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嬰之白的激動,賽瑟倒是波瀾不驚。很多疑點是紙質報告上不能描繪的,所以不少駭人的細節皇帝也是剛剛才從嬰之白這里聽到。
“所以我并非為自己辯解,”嬰之白平復了心情,“事情急迫,我下決心不再信任何人除非我親自把隱心眉裝在馬車里帶來給陛下審問。云宮雖說主要處理雜事,但是那里的蘇請先生醫術高明堪比御醫,蘇先生做過您的老師,這是您知道的,他在云宮培養的圣樂官也個個醫術不低。我不希望隱心眉死于任何疾病或者是他人的手,除非是您,陛下。”他微微舒了口氣,“所以,我承認我的確違反了制度,我甘愿接受陛下的一切處罰。但是我要求陛下仔細想想我剛才的話,因為身居高位而企圖謀反,就算是給陛下的金庫貢獻了全宇宙的財富,也不能赦免這足以遺臭史書的該死的罪惡。”
賽瑟和桑階一起蹦了起來。
這話說得太輕率,完全不顧后果了。但是嬰之白希望來一次大爆炸,因為爆炸會帶來火,火會照亮所以隱藏的黑暗。
“遺臭史書?”賽瑟抓住這個詞,酒杯在他手里啪得被捏成了碎片,酒流了一地,“我告訴你,如果你能給我帶來六貨輪的財富,我保證我賞給桑階的你會得著雙份。可是你沒有,”皇帝露出鄙夷輕蔑的神色,“從小到大,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所以除了為我賣命,你沒有其余的價值。看看吧,自從我讓你當上侍衛隊長,鴿籠所有士兵的裝備就是全七國聯盟中最精良的,你知道我為你的職責花了多少金子嗎?”賽瑟兇狠地盯著嬰之白,桑階卻也在不由自主發抖,“所以我的金庫必須充足,他媽的,必須充足!否則你們這些花花公子,個個都得光著屁股騎著野驢來見我!”
嬰之白撲倒在皇帝的腳下,連連親吻他的手。
桑階很明顯想為自己辯白幾句。
“好了好了,”賽瑟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桑階把話咽回去,“我會把這一切調查清楚的。典獄官的死你們誰也別插手,桑階你別想裝無辜撇清干系,你以為我會像那些傻娘們一樣買你的賬嗎?我知道你們倆都不是省油的燈,嬰之白如果再敢以下犯上,我會把鴿籠的刑罰用在你身上。你們知道我向來說到做到。”
桑階和嬰之白一起撲過去親吻皇帝沾滿灰塵的靴子,沉浸在對主子至高無上的王權和威嚴的深深敬仰之中。三人當中,屬皇帝最年輕,嬰之白大他一歲,桑階最年長,大皇帝五歲。由此可見,一個人能對周圍的人產生多大的影響,并不是由年齡決定的。在這方面,就算是他父親也只能對賽瑟的威懾力望塵莫及。
賽瑟示意桑階離開,只留下了嬰之白。
很明顯皇帝要和嬰之白私下談談這些事,桑階恭恭謹謹地關上門離開后想,不過他不在乎,皇帝需要他就像需要嬰之白一樣,這點他看得很分明,況且他桑階想搞明白的事,十個嬰之白也攔不住。
只是讓他有點嫉妒的是,嬰之白對皇帝近似粗魯的狂熱忠誠,皇帝也以一種超越君臣類似粗魯的兄弟之情回應了他。這是桑階在皇帝和大王爺(大王爺是皇帝的弟弟)的關系里都不曾看見的。
“閃彌爾現在在哪里?”桑階剛剛離開,皇帝就開門見山地問。
“我把他關押在下行宮的一棟附樓里,”嬰之白說,“陛下可以隨時去見他。不過他的紫云花病癥已經到了末期,活不了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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