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紫溪山的過程異常的艱難,但是他們每個人都不愿意放棄。
就在大家都在猶豫著該怎樣才能最快到達紫嵐山的時候,一位,身著怪異服飾的男子從天而降,同時那男子的頭上還有著一個傘狀的物體,看起來輕飄飄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墨辰和他那些手底下的人一看到這樣的情況,瞬間就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大家都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表情看起來很是驚訝。
血艷娘子倒是沒什么其他的感覺,她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便對著那人招手,同時還大聲喊道:“師父師父,徒兒回來了。”
那男子在沒有落地之前,就看到了自己的大徒弟在那里招手,心情一瞬間就變得很好。
而墨辰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不著調的男子,竟然會是血艷娘子的師父,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特了。
于是,他就對著她說道:“看不出來,原來那個人就是你師父,難道他就是圖圖哈特爾嗎?”
血艷娘子笑著點了點頭。
圖圖哈特爾,對于這個人,墨辰只是知道名字,但是沒想到他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
那個圖圖哈特爾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會帶這些人來,雖然游歷大江南北交過許多朋友,心情也還算不錯,可是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無故打擾自己,而且還在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情況下去來到自己的地盤。
那種感覺就像是別人侵犯了他的領地,但偏偏對面的人是他的徒弟,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圖圖哈特爾看著血艷娘子,心情一時間變得很是復雜。
又過了好一會兒,墨辰才看著血艷娘子,在她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么,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很是難看,整個人都似乎有些驚訝。
于是,她就對著墨辰說道:“墨辰,我師父這個人為人古怪,但是他是一個好人,等我們大家到了紫嵐山,文霜就有救了,可是你千萬不要因為好奇而隨意詢問些什么,師父雖然對于醫術上的造詣不同凡響,可是他真正喜歡,真正熱愛的卻不是醫術,而是發明。”
頓了頓,她才繼續看著眼前人說道:“你看他為什么能夠在天上飛翔?那是因為師父制作的降落傘,所以他能夠在空中,就像是小鳥和大雁,在天上翱翔一般。”
墨辰聽著這話心中覺得很是新奇,雖然記住了,也知道血艷娘子如此叮囑都是為了自己好,可是他依舊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甚至想要立刻就向圖圖哈特爾去請教。
不過圖圖哈特爾并沒有注意到他,只是來到了血艷娘子的面前,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說道:“說吧,這次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嗎?怎么就來找師父了?”
血艷娘子笑了笑,不動聲色地把他的手拉過去,說道:“師父慣會取笑徒兒,徒弟不過是想著于師父常年未見,所以心中想念的緊,您怎么不看在我一片孝心呢?”
那圖圖哈特爾也不拆穿,反而順著她的話說下去,道:“切,我還不知道你嗎?定然是遇到困難了,不過你怎么不去找你妹妹?花艷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如今看到你,我就想到了她,真是的,你們姐妹倆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看著這對師徒如此自然地說著話,那關系比普通的父女還要好,墨辰一時之間有些羨慕了。
就在這個時候,血艷娘子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么,直接就慌慌張張地說道:“對了,師父,這次我們來到紫嵐山是想請你幫個忙,幫助我救一個人。”
聽了這話,圖圖哈特爾的眼睛瞇縫成一條線,他就知道,這個大徒弟平日里是一個江湖上的獨行俠般的人物,沒有特殊的事情,是不可能回來找自己的。
想到這里之后,他就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么血艷,你告訴師父,你要救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血艷娘子根本就沒想到師父還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地回答道:“他是徒弟當初偶然間遇見的男子,后來我就給他下了血艷毒,只是沒想到如今這血艷毒變異,徒弟已經壓制不住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血艷娘子整個人都有一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她又何嘗不了解?
只是,圖圖哈特爾似乎還不怎么滿意,但還是揮了揮手,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們今日就跟著我一起去紫嵐山上,等到了那里,這位公子就真的有救了。”
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血艷娘子,你就領著他們一同去紫嵐山吧,既然我要幫你們治病救人,那我自是要準備一番的,所以你們到了紫嵐山,也不用著急,只等我回去就好。”
這話音剛落,那圖圖哈特爾就直接從左邊的衣袖間拿出了看起來像是遙控器般的東西,直接就對著那降落傘按了幾下,散發出一道紅色的強光,之后那強光消失不見,圖圖哈特爾就直接乘著降落傘飛向了其他的地方。
血艷娘子從來都不明白師父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在她看來,她的師傅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奇特而又最為聰明的男子,而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她一直以來最為好奇,也最想要知道原因的,是她的師父似乎永遠不會變老,明明自己已經三四十歲了,可是師父看起來依舊像是小年輕,依舊帶著青春的活潑之力。
有時候和妹妹以及師父走在路上,人家都會覺得這圖圖哈特爾一定是她們兩姐妹的弟弟,沒辦法,這師父生的實在太年輕了,在別人看來,根本就不能夠服眾。
在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之后,墨辰突然間就看著她說道:“對了,血艷娘子,你這位師父看起來倒真的是獨特,就他飛行的那個什么玩意兒,你說那是什么,反正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血艷娘子笑了笑,道:“那不是什么玩意兒,那是降落傘,遙控降落傘,全自動的。”
墨辰聽不懂她說的什么降落傘,遙控,全自動等新鮮的詞匯,可是他知道,自己這一次一定是見到了世外高人。
就在這時,一直以來在馬車里照顧文霜的那個小廝,突然間就慌慌張張地從馬車里跑出來,直接就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墨辰不知道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便利聲呵斥道:“馬四,你這像什么樣子?怎么如此慌張?”
