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那股不容被別人輕視因子在蠢蠢欲動,讓程玉珠想撩他。
不知不覺中裝出一副悠閑的樣子,笑著說:“這么巧。”
陽光照射下,厲志國的額頭上有一絲絲的汗,臉頰被曬得微紅,濃眉下的眼睛淡淡的。
他看著程玉珠,眸子里透著一絲的不滿,仿佛她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那張俊美冷酷的臉,黑沉得仿佛欠了他似的。
程玉珠顯得有些尷尬,皺了皺眉,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他?
見對方依舊臭著臉,她心一橫,又開始裝神弄鬼,想要逗逗他。
程玉珠翻著白眼,伸出雙手,裝出像前世在電視上看到的女鬼那樣,朝前面的男人靠近。
“厲志國,你整天在水庫邊鬼鬼祟祟,想干什么?再不走,我這個水鬼就抓你來作伴。”
厲志國看著她,嘴角微勾,冷冷的說:“我不是趙寶柱。”
說完,轉身離開。
可才走兩步,他又停下來,“怕貓就快點離開。”
還有別像個傻冒,被人家賣了還幫著數錢。
這句話他說,是在心里說,并沒有說出來。
程玉珠一愣,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心想,厲志國怎么會知道她怕貓?
就要她想問個清楚時,人已經不見蹤影。
程玉珠回到家,看到程翠英從廚房里出來,想到趙寶柱的話,她火冒三丈,迅速靠近。
“程翠英。”
她的聲音讓程翠英站住并轉過頭,還沒看清楚,“啪”的一聲。
程玉珠狠狠的甩了對方一巴掌。
用力之大,使對方的臉上立即出現紅色的巴掌印,看上去觸目驚心。
“程玉珠,你有病啊,憑什么打我!”
程翠英捂著被打得辣疼的臉,眼睛紅紅的,都快要哭出來。
“打的就是你!至于憑什么,你會不知道嗎?你和趙寶柱做了那么多對不起我的事,你心里沒點數嗎?!”
程玉珠咬牙切齒的說,眼睛里蹦出殺人的寒光。
程翠英一愣,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又恢復了。
她知道事情敗露,暗罵趙寶柱這沒用的東西。
但她不怕程玉珠,先是死不認賬,接下來的慢慢想辦法,實在不行還有她娘幫著。
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讓她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揮起手,想還一巴掌,不過,卻落空。
程翠英知道,再鬧下去,會引起鄰里的注意,對她非常的不利,必須借他人之手。
她怒目的瞪著程玉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打我,我要告訴爹。”
說完,立即朝著程進財的房間而去。
程進財每晚不是去喝酒就是賭博,直到半夜才回來,自然是睡到中午才起床。
火辣辣的太陽照在程玉珠身上,滲出一些汗珠。
她抬頭看著天井上空,刺眼的陽光讓她把眼睛瞇上,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快中午了,就算程翠英現在叫醒她爹,也不會被遷怒。
確實是厲害!
程玉珠不敢小瞧這個繼組,人家還有很多心機是她琢磨不到的,必須處處小心謹慎。
想著前世,她爹都是護著王春花母女,程玉珠可吃了不少的苦頭。
前世仇今世報,程翠英,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
程玉珠口渴,邊想著事邊走進廚房,來到桌旁,伸出左手,打開熱水瓶上面的小塞蓋,想從水瓶里倒了大半碗熱開水,腦海中突然有個東西閃過,讓她的手抖。
一股刺痛讓程玉珠倒吸一口氣,正拿著碗的右手背白皙的肌膚立即紅了一大片。
手背上一陣陣辣痛,加上腦海中閃過的東西,讓程玉珠猶豫了兩秒,最后決定不馬上處理手上的傷。
她沒有自虐傾向,怎么做,是為前世今生的仇,絕對不能讓程翠英得逞。
手背的刺疼讓程玉珠咬緊牙根,忍著疼,豎起耳朵。
直到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她才拿起放在水杯子里的中華牙膏,擠出一些牙膏抹在燙傷的手背上。
她的動作很輕,也很慢,牙膏滲進肌膚,冰冰涼涼的,瞬間讓她的手痛楚減輕不少。
當然,因她剛才沒有及時上藥,現在手背上有些地方起了水泡。
確實很疼,這讓程玉珠更覺得要掐準時間,恰到好處。
緊接著一陣吼聲傳來,“玉珠,你為什么打英子?”
程進財沖進廚房,不會青紅皂白大聲吼,并揮起右手朝程玉珠打過去。
早有準備的程玉珠身子一閃,躲過了她爹的巴掌。
“爹,是她用開水燙我的手。”
程玉珠生氣的說,把受傷的手伸到她爹的面前。
一股牙膏味撲鼻面來,讓因被叫醒不處于昏昏沉沉的程進財頓時清醒過來,剛剛又揮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整個人愣住。
看著那停在半空中的大掌,程玉珠告訴自已,這就是血濃于水,自我安慰,讓心里有著一絲絲好受。
“嘶好疼”
程玉珠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是真的疼,并把手舉高,放在她爹面前,想讓他看得更清楚。
這個過程,她的內心波動很大,除了不讓程翠英得逞,還有就是讓想知道自己在她爹心中有沒有位置。
開水是今早燒的,放在熱水瓶里,加上大熱天的,很燙。
程玉珠手背上有大一片肌膚涂著白色的牙膏,依稀能看到紅了,沒涂上牙膏的肌膚,已經起一兩個泡泡。
她接著說:“爹,她胡說,我沒打她,是她用開水燙傷了我,害怕你們罵她,自己打自己一巴掌,然后跑到你面前誣陷我。”
程翠英被突來的話給嚇懵了,腦子一片空白,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盯著程玉珠。
她做夢也沒是想到,從不說謊的程玉珠竟然胡說八道,顛倒黑白,而且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她的目光盯著程玉珠受傷的手背,瞬間明白了。
為了誣陷她,把自己燙傷,好歹毒的女人!
程翠英倒吸一口氣,咬緊牙根,心里明白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做。
她的手用力捏自己的大腿。
一股疼痛感傳來,加上受委屈,程翠英立即有了眼淚。
她哭著說:“爹,這不是我干的,是玉珠自己燙傷,還打了我一巴掌。”
“不,是她燙傷我。”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指責對方,從廚房吵到了大廳,聲音越來越大,把鄰居都引了過來。
“玉珠這么乖,從不說謊,她說的一定是真的。”
“嗯,我也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這可就難說了,像她這樣的孩子,除了學習好,一無四處,好吃懶做,心理肯定有問題,自殘可能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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