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鶯面色蒼白,但衛嫣還是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哪怕沒有原鶯,這群人也絕對不會讓她輕易逃脫的。
果然,他們見衛嫣答應了,就直接松開了原鶯。
猛然被松開的原鶯險些跌倒在衛嫣的跟前,衛嫣伸手扶住了她,小聲安慰,“別怕。”
“小姐?”原鶯見狀也知道她們主仆二人是在劫難逃了,她的眼底里全是害怕。
衛嫣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對著那公公抬了抬下巴。
那公公知道衛嫣是妥協了,連忙道,“衛小姐跟著奴才來吧。”那陰陽怪氣的聲音聽上去令人作嘔,但衛嫣還是扶著原鶯跟著那人下了馬車。
那泥土筑成的房子帶了幾分青草的味道,她們剛走到門前,屋內就出來了兩個低著頭的老婦人。№Ⅰ№Ⅰ
那公公對著兩個老婦人道,“你們這些日子好好伺候小姐。”
那兩個老婦人互相看了一眼后,又看了看衛嫣,那眼神里帶著幾分好奇和探究,隨后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后就退在了兩旁。
衛嫣見這院子外是守著幾個侍衛,屋內并沒有任何的男子,便松了一口氣,看來情況倒也不是她想的那樣了,她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那公公道,“不知住幾日才能離開此處?”
那公公嘴角出現了一抹陰笑,“等主子來了,衛小姐自然就可以離開了。”
衛嫣不清楚這人口中的主子是誰,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這幾日暫且應該是安全的,索性便帶著原鶯進了去。
那公公倒是沒有跟進來,而那兩個老婦人則在前面帶路,將衛嫣帶入一個屋子里后,便打算離開。№Ⅰ№Ⅰ
衛嫣連忙叫住了她們道,“兩位姑姑且慢,不知你們這兒的主子是誰?”
那兩個老婦人聽了這話,回過頭來朝著衛嫣晃了晃手。
衛嫣有些不解,其中一個老婦人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又咿咿呀呀地說了一些話,衛嫣這才明白過來,這兩個老婦人是啞巴。
既然問不出話來,衛嫣也只好讓這兩個老婦人出去了。
遠鶯等他們一出去,立刻就關上了房門,動作慌張道,“小姐,外面都是侍衛,我們怎么逃得出去?”
現在是在荒郊野外的,可一個京城貴女,只要憑空消失這么幾天……哪怕沒有人對她做什么,那也都是百口莫辯的。
衛嫣想,恐怕綁她的人也是拿的這個主意啊,她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沉聲道,“其實也不必慌張,太子定然會來尋我的。”№Ⅰ№Ⅰ
原鶯對太子有著本能的懼怕,但又覺得太子對自家小姐是真的在乎。
聽了衛嫣的話后,她稍微松了心道,“殿下在乎小姐,定然很快會來尋小姐的。”
衛嫣不免苦笑,是在乎呢,畢竟她可是齊昭覲的解蠱藥,沒有她的話,齊昭覲可就麻煩了。
不過……若是能中途換人的話,說不定齊昭覲也不會來找她。
這邊,齊昭覲剛剛從御書房離開,齊慶就立刻跟了上來,在一旁嘰嘰咕咕道,“皇兄,你可傻了,從小到大我們都知道,不能和老頭子賭博,你還偏要硬上!”
桂圓知道這位慶王殿下話最多,偏得殿下忍讓,這宮里的人都知道,這個世上除了皇上能在太子跟前這般多話以外,也就這慶王殿下屬第一了。№Ⅰ№Ⅰ
齊昭覲瞥了齊慶一眼,“是他想。”
“那也不成啊,父皇那性格你還不知道啊,你要是假裝不知道,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齊慶見齊昭覲步伐太快,自己都快跟不上了,便連忙擼起了袖子往前追趕了幾步道,“內閣那案子,我看就棘手,抓不出來打哈哈算了。”
齊慶一本正經地說完后,突然又想起了宮里的閑言碎語道,“對了皇兄,聽說你東宮里來了個客人,還聽說長得挺好看的,我……”
齊昭覲原本倒還一臉淡漠,聽了這話后神色突然一沉,“你想如何?”
清冷的聲音里充滿了幾分威脅。
從小就跟在齊昭覲身后的齊慶怎么可能聽不出來皇兄不高興了,當下也立刻就沒有了探究的心思,連忙搖頭,“沒……絕對沒!”
齊昭覲不打算和齊慶多說,只是道,“抽空把你的課業補一下。”
齊慶沒成想太子竟然說起了他最為頭痛的學業,正苦惱的時候,聽見兄長道,“母后今日頗為苦惱。”
這句話仿若是幻聽一般。
畢竟皇兄和母后的關系一向不好,齊慶有些詫異地看了看齊昭覲,“皇兄,剛才那句話是你說的?”
齊昭覲冷聲,“你幻聽了。”
齊慶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也覺得是如此。
當時是,齊昭覲突然瞥見了遠處朱閣轉角處走過的一個人,那人的身影像極了沈復。
齊慶也注意到了齊昭覲的目光,往那邊看了看后道,“最近沈復怎么老是往宮里走啊,前面聽說他和謝家三小姐要定親了,昨天我又聽人說,母后要賞賜一個女人給他。”
賞賜一個女人?
齊昭覲不以為然,“母后現下竟然也只有這種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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