那馬四一聽到這話,突然間就把頭在地上磕得響亮,然后顫顫巍巍地說道:“回殿下,文,文公子的身體一直都在發燙,似,似乎,似乎是在發燒,情況很不妙。”
這話說完以后,馬四的額頭上突然滲出了一些冷汗,明明現在的天氣不算太冷,可是他卻覺得如墜冰窖。
血艷娘子倒沒有想那么多,只是在聽到馬四的描述以后,就直接掀開了轎簾,然后用手在文霜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
好在不算太燙,她干脆利落地放下了簾子,對著墨辰說道:“墨公子,現在不是你要懲罰手底下人的時候,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去紫嵐山,只有到了那里,文霜才能夠有救。”
墨辰又何嘗不知道?
只是他心里終歸是有些難過,父親在給他派這項任務之前,曾經把一個布帛遞給他,而那布帛里包著的是一封信,信的內容是要讓他這一路上都好好照顧文霜伯父。
墨辰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對于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算太上心,畢竟外有賢臣,內有景妃,而自己又是皇帝的左膀右臂,是早已經被內定的儲君人選,一切自然都是水到渠成的。
可是,為了文霜,他父親的文霜哥哥,皇帝竟然能夠做到那樣的地步,就為了這個一直躺著,甚至還在發燒的人,皇帝親自拜托他,讓他好好照料。
一時之間,墨辰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他很嫉妒,就像是多年以來積蓄的心思,一下子全部都涌入了腦海中。
血艷娘子看他似乎是有些不對勁兒,便不再理會他,只是安排好所有人,大家繼續向前行進。
這紫溪山山高路險,如今他們還在山腳下,如果從這山腳下直接繞過去,這段路雖然平坦,但是路途卻格外的遙遠。
而文霜還發著燒,自然是不能夠真的翻山越嶺,可是如果要走這坦途的話,他們勢必要耽誤上一段時間。
血艷娘子越想就越覺得糾結,可是偏偏墨辰的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起來似乎不太開心。
就在血艷娘子糾結著的時候,墨辰突然間就走了過來,兩個人合計一番,大家還是決定從這山腳下走這坦途,畢竟山高路險,安全系數沒有保障,如果從這山腳下走,就算是他們多繞了一些路程,好在是安全的,生命也總是有保障。
就這樣,大家不再想那么多,繼續繞著這山腳走下去,雖然路途很遠,可是他們每個人都不愿意放棄。
墨辰的心中雖然有些不是滋味兒,可是他也知道在病人面前,自己的那些嫉妒,實在是顯得有些小心,他可不是什么小氣之人,怎么可能會被那嫉妒沖昏頭腦呢?
又過了三四天,他們終于來到了紫嵐山的山腳下,終于還是快到達終點了。
大家都累得夠嗆,墨辰和血艷娘子商定好讓他們先休息一晚,等到了第二天,大家再繼續向前行進。
夜晚的微風吹著,清清爽爽的,墨辰覺得很愜意。
他看著血艷娘子,又想到了之前遇見的那位圖圖哈特爾,也就是面前這女子的師父,心中一時間涌入了許多疑問。
于是,他趁著月色,對著眼前人說道:“血艷娘子,你知道那降落傘是怎么制作的嗎?還有就是你師父手中拿的那個方形的東西,為什么會發出紅色的光芒?”
血艷娘子看著他滿臉都寫著求知欲,不由得笑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墨辰,你是不是對我師父的那個降落傘很感興趣?要不然到時候我求了師父,讓他把那降落傘送給你,怎么樣?”
墨辰笑了笑,隨即就連連擺手說道:“這,這怎么可以呢?君子不奪人所愛,更何況那是你師父的東西,又不是我的物件兒,還是算了吧?”
血艷娘子一聽這話,瞬間就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容在那張俏臉兒上看著,倒是謎之喜感。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對著眼前的人說道:“那,對了,墨辰,其實那降落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制作的,但是師父總是很神奇,他會做降落傘,還會發明一些其他的東西,但是那些都是我從未見過的。”
頓了頓,她才繼續說道:“師父和我說過,他說他要等到這世間大賢大德之人出世,自己當為賢臣良將輔佐,至于那些發明,師父是不愿意輕易送人的,他從來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去救人,只是這一次,卻不知道是什么緣故了。”
血艷娘子的確是心有疑惑,她和妹妹曾經都是圖圖哈特爾最倚重的徒弟,可是偏偏這師父實在是古怪至極,甚至不愿意讓姐妹倆在外人面前說自己的師父,甚至連提都不讓提。
后來她有些厭煩,便去向圖圖哈特爾請教。
當時的情形大抵都已經記不得了,可是血艷娘子唯獨還記得師父說過,要等一個與他有緣之人,到時候他就會離開紫嵐山,永遠不再回來。
那時候的圖圖哈特爾,已經在紫嵐山生活了上百年,血艷娘子和花艷娘子也只是兩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乖巧伶俐,活潑可愛,惹人歡喜,所以圖圖哈特爾就把她們留在了身邊。
血艷娘子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時,那眼角眉梢都帶著淚水,看起來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在這紫嵐山腳下,只覺得這里才是她真正的家,當初和妹妹以及師父一起生活的日子,依舊歷歷在目,就像是昨天剛剛發生過一樣。
墨辰看她這個樣子,就猜測她一定是觸景生情,于是就安慰著說道:“血艷娘子,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想那么多,我們終究是要往前看的,文霜伯父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更何況你的師父,看起來能力很大,一定會把他救活的。”
雖然墨辰安慰的點子都不在,可是血艷娘子一時間卻不再傷心,她只是心中遺憾,又想要親自見一見妹妹,和師父一起回歸到從前的日子,他們師徒三人當年,是那么的歡喜美好,那么的令人艷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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