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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逗逗他呢?安藍低下頭眼睛轉了轉,突然捂住自己叫了一聲:“痛”
“痛,那里痛?”白殷衣聽到她說痛整張臉都變了,瞬間失去了血色,他聲音顫抖,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他,這一刻卻失了方寸。他手忙腳亂,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安藍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方寸大亂的白殷衣,她明白這個孩子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她突然覺得自己拿這個開玩笑有些過分,于是只好心虛地:“唔,不痛了。”
她偷偷得瞄了自家夫君一眼,希望他沒有發現,但恰恰就是這一眼被白殷衣察覺到了異樣。白殷衣是何等聰明的人,短暫的驚慌失措過后,立刻明白過來,安藍是逗著他玩的。問題是,這種事能拿來開玩笑嗎?
答案是不能
他十分生氣,揚起了手就想像往常一樣招呼過去,可是手是拿起來了卻遲遲沒有放下。
萬一傷到孩子怎么辦?
最后他只哼了一聲,出了房間。
可是沒出去一會兒又回來問:“想吃什么?”
懷孕的女人就是祖宗
當白家人知道安藍有了身孕以后,強令她從山頂搬回了白府,然后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著。一家人十二個時辰貼身保護,想吃啥就有啥,就算離云派里沒有也想方設法個她弄過來。
日子不要過得太舒坦哦。
對于這樣孩子白家二老也期盼了很久。
白殷衣和安藍成親已經有好幾個年頭了,但是卻一直沒有孩子,看在二老眼里也是急啊。等啊等,結果小兒子反而后來居上,他們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家兒子能力不行。現在好了,那一顆懸起來的心終于可以落下,唯一不滿意的就只剩下還未出閣的大女兒。
說道紅云,二老不免又是一陣頭疼,兩位弟弟都是天才一般的人物,讓紅云挑男人的眼光高得沒法說,可是這世上又有幾個白殷衣白勝衣呢?
百里晴青看著院子里正在教白思茗修煉的紅云揉了揉太陽穴,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管了。
安藍在白府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白殷衣卻是忙進忙出。他不想云紀幽這樣的事件再次發生,他想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誕生。
送云紀幽回去的時候他問了云紀幽幾個重要的問題,他更是推斷出一個令人震驚的結果:春不逝等人之所以能在偷襲云家成功,乃是有離云派的人通風報信。
這個結果令白殷衣非常震怒他氣得臉脹成了茄色。安藍在離云派呆得時間非常短,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又能和誰結怨呢?以前是牡丹,但是牡丹已經過世,他想不通還有誰。
紫娉?恐怕她也沒那么大的膽子。
難道是春八布置在離云派的蛾子?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黑市除了商業非常了不起以外,情報也相當厲害,蛾子遍布炎夏各地,哪里有個風吹草動立刻就會知道,離云派里安插有春八的探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事實上,每個門派對低級弟子的篩選并不是十分嚴格,否則,當初安藍也不會被子陵帶到離云派來。
離云派的灰衣弟子和藍衣弟子加起來少說也有近萬,從萬名弟子中找出那個報信的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不過……找不著卻可以利用。
炎夏并沒有姓春的大勢力,白勝衣從葉滄瀾哪里打聽春八來歷。春八的年紀其實并不大,也就比白氏兄弟年長三十多歲。春八雖然有些本事,但以他這樣的年紀和資歷坐到爺這個位置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世襲。
黑市創立至今一有一千多個年頭,除了大爺沒有變過以外,現在的爺無一都是從自己老子手里接下來的。春家的第一位八爺在把位置傳給兒子之后就去了海外。
春家的大本營并不是在炎夏而是在內海,所以當初春八才急急忙忙得往內海趕。春八與春不逝皆死在他們手中,春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春家的強者肯定會來到炎夏給兩位公子報仇。
白殷衣恰好可以利用春家布置在離云派的暗樁來設計春家。
他當然不會自大到一個人能對付整個春家,但是春不逝綁架了云紀幽又重傷了云家的核心弟子。
春家的人敢踏足云州,第一個沖上去的不一定是他白殷衣,很可能還是云家的高手。云家的弟子在云州被擄,這算是重重打了云家一個耳光,云家自然不會做事不理。
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給春家通風報信的并不是離云派的低級弟子,這種小蝦米的角色,而是被九幽老邪奪舍的塵絕。
正確得說,不是通風報信而是命令。
九幽老邪與春家有非比尋常的關系,春家其實是數萬年前九幽老邪為了自己復活特意留下的血脈。
見安藍回來九幽老邪自然知道春不逝的行動失敗。不過,春不逝的死倒沒有向春八的死那樣讓這位上古老邪有太多的心痛。春家只不過是他部下的一顆棋子,他對棋子并沒有太多的感情,盡管他們身上都留著他的血。
春八死時他怒是因為他早已選好了春八做自己的鼎爐。這一次他怒是因為春家的人太過無能。沒次看到安藍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他都恨不得上前撕了她,若不是她,自己有怎么會呆在這副臭軀殼里?
