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姑娘看他有些不太好說話,于是就很快離開了。
燕云湛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并不打算追究,甚至還想著之前的那件事情。
不知道來到這里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遇到的那兩位姑娘,看起來不像是善茬兒,不過這也并不影響他在這個酒樓里暫時安頓。
只可惜燕云湛在酒樓還沒有安置多久,之前那位安源寺的和尚妙源,也不知道通過什么門道,和他又有了一個聯系。
妙源和尚的遭遇,其實燕云湛還是很同情的,可是他的心里也更加清楚,這所有的事情并不是一蹴而就,更何況那樣驚天的大冤案,處理起來總是有著很大的麻煩。
他和那和尚剛說了不久的話,結果就出來了兩個類似于家丁的人直接就拽著他,把他往一個房間里拽。
燕云湛倒也不膽怯,反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對于這些事情并不是什么規劃都沒有,反而是有著很深的感覺。
那兩個家丁把他拽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屋子里之后,就很快推出門去。
不過多久,我面前就出現了,另外一個看起來穿著華麗,面相嚴肅的男子。
只見那個男子輕笑了兩聲,然后就開始觀察起了他,隨即就開口說道:“你就是從京城來的那位燕先生,是嗎?”
這話剛一說完,燕云湛就突然間覺得格外疑惑,他來到這里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告訴任何人,妙源和尚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多事的人,到底是誰在扯他后腿?又是誰在一直給他使絆子呢?
燕云湛實在是想不清楚,可是表面上又必須要裝作風輕云淡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都心情頗有些不好。
不過他并不想表現的那么明顯,所以就假裝微笑,甚至帶著格外客氣而疏離的語氣說道:“在下的確就是那位從京城來的燕先生,只是不知閣下是什么人?竟然能夠知道在下的身份?”
那人笑了笑,并沒有回答他。
燕云湛總覺得這事情實在是蹊蹺得很,可是偏偏他根本什么證據都沒有,甚至無論說話做事,看起來都有些不靠譜兒。
那人倒也是一個不會得罪人的性子,也是個好說話的主兒,只可惜那人的身份實在太過神秘,燕云湛就算是看在聲音好聽的份兒上,也根本沒有辦法完全信任,畢竟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強人所難,更何況無論是誰遇到了這樣一個陌生人,哪怕這個陌生人表現的再怎么慈祥和善,但又有很大的可能是假裝的,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交付完全的信任。
他覺得這事情也不能這樣子就算了,于是就直接對著眼前的人說道:“既然先生不肯將身份告知在下,那還請先生離開,在下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招待先生。”
這話剛一說完,燕云湛也不過那人黑臉兒跳腳,直接就眼不見心不煩,一下子就將人推出了房門之外。
興許是因為動靜太大的緣故,所以那人居然被推到了樓梯口那里,甚至還差點兒鬧得個人仰馬翻,反正當時的情況就是格外危險。
那人覺得興許是裝神秘也沒什么太大的作用,所以就打算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也不繞彎子了。
果然,不過片刻的時間,那人就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主動拉他到桌子前面坐下,要親手從果盤中拿了一個水果,放在了他的手中,這才開口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先生好涵養,在下實在佩服,這水果就當是賠罪了。”
燕云湛根本就不知道這人到底在鬧些什么,不過他倒是有興趣探索個究竟,所以只是不動聲色地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么,賠不賠罪的這都不重要,不過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你的身份又是什么?為什么對在下如此重視?”
那人看他依舊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就覺得他興許是不怎么好惹的,所以也不打算隱瞞了。
“其實鄙人正是王家家主王堯,先生如今所在的這個酒樓,其實就是我們家的產業。”
這話剛一說完,燕云湛如今也算是知道了他的底細,只要這個消息是真的,那么這所有的事情就會順藤摸瓜,慢慢得到解決。
燕云湛覺得自己的機會似乎是在慢慢到來,所以根本就沒有想太多,只是在聽到那身份的時候略有些驚訝,但是驚訝過后又覺得是理所當然,不過這一切根本就是裝的,別人不知道罷了。
他倒也是樂得個清閑,只可惜那位名叫王堯的男子,根本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甚至一看到他的樣子,就覺得熱情過頭兒,總讓人感覺到反感,甚至是討厭,不過這人自己倒是沒有什么感覺,甚至還在一旁那么洋洋得意,那副嘴臉讓人一看就真的很討厭。
妙源一直都在暗處藏著,當他聽到自己大仇人的名字時,心中就覺得格外憤怒,熊熊的怒火燃燒著胸膛,讓他心中感覺格外痛苦,甚至整個人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捏緊了拳頭,但是卻偏偏還要忍耐,看著這個如此富麗堂皇的酒樓,就好像是在做夢一般。
妙源雖然并沒有真正剃度為僧,可是這一切也不過是因為他要報仇的緣故,紅塵斷不了,所以就算是真正剃度出家,他也有可能會再一次走入紅塵之中,所以當時廟里的方丈就沒有讓他剃度,只是讓他成為寺廟中的俗家弟子進行修行,慢慢地修身養性。
可是一個人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背負著那么大的冤屈,又怎么可能會真正修身養性?怎么可能會真正剃度出家呢?
燕云湛并不怎么清楚內情,所以總不知道妙源和尚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有些模糊的概念,還是知道的,但這些終究也只是九牛一毛,對她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反而甚至有可能會拖后腿。
又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之前的那個神秘人也就是王堯,總算是離開了。
妙源和尚一直等到那人離開了差不多有小半個時辰的時間,確保安全了之后,這才又一次出現在了燕云湛的面前。
燕云湛一看到是他,心情就突然間變得格外復雜,但還是拉著他的手說道:“妙源,這件事情你不要太過著急,我一定會幫助你調查清楚,那個王堯就是這安縣王家的人,我如今既然知道了,自然就不可能坐視不理。”
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你們管氏家族的人,一定不會白死,我向你保證,一定讓壞人受到懲罰,好不好?”
