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跟你說一件事情,不管是帕杜斯家,還是蘭登莊園,他們都與坎貝爾家族有著密切的生意往來。你經商許久,坎貝爾家,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塞拉斯看著弟弟說道。
“搬去中央帝國的那一家狐貍?”塞繆爾瞇了瞇眼眸。
對這家人他倒是不陌生,而且當年這家人之所以離開雪狼國,也是有塞繆爾的手筆在其中的,究其根本,還是因為那家的女兒,也就是如今的中央帝國的那位太后,莉莉絲·坎貝爾好死不死的盯上了當時已經是有婦之夫的塞拉斯。
“坎貝爾家和獅承繼攪和到一起去了?”塞繆爾忽然倒抽了一口涼氣。
若是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復雜了。
坎貝爾家的名聲可以說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在三國商人圈子里都是一如既往的差,但因為莉莉絲·坎貝爾得了當年老獅王的寵愛,后又憑著兒子,一舉成為的太后,手握特權的關系,三國之中叫的上名的大商人與坎貝爾家合作的人,還是不少的。
別看現如今因為他們家攪和的整個中央帝國都亂了套,表面上,坎貝爾家在中央帝國已經惹惱了很多老牌的勛貴,每日里都在被打壓。
但私下里,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坎貝爾家的生意雖然在中央帝國日漸凋零,但在雪狼國和羽國,卻依舊在緩慢的擴張著。
塞繆爾前不久在回來的路上,順道拜訪一位合作伙伴的時候,還與那人聊過這事,當時,他倆還似乎說過,也不知到底是哪個黑了心,瞎了眼的貴族,看上了坎貝爾家的腌臜手段。
如今把塞拉斯這邊查到的東西串聯起來,塞繆爾只覺得心下突突直跳。
塞拉斯卻是好似覺得自家弟弟受到的驚嚇還不夠似的,再接再厲又補一刀,“我甚至懷疑,如今中央帝國那位攝政王,也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站在背后的應該是獅承繼。”
“那他們盯上露娜是為了……”塞繆爾抬手揉了把臉,眼中劃過一抹恍然。
“怕是與當年一樣,只是他的野心更大了。當年的獅承繼或許只是想利用索菲亞一點點的占據雪狼國,來為他自己報仇,但如今,只怕他是想把三國全部收入囊中了。”塞拉斯嘆了口氣。
“大哥你是不是也太高看獅承繼了?三國?怎么可能?就憑坎貝爾家?和中央帝國那一團亂么?”塞繆爾蹙眉,在他看來,不管是誰想占據三國幾乎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畢竟沿海還有人魚虎視眈眈,一旦陸地上的三國戰亂,那海里必然也會有所動作,雖然人魚上不了陸地,但人魚卻是可以把三國的鹽場全毀了,把沿海以及河流沿岸都變成他們的狩獵場。
到時候,陸地獸人就又得過回茹毛飲血的日子,見水就得退避的日子。
“我目前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高看獅承繼了,這得等柯頓那邊把具體的消息調查回來再說,但就目前來講不能不防。”
塞拉斯嘆了口氣,政事塞繆爾參與的少有些事情不清楚,可他卻是每日都得跟這些東西打交道。
中央帝國如今雖然看似是一團亂,獅族皇室之前對上亂民也是一路的敗退,朝堂上勢力間的傾軋更是不斷,但就近半年來卻是進入了一個詭異的平穩期。
之前小股的亂民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被消磨殆盡,剩下的壯大起來的亂民,雖然都有了領頭人,但這些人卻只是滿足于割據一方,在地盤擴大到一定程度后,就不再擴張。
而中央帝國的朝堂上,之前大大小小的勢力集團,也在一次次的傾軋之中被清理了個七七八八。
如今剩下的只有三股勢力。
一股是以舊貴族為首的保皇派,這些人,雖然力挺小皇帝,卻與以皇帝親媽的娘家,也就是坎貝爾家族為首的勢力水火不容。
另一股以攝政王為首的中間派,則是左右逢源,今天站一站舊貴族的隊,明天又站一站坎貝爾家的隊,看似有如墻頭草,但卻奇跡般地,讓原本中央帝國的頹勢,得到了遏制。
“那咱們是不是還得謝謝那小雜種?”塞繆爾聽完塞拉斯的分析后,露出了一抹苦笑。
因為明白了獅承繼的意圖,如今他也不好說弄死獅襲朗了,甚至若是這小子真的如塞拉斯所言一般無用,還得把他好好的養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最起碼在找到弄死獅承繼前,獅襲朗咱們得好好養著。必要的時候,他得站出來,以獅承繼和索菲亞兒子的名義站出來。懂了么?”塞拉斯的眸子里劃過了一絲絲的疲憊。
“懂了,可我不甘心啊!大哥!”塞繆爾給自己灌了口酒,把酒瓶遞給了塞拉斯。
塞拉斯接過酒瓶一口氣把里面剩下的酒液全部喝光,才開口說道:
“有什么可不甘心的,好歹那也是索菲亞的兒子。”
“你就是這么安慰自己的?”塞繆爾看向塞拉斯。
“這不是安慰,這是事實。哪怕他全無用處,只要他不是威脅,我都想留他一命。”塞拉斯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房頂,實話實說道。
“你這是在給我大侄子找麻煩,要知道咱們可是要弄死他親爹的,不管誰勝誰負,他都會報復的吧?”塞繆爾挨著塞拉斯靠在了沙發上。
“我會在我退下來后,把他帶去極北。”塞拉斯抿了抿唇。
“獅子?去極北?大哥!你厲害!”塞繆爾聞言嘴角連抽了好多下,對著塞拉斯豎起了大拇指。
塞拉斯沒好氣的斜了自家兄弟一眼,他也知道這不現實,可誰規定了,他是國王就不能有個美好的愿景呢?
“話說,大哥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塞繆爾忽然轉頭看向了自家大哥。
“什么?”塞拉斯轉頭看向了塞繆爾。
“以獅族三秒鐘一個的速度,你覺得獅承繼得有多少兒子?這一個真的好使么?”塞繆爾嚴肅的問道。
“呵,你得對索菲亞有點兒信心。她有些地方是糊涂,但作為狼族的雌性,有些東西卻是再怎么糊涂也淹沒不了的。”
塞拉斯聞言轉頭看向塞繆爾,露出了一抹堪稱詭異的笑容,直把塞繆爾看的渾身都開始冒雞皮疙瘩了,塞拉斯才轉過臉去,重新看向了屋頂,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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