安藍必須死,整個離云派也要一起陪葬
從九幽老邪身體涌出熊熊怒火,這些紅色火中纏繞著一絲青色。
“嗯?”正在靜修的觀云帆皺了皺眉頭,就在剛剛他居然在山上察覺到了一絲邪氣。他迅速起身,瞬移過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疑惑得看了一眼四周,然后離開。
這時九幽老邪在塵絕的房間里擦著細汗,剛才一時疏忽露出了邪氣若,不是手中有瞬移符只怕已經被觀云帆察覺。在他實力未恢復之前,不能暴露。
一個后輩小子讓他不顧形象得逃跑,這對九幽老邪來說絕對是個恥辱,他把這筆賬一起算到了安藍身上,他一定要把她生吞活剝
阿嚏安藍打了個噴嚏,她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了,還以為吹了冷風。她這一打噴嚏立刻就有人給她披上披風。
“外面風大,進來進來。”安藍頗為無奈得被紅云拉進了屋子。
她在白家雖然享受皇太后般的待遇,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但是怕動了胎氣這也不準她做,那也不準她做,時間一久便感覺十分無聊。
每次她想抗議都被紅云瞪了會來。她除了每天活動活動筋骨,便不準她在做多余的運動,至于修煉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為了不讓自己無聊到發瘋,她千爭取萬爭取才給自己爭取來一個給白思茗教書的活兒,還是上一刻鐘(30分鐘)休息一刻鐘的那種。
白思茗的啟蒙其實一直是安藍在做,她可能學文方面不如白勝衣等,但是會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些都來自于她穿越前的新奇思想。
孩子的童年不應該埋在書本中,而是要寓教于樂容為一體,特別對白思茗這個好動又好奇的十萬個為什么寶寶而言。但是,有時候安藍也頗感無力,太好問的學生有時候并不可愛,特別是老師被問得詞窮的時候。
好在教學的時間每天只有一個時辰,其余的時間白思茗都是跟著白勝衣或者紅云修煉。
安藍有時候會坐在院子里看白思茗修煉,那稚嫩的小臉蛋配上無比認真的表情,安藍每看一次都會笑一次。
有時候她會看看書,或者是研究一下陣法。
不過時間都不長,她整個人輕飄飄的,軟綿綿的,全身乏力得很,更多時候是懶洋洋得躺在那里,她甚至覺得自己快成了豬,吃了就睡,醒了又吃。
這還好,到害喜的時候那才叫一個折騰,整個胃都好像要被嘔出來一般。她原本是很愛吃魚的,可是這會兒,魚還沒上桌光聞著那個味兒就受不了。口味也十分奇怪,連著把做飯的紅云也折騰得夠嗆。
安藍老家喜歡吃辣,懷了孕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白殷衣只好親自給她配了下火的丹藥,吃飯之前吃一粒。但是她有時候又想吃酸,于是家里腌了一大罐的酸梅。
民間有一種說法:酸兒辣女。對于這個安藍倒是不太迷信,因為高中的時候生物老師教過,是男是女完全取決于那個“X”還是“Y”的染色體。
雖然每天都在干嘔,但是小安子還是極為滿足的,對于一個好吃嘴來說,懷胎十月的時光無疑是最幸福的,口腹之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非但不會說你吃得太多,反而還嫌吃得不夠賣力。
可是奇怪的是照安藍這種一天五餐外帶無數零嘴的吃法,她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樣被催肥成豬,只是比以前圓潤了一點肉了一些。
每晚抱著這樣肉嘟嘟,手腳又不安分的家伙,可想而知對白殷衣是多大的折磨,很多時候等安藍睡著了他都獨自一個人跑到院子里吹風。
男人也不容易啊。
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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