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嫻唇邊一抹笑,“若是能還回芙蓉鐲就好了,其他的我也不細究了。”
宮人被她握緊了把柄,只能跪下來求饒。
曹良媛厲聲說:“如果是我,我會命人搜搜她,看看她是否犯下了其他的罪。”
她開始自亂陣腳了,韞嫻要乘勝追擊才能鎮住她。
韞嫻又說:“既然曹良媛對她如此上心,那我不如把人交給你。等事畢后,再向皇后稟告。”
她臉色難堪,猶如吞了黃連。
韞嫻還添上一句,“太子也頗在意,相信曹良媛定能周全。”
她說完就離開了,這只是給她施壓。還沒到真對她動手的時候,韞嫻不過是那她開刀,以此立威罷了。她雖然不起眼,可絕不會讓別人欺負到她。
天陰了,也許會有風暴。韞嫻從來不關心天氣陰晴,她到是更想看看,今天的那位貴人。
“公主萬福。”韞嫻朝那位滿頭珠翠的女人行禮。
晉陽公主笑道:“奉儀好。”
她衣著鮮麗,非尋常女子可攀比。但即便她再如何尊貴,也無法抹去歲月留在她臉上的痕跡。
“頭回見你,沒想到長得這般出挑。”她直言道。
他們或是一兩人,或是兩三人,勾肩搭背,彼此偷偷摸摸地再說什么。張少聰整個戶部因金部郎中吳元忠案發而倒霉,一提起他就能引起不少的蜚語。
張少聰無暇顧及這群犯事的,大步流星往前走。。
小吏說:“午后再來。”
張少聰這回來,真是懊惱不已,他壓根就不該見到這個執拗的小吏。
“不必了,進來吧,張郎中。”莫超在屋里都清清楚楚地聽見他們兩個的爭執聲。所以這碗白露茶,也沒心思繼續用了。
張少聰作揖道:“莫少卿。”
“虛禮就免了吧。”莫超說。
今日意氣風發的莫超不見了蹤跡,而是個收斂的、沉默的大理少卿。他留給張少聰的印象又不同了。
“莫少卿有心事?可否向我說一二?”張少聰是個直人,他的話也很直。
莫超說:“今天是白露,路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罷,有些事說不說都一樣。”
原來他是思鄉情切,張少聰便說:“鄉情深厚,少卿不必遮掩。”
莫超卻說:“其實也不似君所想那般,不過我個人一點牽念。家父在世時,嘗在白露時念左思詩作。“秋風何冽冽,白露為朝霜。”等語。可恨他一生心懷高志而不得志,生前身后有的都是虛名罷了。”
張少聰不知莫將軍在世時的情景,但他想那定是一員儒將,是身懷高義的忠志之士。
莫超笑道:“請用茶。”
白露茶品得就是醇厚,人生入秋時,也如茶般熬出了品性。張少聰笑道:“謝謝。”
“聽說你高升了,可惜我沒有賀禮,也不會道賀詞。”莫超說。
張少聰笑道:“莫少卿能指點卑職一二,已是感激不盡,無需再多添置。”
張少聰笑道:“莫少卿能指點卑職一二,已是感激不盡,無需再多添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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