聽到了這樣的話,妙源和尚才總算是清楚了,同時對這件事情也越發有信心了。
不過,為了報仇,為了讓家人能夠沉冤得雪,妙源也不只是動動嘴皮子那么簡單。
畢竟在這時間的長河里,已經過去了好多年,他當初雖然對這所有的事情都不怎么清楚,但也是知道的,王家人的卑鄙手段,還有那些人的殘忍和惡劣,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妙源和尚只要一想到當年的那些事情,就會覺得格外痛苦,甚至還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帶著格外絕望的語氣說道:“燕先生,妙源在這里求求您了,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情都讓妙源跟著,妙源保證不會隨意搗亂,好不好?”
他實在是太害怕了,當初也有一個人對他承諾過,說是要幫助他的家人洗清冤屈,要幫助他報那血海深仇,只可惜那人終究還是被迫離開了,甚至處處遭到王家人的迫害,在這座偌大的城市里,居然都沒有辦法生存下去,那些壞人甚至格外猖狂,無論是什么人都好像治不了他們,總之就是沒一處安生的。
燕云湛拗不過他的請求,于是就直接點頭答應了。
只是,到底應該用什么身份來掩飾妙源和尚呢?
燕云湛覺得不管如何這都是一個問題,而且還是一個格外嚴肅的問題。
如今既然已經答應了下來,燕云湛就算是覺得再怎么不方便,也終究不能夠隨意讓這人離開,于是就胡亂編造了一個身份,讓妙源和尚打扮成一個混吃等死的紈绔子弟模樣,以此來混淆視聽。
在這期間,燕云湛讓身邊的人幫忙調查王家,而且是之前遇到的那個王堯,是重點的調查對象。
兩個人也不知道說了什么話,妙源突然間就感覺格外害羞,他甚至想要直接躲開,但是迎面卻又一次撞上了燕云湛之前遇到的那兩位女子。
當時那兩位女子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在這安縣又沒什么人敢惹她們,所以這對姐妹自然就是能夠橫著走啦!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的時間,其中一位表情嚴肅的女子就突然間說道:“這位公子,你真真是好生沒道理,撞了我姐姐,竟然連句道歉的話兒都不說就想要離開,怎么,我姐姐不值得公子你一個道歉嗎?”
這話剛一說完,妙源就直接一個頭兩個大了,他從來都沒有注意過這些,雖然的確是撞到了那女子,但他又不是故意的,這事情根本就沒有到那么嚴重的地步,但是那另外一個女子怎么可以如此咄咄逼人呢?
他實在是想不通,于是就不打算說話。
那女子看他一副不想惹事兒的樣子,一時間也不打算說些什么了,反正就是打算那樣子,直接息事寧人,誰都不提。
只可惜那女子的妹妹卻一直不依不饒,甚至大有把事情鬧大的趨勢。
燕云湛見狀,就直接扯了扯他的袖子,在他耳邊說道:“妙源,我是剛來到安縣的,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更何況我們又不知道這兩位姑娘的底細,你還是早早道歉,咱們也好息事寧人,好不好?”
聽了這樣的話以后,妙源和尚也覺得很有道理,同時他自己因為報仇的事情背負太多,所以這個道歉還算真誠,只是那位姐姐倒是多看了他一眼,在臨走之前還遞給他一方白色的繡著鴛鴦的手帕。
妙源原本是不打算收的,只可惜那位年紀大點的姐姐倒是很直接的樣子,對著他說道:“公子,其實小女子知道你并不是故意的,不過這并沒有什么實際的意義,手帕在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收的,要不然這事情就變味兒了。”
那女子看到他如此堅持,原本心中是有些猶豫了的,可是又一想,送出去的東西怎么還可以收回來呢?這樣豈不是太過沒面子了嗎?
想到這里之后,那女子就突然間心一橫,對著他羞澀一笑,開口說道:“公子,請不要拒絕,小女子真是好意的,希望公子能夠用這個手帕擦汗,隨身帶著這手帕的時候,能夠想到在下。”
妙源覺得這事情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只可惜那女子剛把那句話說完,就很快離開了,他甚至都來不及去還那一方手帕。
也不知過了多久,燕云湛看那女子離開了一會兒之后,就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看了看那白手帕,就笑著說道:“喲,妙源,看來你這桃花運還真是很大啊!運氣真好,居然還有人上趕著為你送手帕。”
這話明顯就是在跟他開玩笑,妙源也并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只是他一向以出家人自居,所以面對著這樣的玩笑話兒,也不能夠追究,甚至不能夠澄清,畢竟這種事情總是越描越黑,所以就只能夠任其發展,等到時間長了,這事情的印象或許就淡了。
他的心中原本就是這樣想的,所以面對著眼前人的調侃,根本就沒有怎么注意。
為了報仇的事情,總是不能夠被其他的事情分心,所以妙源對于那位女子莫名其妙的行為,雖然還是有些上心,但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他和燕云湛一同溜到了王家的一座莊園里,高升又假扮成那莊園里得負責人,對那里的人套近乎。
只可惜這人世間的事情總是格外湊巧,妙源換上了侍從的衣服,在那座莊園里逛來逛去,一路上也沒有什么人去詢問他,更沒有什么人去刁難,這讓他覺得格外歡喜。
只是他還沒有高興一會兒,就突然間看到迎面走來了兩位姑娘,而且那兩位姑娘的面相看起來也很是熟悉,甚至都讓他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不過那兩位女子并沒有看到他,反而一直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姐妹倆有說有笑的樣子,簡直讓人格外羨慕,讓人的心中覺得格外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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