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休假里,春娃帶著村里一幫娃子讀書,幾乎都是比他大的,小小的人兒站在二十多個娃娃里都看不到了,他就只能讓這些孩子一人拿個板凳,他站起來教。
上河村的娃娃們學的很是認真,學會后,就從著地上寫寫畫畫的。
休假一到,春娃就要上學堂了,孩子們都舍不得他,春娃就給了他們留作業,約莫等到臘月的時候,他就能回來了。
田荷花送春娃的時候,早已從空間摘好了菜,菜碼的整整齊齊,放在幾個簍子里,坐著老徐頭的驢車趕往了白馬書院。
以后每三日就能看到春娃了,田荷花也沒什么好想念的,而且經著這幾日的一看,她發現春娃真是長大了,不會欺負人,但也機靈著呢。
唯一擔心的是后廚那個伙夫的欺負,不過這點也沒啥了,田荷花去送菜的時候,出來的是個叫三娘的廚娘,梳妝很是干凈利索,人也和氣。
田荷花問了下之前那個伙夫,廚娘只是淺淺的一笑:“有事回家了。”
仔細一問,聽三娘說不回來了,田荷花這算是放下心了。
那伙夫如此壯,春娃幾個小娃娃再是有心眼也斗不過大人,而且體力擺在那兒呢。
田荷花要走,三娘卻叫住了她:“走啥?先去賬上領月錢啊。”
“可以先領?”
“自是了,山長說你們都不容易,誰也不是做這一錘子的買賣,先去領了,手里能寬松。”
聽了三娘的話,田荷花忙是往了賬上去,這兒已經滿是人了,田荷花還看到了方逸軒的身影。
遠遠的聽著,方逸軒要預支月銀,看樣子,日子已是捉襟見肘。
田荷花沒上前,她聽著那賬房已是很不滿的聲音:“方先生,您先前都預支到了秋月了,按理這個月都沒您的份了,您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總讓書院為難吧?”
方逸軒面子薄,低頭應是,臊了個大紅臉:“是、是,還是先預支一些吧。”
最后那賬房給了方逸軒五百個銅子兒。
看樣子很是不快。
田荷花領了一兩銀子,知道方家如今是個無底洞,救濟救不了窮,這次看到了,就給些,不然她心里是過意不去的。
領了銀子就去追方逸軒,遠遠的看到田興平吊兒郎當的朝著方逸軒走了過來,隨手一拍他的肩膀:“妹夫,領了月銀了吧?”
方逸軒點了點頭,下意識的護住手里的銀子,將手背過去:“二哥。”
田興平手一伸:“兄弟,我這手里有點緊,你知道這人情往來的都要花費不少。”
“二哥,如今我的月銀都已經是提前預支了,本來就已經不多了,你再是這樣,我們喝西北風去嗎?”
誰知田興平聽了竟是不樂意了,看著方逸軒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么著?我進來結交那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也是為了咱們,我總不能光讓人請我,我吃一白食吧?”
“你可以不去。”方逸軒低聲道。
看田興平這架勢,也沒少熊方逸軒,看著方逸軒不給,他就上手去奪。
“二叔,你做什么呢?”田荷花笑呵呵的走了出來。
“荷花啊,你看看你姑父,小氣得很,我管他借錢,是為了廣交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你姑父他就是小氣,一看就是富貴不了!”
田興平以為來了幫手,開始數落起方逸軒。
再一看方逸軒一直隱忍不發,臉色很是是不好看,嘴唇緊閉著,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發。
“二叔,姑父養著你們一大幫人,你還好意思管他要錢?你在讀書上用功些,以后自己做官老爺不成?”
一聽田荷花不是來幫自己的,田興平沖著田荷花狠狠的一瞪:“你個小丫頭真是翅膀硬了,之前你占了咱家老宅,叔都當你是自己人,沒想到啊,這胳膊肘凈往外拐!”
那邊的方逸軒也是忍不住了:“二哥,我不可能給你的,家里的花銷都快斷了,你們可曾拿過一文錢來?”
這里是白馬書院,方逸軒不想吵嚷,讓旁人看了笑話,同著田興平的態度很是堅決。
第一次吃了癟,田興平把火氣發到了田荷花身上:“哦我說逸軒咋敢這樣,是你在背后使壞的吧?”
用著指頭狠狠的點了點田荷花:“成,我說不過你們兩張嘴,不過荷花,你等著,總有你低頭的時候!”
說罷,狠狠的一轉身。
田興平在這么好的書院不知道好好學習,成日里就知道搞那些歪門邪道,田荷花將手里的一兩銀子放到方逸軒的手上:“姑父你先拿這些,別的我拿不出多了。”
這錢給出去,田荷花沒想要,她為的是以后,給了方逸軒些銀子,以后春娃這邊有什么事兒,方逸軒肯定是能盡心幫忙的。
畢竟才六歲的娃,再是人精,也是需要人幫忙的。
雖然來這已經三、四個月了,沒有到達她以為的大富大貴日子,但現在已經讓她很滿足了,吃喝不愁,春娃能上最好的學堂,雖然手里不甚寬裕。
該有的也都有了,家里有雞、有鴨、還有羊,不少的東西了。
對了,她可以去空間里放雞鴨還有羊啊,田荷花一拍腦袋,空間里的水好,長出的東西都好吃,那直接在空間里弄個養雞場多好!
成天喂喂就成了,說不定里面的雞肉十分好吃!
田荷花說干就干,不過,她還得弄柵欄,不然,她種的那些菜豈不都被造害了?
得先去弄不少的木條,這點倒是不難,家里燒的柴火就是,一根根的搬過去,還挺費事的,沒等扎上柵欄,光是搬進來,田荷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一旁的如意歪頭看著:“荷花小主,你在干嘛?”
“養雞啊。”田荷花不顧形象的盤腿坐在地上,伸手扇著風。
“啊?雞?”如意臉色煞白,“荷花,咱不干那不正經的營生成嗎?也就是現在是古代,不犯法……但、但缺德啊而且,你在我這弄這些,我沒臉見人了!”
田荷花沒搞懂她說啥,歪著頭,奇怪地問道:“啥意思?養雞啥時候犯法了?”
“啊?你這么開放嗎?以后我是不要叫你荷花媽媽?”
神特碼的“荷花媽媽”!
田荷花差點沒背過氣去,一瞬間明白了這小丫頭的意思,真說不出是單純還是傻。
看著如意的眼神里煞氣四溢:“如意,你的思想很危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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