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28章中計
8章計
白殷衣一手按住安藍,一道無形的威壓向那女子,只見她冷汗淋漓,噗通一聲跪到地上,腳下的地板裂開,膝蓋入地三寸,血從道袍里滲出來,這一跪膝蓋骨已碎。yēāDú,co㎡
原本一臉殺氣的女子,此時已是一臉驚恐。
飯館里一片嘩然,不禁把桌子向后拉了拉,遠離這兩人。
白殷衣至始至終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這時二樓的雅間里正有人看著這一幕,他丟下一塊銀錠走下樓,最后在安藍旁邊坐下。
“徒兒,你可讓為師好找。”這人正是“百草散人”銀。
安藍初次進青蠻山脈是和素銀一起的,當時是以師徒相稱,安藍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碰到銀,“你想做什么?”
銀笑笑卻沒答,而是把目光轉向那合歡宗的女子,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你好像對我徒兒有意見。”
那女子連忙搖頭,白殷衣只是讓她驚恐,但是眼前這人卻讓她感到絕望,仿佛只是輕輕動動手指,她便會灰飛煙滅。
“不!”那女子大叫一聲,只見銀的手指現出一道血光,她從下巴開始分解,轉眼間已成一片血霧,血霧凝結成一粒湯圓大的血珠被他扔到狗盆子里喂狗。這屋里除了那碎裂的地板,再也找不到女子存在過的痕跡。
幾乎同時,大堂里的人扔了銀子出了去,余下數人,要么天不怕,地不怕,要么就是有所倚仗。
白殷衣見到銀,饒是一向從容有度的他,手心也濕了一層汗,在惡神山時這天妖給人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他自知不是銀的對手。不過,他也不畏懼直視銀。
“這野男人是誰?”銀覺得這目光似曾相識。
“夫君。”聽到白殷衣說這兩字時,安藍喝水嗆著了,不停地咳嗽,咳得滿臉通紅。(易讀小說)
銀愣了片刻大笑之后,突然沉了臉喝道:“小子,你膽子不小!”
“小名正是大膽。”白殷衣不卑不亢。
噗!安藍很不厚道地噴了出來。白大膽,這名字挺好。
“膽子大的人往往活不長。”一股勁力從銀的腳貫穿地下,一層層氣浪沖上來,地板被沖到空,整個飯館都在劇烈地抖動著。
“不包括我。”以白殷衣右腳為心,延伸出一張黑色的大,這個大將整個大廳罩住,沖上空的地板被大伸出的黑線拉下來,整個飯店還在動,卻已經沒有那么猛烈。
黑沒入地下將銀的勁力完全罩住,飯店終于恢復了平靜。此時,桌椅已被毀去一大半。銀并未施全力,那一腳還不及他實力的十分之一,否則青蠻浴血就是連白殷衣也會尸骨不存。
“原來是你。”這一番試探,銀猜到了白殷衣的身份。
他的目光在安藍與白殷衣之間來回轉著,“有趣,有趣。”
他這冒牌師尊已是荒誕,可是再怎么荒誕又也不過正牌師尊說自己是夫君。“小子,本座現有些喜歡你了。”
他將一錠金元寶扔到躲在柜臺下面瑟瑟抖的掌柜身上,轉身離開了飯店:“徒兒啊,本座隨時歡迎你來取精血。”
安藍去過寇海仙府的事,他已從春八那里知曉。
安藍也扔下一錠金子和白殷衣一起出去,鬧出這么大動靜跟他們低調進山的原則實在是相悖。
他們剛走沒多走,二樓下6續下來了幾波人,其就有與陰尸宗并駕齊驅的萬毒谷。萬毒谷一行共有十人,帶隊的是一位須皆白的老者,他杵著一只翠竹杖,杖上掛著一個白玉葫蘆,他身高不高只有一米五左右,那胡子長得快要落到地下。
“師伯那兩人是誰?好生利害。”說話的是一個少年,這年少長得白白凈凈,一雙眼睛又大又亮。(易讀小說)他一臉稚氣年紀不過十三、四歲,卻是眾星拱月般被擁在央,由此可見在門內的地位不低。
“先出去那個叫‘百草散人’,用毒的手段不在你父親之下。幾年前老夫見到他時就已是金丹期的修為,沒想到這才幾年不到,居然突飛猛進。后面那個老夫眼拙,不過看他的行為作派并不像是鬼毒門的人。”鬼毒門其實是萬毒谷的一個分支,行事極端,不過正是這種極端行為造就了許多高手。
大家雖是厭惡鬼毒門卻也不會輕易招惹。
“看來今年的青蠻確實吸引了不少高人。”
老者點頭:“阿恪,你爹此番讓你出谷,一是上你增長見聞,二就是多和其它派的人接觸接觸,對你將來也有好處。”
“是,師伯。”
“大膽,咱們去哪里?”走出沒多遠安藍便問白殷衣,她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明知道最后吃虧的是自己卻總改不了打趣師尊的惡習。
“聽夫人的。”白殷衣倒是會順勢爬桿,占安藍便宜。安藍算明白了,別看師尊臺面上正經八百的,私底下卻有些小蕩漾,有個專業形容詞,那就叫“悶騷”。
