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戚威廉,北有貝梓洋,兩位畫壇大師的美女徒弟,在星耀金縷盛典頒獎臺上針鋒相對唇槍舌戰,不到兩個小時已經成了網絡熱搜話題。
秦丹妮宿醉醒來腦子雖然糊涂,網絡上的熱搜話題她還是很關注的。見到米娜本人,她當然想親耳聽聽熱門八卦。邊說邊將手搭在米娜的肩膀上以示親熱。
米娜抬手拂開秦丹妮搭上她肩膀的手,秦丹妮的身子朝林凡歪去,林凡趕忙扶正她,她呵呵笑著靠在椅背上。
“米娜,打嘴架沒什么好牛逼的,你要是真牛逼,就拿一個金龍獎。林凡,你說是不是呀?你要是得了金龍獎,費叔叔保證把你推向世界,成為畫界大紅人……”
秦丹妮說完拉了拉胸前的領口,昨天雖然換了大一碼的禮服,今天穿著還是覺得有些勒。
米娜望著秦丹妮脖頸上的幾個明晃晃的紅印,不由得笑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激情的吻痕。
“你昨晚喝了多少,被人掐了脖子都不知道?”
“什么?沒人掐我呀……”
秦丹妮伸手去摸她的脖子。大家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落在她脖子上的吻痕上。費南和林凡都急忙移開目光,艾美盯著秦丹妮白晰脖子上的紅印,渾身突然顫抖起來。
“你怎么了?”
費南把掉在地上一半的灰色薄毯拎起來給艾美重新帶在腿上。
“沒什么,突然覺得有點冷。”
“要不我把你的外套取來?”
費南關切地靠近了艾美幾分,艾美條件反射地退后幾寸。費南尷尬地笑著,手指在紅緞桌布上神經質地彈了彈。
“不用,穿外套吃飯不方便。”
艾美沒有看費南,她朝宴會廳門口望去。每位走進宴會廳的人,都有人會立刻招手入席,不一會就圍坐成一桌。而她們這桌一直沒人過來坐,坐席空了一大半顯得冷冷清清。
今年盛典組委會打破常規,在宴會桌上不設銘牌,讓大家自由就座,估計是讓大家吃飯不用再向往屆按咖位就座那么拘禁。
艾美的神情瞬間恢復了平靜。已經過去十年了,不該再去想那件事。可是秦丹妮白頸上的吻痕還是刺激到了她,讓她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個雨夜,那個老男人故意印在她身上的火辣燙人的吻痕……
宴會廳里人越來越多,歡聲笑語氣氛熱烈。人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春天的溫暖,只有艾美臉色始終冷如寒霜。
秦丹妮終于回憶起昨晚喝斷片以后發生的香艷故事,不由得臉頰發燙渾身不自在起來,手按在脖子上不好意思再放下來。
米娜對秦丹妮的風流韻事并不感興趣,只是覺得秦丹妮看起來很好笑。
“林凡,下午的論壇活動咱們別參加了,好像也沒什么意思。那些人我一個也不認識,聽他們嘮嘮叨叨的心煩。不如咱們去滑冰吧?”
隔著秦丹妮,米娜探身望著林凡說道。
“這個你還是問艾美姐吧,我不太熟悉這些活動內容。”
林凡也順著艾美的目光朝宴會廳門口望去。米娜叫艾美,說她下午想自由活動。艾美的面色沉了沉沒有說話。
“無聲乃默許,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我了。”
米娜呡著嘴笑。
“既然來了就堅持一下,公共活動當然不能由著你喜歡參加還是不參加。”
艾美算是明確靜態了。米娜吐了吐舌頭。秦丹妮把椅子朝前拉了拉,身體也趴向桌子,雙肘撐在桌面試圖隔斷米娜和林凡再說話。米娜靠向椅背,又沒話找話地和林凡說話。
“這是什么破宴會,到現在連個茶水都不給沏上。”
秦丹妮清了清干澀的嗓子,抬臉望向費南。
“費叔叔,今年過年你會帶林凡去我家吧?”
“哦,我每年春節都會和你爸爸約飯局,今年當然也不例外。”
費南心里明白秦丹妮這么說的用意,不過他不想說破。林凡一直對秦丹妮的追求退避三舍,現在看來,林凡不喜歡秦丹妮不是沒有道理的。秦丹妮喝醉濫交作風太放蕩,這樣媳婦哪家敢娶。
“我不是說約飯局,我是想知道你什么時候帶林凡到我家提親?我過年就二十五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說到婚事秦丹妮的宿醉好像清醒了,望著費南的目光也凌厲了不少。
“都說女大不中留,還真是的。等有機會,我得跟你爸爸好好說說這事……”
費南笑著打哈哈。心里卻更加不喜歡秦丹妮了,這是什么場合,哪是姑娘家談論婚姻大事的地方。秦丹妮這樣說話,跟個缺心眼二百五沒有兩樣,也不知道她在國外留學的書是怎么讀的!
費南腹誹著,抬眼發現米娜望著林凡的目光像是在放光。他的大腦機靈一下,莫不是米娜喜歡上了林凡?如果米娜想要嫁給林凡,那更加是萬萬不行!
林凡將來要接管費氏文化娛樂出版集團,他的另一半必須是能輔助他事業更上一層樓的女人。米娜性格古怪叛逆智商情商雙雙欠缺,現在被人們津津樂道是戚威廉大師唯一的徒弟,聽起來好像很風光,將來的發展卻是兇險萬分。
費南深深地知道,米娜不過是一枚讓人擺弄在掌心里的棋子,隨時可能會成為棄子……
“真討厭,那個老頭又要過來了!”
看見董五一步入宴會廳,在眾人的招呼聲中朝她們這桌走來,米娜小聲嘀咕道。聽見米娜的話,林凡責備地看她一眼。米娜朝林凡嘿嘿一笑,又開始打量起林凡的鬢角。剛才她就覺得林凡的側邊鬢發和米正陽很像,這會看簡直是一模一樣。
“米娜,你今年才十七歲吧?”
米娜又癡癡地盯著林凡看,費南不得不發出警告了。
“過年就十八了,咋了費總?”
費南的臉上雖然堆著笑,不過米娜還是能看出他的笑里孕育的怒意。米娜仔細斟酌著要怎么稱呼,最后還是覺得叫費南費總比較合適。她和他永遠是公事公辦的關系,叔叔伯伯那樣的私交是不存在的。
“你還年輕,要把精力都用在學畫上,千萬不要辜負和玷污了威廉大師的名聲。我家林凡在廉園工作需要清靜,你盡量不要影響他的工作,離他遠點。”
這樣老生常談的說教米娜這輩子可是聽得耳朵都起老繭了,可是從費南的嘴里說出來,她立刻明白了費南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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