漂亮。
戴在頭上,感覺連我都漂亮了很多。
我沒戴一會兒,旁邊的趙鐵子,就吵著說,輪到他戴了。
畢竟他也出了一份力,本來還想到少爺面前讓他看一看,就只能等一會兒。
結果他戴上,就跑到王婆那邊問她們,他好不好看。
王婆捂著嘴說:“哪里來的,這么俊俏的小猴子啊。”
他也跟著傻笑,就好像真的是個猴子一樣。
后來我坐在一塊大石上,看著王婆她們在熬制鍋底。
看著少爺他們在那靜靜的釣魚,看著乏味了。
視線投向更遠方,比如那寬闊的湖面。
湖水在太陽的照耀下,不斷的閃著白光。
湖面的霧氣徹底的散了,把湖完整的露了出來。
早上我們剛來的時候,她就像個害羞的女子,用霧氣掩面。
而現在,她大膽多了,大大方方的讓人觀賞。
湖面突然出現了一葉小舟,舟上的漁夫盡力的把網撒開,嘴里還哼著好聽的漁歌。
天空中的水鳥也多了起來,三五成群,先是一躍進入水中,然后叼起魚快速的飛起,不久消逝在天際,但我知道鳥兒不久之后還會回來。
“你在看什么,青兒。”
來人是趙銅,之前他給我的印象,是一個很沉默的人,沒見他怎么說話。
“銅哥,我在看鳥兒,看它們無憂無慮的樣子,真好。”
“這樣啊,那你先把眼睛閉上,然后把手攤開,我有東西給你。”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我還是照做了,希望不是蟲子之類的。
他把東西放入我手心的瞬間,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傳來,有點硬,但我肯定不是冰。
在我睜開眼睛后,才看清楚了,它是雪白的,晶瑩剔透。
“這是冰糖,味道是很甜的,你可以試一下。”
我把這冰糖放進嘴里,小心的含著,讓甜味慢慢的化開,充滿整個口腔。
“真的呀,好甜啊。”
“那我能坐你旁邊嗎?”
別人都送糖給我吃,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絕他。
“當然…,不介意。”
然后我挪了挪位置,讓出一塊地方讓他一起坐。
而在不遠處,王婆和她兒媳在討論我和赴銅。
“婆婆,我看小青兒和三兒很配啊,特別是他們倆個坐在一起的時候。”
“這得看孩子們將來的緣分,緣分到了,什么都好說。”
兒媳聽到自己婆婆這么說,便沒有多言語,只是繼續安靜的看著孩子們。
她對這一切都很滿意,丈夫顧家,孩子們都懂事,婆婆也不會難為她,而自己弟弟一家也算是美滿,剩下的只是等著孩子們成家。
然后自己能抱上孫子,一家子能和和美美的過下去就行。
“趙叔,來幫我一下,這次是條大魚。”
說話的正是少爺,他有握不住漁竿了,魚的勁有些大,連線都差點要崩斷了。
趙叔趕緊把漁竿遞給自己大兒子,過去幫少爺掌竿,慢慢的溜魚,等魚筋疲力盡了,再一鼓作氣拉上來。
“好家伙,少爺,這白鰱起碼有十多斤,看來我們倆個是要輸了。”
原來,趙叔他們在釣魚的時候打了個賭,看誰釣的魚重,少爺下注一兩銀子,另兩人只是下注五十文。
贏家通吃,而輸家一無所有。
此時此刻,趙叔的小舅子開始緊張了,之前少爺釣的可是比他少,只有一條小白鰱,現在可是它的父親來了。
輸了五十文錢回去,他婆娘肯定要數落他一頓。
“算了,今天我高興,銀子你們就拿去分了吧。”
“少爺大氣”x2
然后喊我過去,讓我將魚拿給王婆處理。
大白鰱真的很重,得用雙手費力的握著它的尾巴,而且它還在不停的動,所以更加的難拿。
所幸,有銅哥幫我拿過去。
不過,我還是一手魚的腥味,難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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