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又在說胡話了,我也從來沒有聽說,有哪個姑娘是把自己夫君扛回家的。
我還想說些什么,但望著王婆溫柔的眼神,我退卻了,還是先把少爺的洗腳水給倒了吧,然后給王婆去提洗腳水。
“對了少爺,你不在府里這段時間,也發生不少事,心蘭撞墻,老爺吐血,安少爺差點瘋了。”
“哦,具體怎么回事?”
柳明表示自己很好奇,特別是柳文吐血那一段。
真是個不孝子。
王婆將自己所了解的一切都說了。
柳明先是嘆了一口氣,“心蘭可惜了,倒好在保住了清白,不過柳文的運氣真好,有這樣的兒子,他怕是活不久了。”
王婆一臉謹慎的說:“少爺慎言。”
“沒事,院里有大黃,有其他人來了,它肯定會叫的。”
但王婆還是很擔心。
柳明又繼續說:“好像聽二丫提過,心蘭是她新認的姐姐吧?”
“是的!”
“那二丫為什么不和我說了。”
“少爺,不是每個人都想把自己最痛苦最脆弱的一面展示給人看的,曾經的心蘭是這樣,二丫也差不多,心里難受,卻不會像乞丐一樣張揚。”
柳明聽完王婆的話,仿佛若有所思。
是啊,每個人都是真實的,都有自己的想法,即使自己心里難過,也會倔強的微笑著,真是個傻丫頭,傻妹妹。
你不說,把一切的不快樂憋在心里,早晚會憋出病來的,孩子就應該無憂無慮的長大。
不過你放心,我回來了,沒有人能欺負我的人。
“王婆,你待會送五百兩到我大哥那,說最多就只有那么多,讓他不準動李管事。”
柳明在心里的卻是,大哥這些你先幫我收著,我早晚有一天會加倍的拿回來。
這么一個惡心的家伙,他居然動不得。
這樣的角色,在其他里,是完全活不過三章的。
可現在就是拿柳楚沒辦法,只能用錢好好的哄著,真是惡心。
柳明也想過請殺手,畢竟有燕然在,肯定也知道一些干黑活的人或者組織。
但燕然告訴他:“在晉國敢殺官員,或者官員親屬的,只有一個叫鬼頭刀的組織,只要給夠錢王爺的腦袋都可以砍下來,絕不泄露雇主身份,只是要價偏高。”
然后柳明又把柳楚郡守之子,宰相外孫的身份說了。
“最低價應該是十萬兩。”
柳明當時就驚了,就那個惡心的東西居然值十萬兩。
“公子別不相信,我都說了鬼頭刀的要價偏高,但我奉功公子一句,公子你應該是君子,應該坦坦蕩蕩,這不適合公子。”
算了,還是留著他,要是柳楚死了,然后李璐猜到是他請的殺手,然后以同樣的方式報復回來。
不過,柳明對李管事這次的表現很滿意,他雖然是徹底的得罪了李璐和柳楚,但得到了柳明的初步信任。
在當天夜里,王婆就把銀票送到了柳楚手上,還將柳明的話轉述一遍。
“老婆子,我也不為難你了,回去告訴你主子,人我可以不動,但你一定要告訴你主子,說我就是喜歡他看我不順眼,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說完,柳楚就放聲大笑,完全不知道王婆此時的臉色有多么的難看。
王婆回來之后,還是如實轉告了。
“有點意思啊,大哥現在是真的飄了,此事我先記下了,以后再慢慢再算帳。”
柳明咬著牙說,努力壓抑自己的憤怒。
然后,少爺轉頭卻對我說:“二丫,你要聽的故事沒了,今晚改練字,我離開這幾天,看你有沒有按時做功課。”
我當場就急了,少爺你心情不好我也理解,不講故事就算了,可為什么要檢查我功課呢?
最后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早上。
今天早上像往常一樣,按時被王婆叫醒,然后準備熱水給少爺洗臉。
在吃完早飯準備禹開時,院里突然來了客人,但是我不喜歡看到他,還很討厭他,就是他沒有保護好心蘭姐姐。
客人有柳安,張婆子,還有那兩個小丫鬟,現在也有新名字了,一個叫喜鵲,一個杜鵑。
“二哥,大早上的,找我有什么事,你身體怎么樣?”
柳安則是漠然的回答說:“沒事,我還死不了。”
“那你來找我是?”
“我的事你都該聽說了吧。”
“是的,聽說你差點瘋了,但我不會幫你對付他們,不值得。”
柳明淡淡的說道,他很冷靜,知道現在還是自己積攢實力的時候,不應該和人爆發大的沖突。
簡稱猥瑣發育,別浪。
等趙銅他們劍道初有成就的時候,他才敢去抗衡,而不是什么半依靠柳文。
有位偉人說過,槍桿子里出政權,只有在武力方面有保障,才能真正的維護自己的利益。
談崩了,咱還有力氣掀桌子。
“不是,我娘在我身邊安排這么多人,時刻不離的跟著我,就是不讓我犯傻。”
柳安繼續面無表情的說:“我想讓你幫我查人,我想知道她的過去,只有你在府外有人,而且你會幫我這個忙。”
“二哥,人都走了,忘了她吧,重新開始不好嘛?”
同時,柳明在心里腹誹到,怎么又是讓我查人,而且這個的難度太高了,那些人販子哪里會記得這么多,鬼知道心蘭是他們從哪里買來的。
“不能,我知道很難,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她的過去。”
柳安雖然還是面無表情,可是他當著眾人的面給柳明跪下了,像石頭落水一樣,撲通一聲。
張婆子趕緊去拉他,喜鵲她們也去幫忙,才把他拽起來。
“好了二哥,我答應你,但能查到多少才靠造化了。”
柳明不情愿的說,他其實很不想答應,但他沒想到柳安會給他跪下。
看在柳安一片真情的份上,他答應了,都是可憐人啊。
柳安酷酷的說:“謝謝,我欠你一次。”
他們走出院門,張婆子就吩咐杜鵑她們,今天的事就爛在肚子里,誰到處亂說,她就撕爛誰的嘴。
但是張婆子自己轉頭就告訴了李秋兒。
李秋兒的心情卻很復雜,更多也是憋屈啊。
十多年,生怕柳安磕著碰著,但今天,哎,都是她這個母親沒用啊。
心里不斷的說,安兒,娘對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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