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燕然,自從十八歲那年得到師傅的準許,可以下山闖蕩江湖。
起初那幾年,我也認識了一大幫子兄弟,快意恩仇,活得那叫一個滋潤。
我曾在青樓看過花魁舞袖,也曾在雨夜中與人比劍,還被人追殺過整整三個月。
同時我也殺過很多人,殺過為富不仁的鄉紳,殺過貪官污吏,殺過強盜劫匪,還殺過拼上性命比劍的劍客。
本以為我會繼續浪跡江湖,整天不是喝酒就是舞劍,老了會像師傅一樣找一個山頭,再培養一個優秀的弟子,然后將自己的劍術傳下去。
沒想到我自己也會喜歡上一個人,她是一個對所有人都很溫柔的女子,就是她這一份溫柔讓我深深的癡迷。
她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而我是一個在江湖不斷漂泊的劍客。
她的生活是靜好,而我的卻是如同一鍋沸水,有打斗,有陰謀,有道義,有兄弟,有烈酒,更有手中的三尺青鋒。
那次,我與人比劍,雖僥幸贏了對方,自己也深受重傷。
江湖就是這樣,永遠也少不了打打殺殺,也許是仇怨,又或單純的較量,嚴重的話會死人,輕的會失去自己的劍。
我也曾和人比劍輸了,奪走過劍,后來我贏了,也拿走了他的劍。
可是那次我傷得很重,因為我不想再被人奪劍,不想再一次輸掉,所以我拼上了一切。
連對手都說,我這么做值得嗎?不就是一把劍嗎?
我回他,那不僅只是劍,還是我自己,一個倔強而又不肯認輸的劍客。
那一次也是一個雨夜,我第一次與人比劍還是在雨夜,但結果都是我贏了。
滴滴答答的雨聲,長劍劃破雨珠發出的清脆,金鐵相交發出的嗡鳴聲,急促卻不失節奏的腳步聲。
我們倆的水平其實旗鼓相當,就看誰更拼命了。
他拼不過我,因為我賭上了性命,而他卻不敢,不敢賭命。
我們從街道一直打到屋頂,最后雨停了,比劍也結束了。
但我不敢多留,然后迅速的離開了。
在一條小道上,身上的傷勢再也壓制不住。
吐了一口心血后,便徹底的倒在了路邊。
我想過很多死法,卻沒想到是這樣。
默默無聞死在路邊,也許會有給我收尸吧。
然后意識開始模糊了。
“小姐,前面有個人倒在路邊了。”
孫雅:“李叔,把他扶上來吧,帶回去醫治,怎么說也是一條性命。”
“小姐,你真是心善。”
最后,我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
衣服被人換了,連身上也涂上了傷藥,就是劍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想,我應該是被人救了,就不知道是誰,算我欠一個人情,以后慢慢還。
當我準備下床,去找自己的劍,然后和這里的主人辭別之后離開。
可我剛一下床,連站都站不穩了,直接倒在地上。
“你不要亂動,大夫說你傷得很重,需要好好休養。”
進來的那個女人,聲音很溫柔,還帶有幾絲的責怪。
然后她把我扶回床上,喂我吃藥。
我一邊吃藥,一邊觀察著眼前這個女人。
鵝蛋臉,俏月眉,手指纖細,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你是誰,這里又是哪里,我的劍在哪里?”
在她喂完了藥,我直接問她,語氣很生硬。
她卻沒有在乎,還是一如既往的很溫柔。
“我叫孫雅,這里是我家,也就是孫家莊,而你的東西我讓李叔保管了起來,待你傷好再交與你。”
“謝謝你,我欠你一條命,以后有事請找我,劍瘋燕然。”
“你不欠我什么,我只是恰巧路過,然后才把你帶回來。
以后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就行,這就是我對你的請求。”
我在孫家莊休養了六個月,傷也徹底的好了。
而且我驚喜的發現,我的武學修為已經突破三品,達到了二品。
江湖上把修為分為十境,除去打基礎的淬體,就是分為一品、二品…九品,九品最次,一品則是最強。
而一品之上,還有一個境界稱之為宗師,或者是陸地神仙,那是我們武人一生的追求,但幾百年來沒幾個達到。
當我準備離開時,卻有些舍不得。
孫雅六個月來的精心照顧,朝夕相處,她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走進了我這個游子的心里。
我還是忘不了她的溫柔。
可是,我給不了她安穩,她會跟我一起漂泊江湖嗎?
還有,她是否對我有意。
但我還是決定離開,像師傅一樣,一輩子只有劍就行。
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向孫雅辭行。
可孫府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孫府四周都是火把,被人圍了起來。
而前院,一伙人正和孫老太爺對峙。
“好漢,不知前來有什么貴干。”
“我是來做你的女婿,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做個倒插門。”
說完,他身后的嘍啰們也跟著大笑。
孫老漢氣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但還是裝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
“好漢,莫要說笑,要是缺了銀錢,盡管跟小老兒說,我一定盡力辦到,然后送到寨上。”
好漢·偽:呵呵,當我傻啊,我娶了你女兒,你所有的家產也都是我的,還平白得了一個美人。
“孫老頭,這岳丈你是當定了,不然…”
“不然,會怎么樣,人頭落地?”
我打斷了他,還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他,什么時候七品的也敢在二品面前如此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他旁邊的小嘍啰開口說:“寨主,他是夫人從路邊撿回來的,一個外地人而已。”
我見過那個小嘍啰,他來孫府做過短工,看來當初就是用心不純,不過才九品,翻不出浪來。
“小子,嘴巴不會說話,就讓我好好教你。”
“好漢,饒過他吧。”
“滾一邊去,待會再和你說。”
靜靜的看著他們圍過來,因為他們的腳步身形握刀的手,在我眼里全是破綻。
近了,拔劍,然后收劍。
他的嘍啰們全死了,他也斷了一條手臂,是握刀那只手。
“對不起,你只是掉了一只手,沒有人頭落地,我故意的。”
他先是不可置信的望著我,然后驚慌失措的捂著自己的斷臂,再露出一臉的猙獰。
雖然我有把握,但還是讓孫老太爺帶人躲好。
他到府門口吩咐自己的手下們,準備一擁而上,靠人數堆死我。
真是對力量一無所知。
最終我一劍一個,殺到他們崩潰。
我面前這個人,嘶啞聲音對我說。
“你到底是誰,你絕不是普通的外地人。”
“我瘋劍燕然,這就是你最后的遺言?”
“原來如此,怪不得啊。”
兩年后,我與雅兒在岳丈和師傅的見證下,拜堂成親了,也告別了江湖。
后來,我們有了一個女兒,像她母親一樣漂亮。
可是在六個月前,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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