青蠻祭在青蠻山央的月神山上。青蠻人信奉月神,青蠻祭這一天傳說就是月神的壽辰。
月神山上人山人海,香火不斷。安藍兩人并沒有上月神山而是等在通往月神山的道路上,青蠻祭在六月初六,他們早來了幾天,打算在黎老爺進入月神山前劫住他,破壞這次交易。
青蠻山脈雖然地處偏遠,但是風景絕佳,當然沒有那些毒草毒蟲的話就更棒。安藍請白殷衣畫了畫像,放出阿肥待它認清楚之后,每日在空盤旋,如果現黎老爺的行蹤,立刻回來報告。
阿肥白天出去找人,晚上覓食,照理說挺忙碌的,可是非但沒有瘦,反而又胖了一圈,安藍真擔心把它的皮撐破。
三天之后,也就是青蠻祭的頭一天,阿肥終于現了他們的身影。
據阿肥所說,他們一行有二十來人,其有三個是金丹期,還有五個全身套著盔甲的人,一看就知道一身蠻力。
聽到只有三個金丹期安藍松了一口氣,三個靈獸再加上金甲銀皇他們一共只有六個,如果對方高手太多的話,只怕一時半會兒拿不下引起別人的注意。要知道,現在青蠻山最不缺的就是人。
他們這些天守在這條路上并不單單只是守株待兔,也做了許多工作,比如白殷衣在隱秘密處設置了陣法,安藍也弄了些粗淺的機關。
他們進入混無天府就等著黎老爺和萬翀這兩只兔子碰進來。大約過了兩個時辰終于見到了黎老爺一行人。
安藍初次見到穿衣服的黎老爺(喂!),不由得審視起來。
黎老爺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衫,繡著白梅,也不知道是不是酒色過度,面容呈現不正常的白,他頭高束,留著鬢角,俗稱“美人鬢”,從這里就看得出來,此人那是相當得騷包。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三十五歲左右,若不是知道他在自家府邸里做的那些勾當,還以為他只是一位氣度翩翩的老爺。但事實上,只不過是一個衣冠禽獸!
與他并肩走的人看起來歲數要比他長個幾歲,眼神凌厲,外表干練,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滾邊袍子,步履沉穩,這人就是慶鹿城新來的黑市管事——萬翀。
萬翀是春八的心腹,由他親自來青蠻山走這一趟,足見春八對這次交易的重視程度,只怕攜帶的神丹也不會少。
萬翀的身后跟這一個相貌平平的青年,那青年不管是相貌還是穿著都十分普通,安藍注意到他是因為他的修為。
他的修為比黎老爺和萬翀都還要高,竟然有金丹五層!
這人是誰?這樣的修為即使在黑市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說不定是黑市的某個供奉。
這人身后就是五個穿著盔甲的護衛,他們很高大,每個身高都差不多有兩米,不過,估計這些人腦子會不太靈光。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只聽得山林之前響起一陣飄忽的女聲,天地暗了下來,突然之間,眼前已是另一付景象。
“哼!裝神弄鬼!”只聽萬翀大喝一聲,喝聲滾滾在黑暗之間炸開,一片震蕩。片刻之后終于安靜,四周還是一片黑暗。
萬翀與黎老爺互看一眼,黎老爺抱拳向虛空說道:“請問是哪里的朋友,在下慶江黎東樓。”
“原來是東樓兄,失敬,失敬。妹子我最近缺錢花,聽聞東樓兄是一家之主,想必家財萬貫,特來討些錢財花花。”
黎東樓從衣袖里拿出個袋靈石放在地上,“這里是一千塊下品靈石,希望不要嫌棄。”
“呵呵……”只聽安藍呵呵地笑了兩聲,“怎么會……不嫌棄呢!”
“你當我們是叫花子?用一千塊靈石就想打?!”她剛說完只聽得一聲龍吟,一只金龍卷動著風云直萬翀而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萬翀冷笑一聲,那五個身穿盔甲的人,擋在他面前,組成一堵人墻,金龍一爪拍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盔甲拍碎,露出里面扎實的肌肉來。
“嗯?”
安藍瞇了眼,只見萬翀大笑一聲:“哈哈,早就等著你們了!”
說完從他們身后的樹林竄出一大幫人來。
有埋伏!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們計了!
感冒還沒好,一個勁得打噴嚏,坐在椅子上背心冷得慌。垃圾桶都被紙巾塞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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