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翠英本想給程玉珠來點“顏色”,結果反而害了自己,眼睛冒出焚燒掉一切的火,“你……你胡說……”
畢竟是本家,李秀蘭擔心兩個小姑娘會打罵起來,不想讓大伙兒看他們程家的笑話,趕緊說:“玉珠,早餐做好了嗎?走,我們進去看看你早餐吃什么?”
隨著她們倆的離開,一場本可以鬧大的事就這樣散了。
不過,程翠英卻恨了程玉珠一整天。
女兒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程玉珠欺負,王春花心疼,氣得在大廳里指桑罵槐,說程玉珠好吃懶做,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生非。
這幾天,程玉珠確實沒怎么做事,連她奶奶都在說她。
她便不還嘴,恰因為這樣,給了王春花機會,以為她是怕了,在院子里說了一大堆的壞話。
聽到的人不少,但大伙兒只聽不說,畢竟這不關他們的事。
炎熱的天氣,讓人特別煩躁,程玉珠不想呆在家里,索性跑到山上來撿樹木,順便看有什么野果子可以摘來賣,可轉了一大圈,并沒有發現什么可賣的。
這讓她很氣妥,坐在一棵樹下的石頭上,垂頭喪氣。
突然,她看到不遠處有一草叢,草叢中有著一穗穗果子,猛地站起身,走過一看,是鴨母珠。
鴨母珠,也就是野生薏米,不過,在他們村里,目前還沒有人知道。
程玉珠想它們摘下來加工一下,然后拿去賣。
這個想法很快被否決了。
一來這里的鴨母珠不多,根本沒能賣多少錢;二來動靜大,會讓她爹知道,賣的錢就會被他拿走,那她可就白干了。
不行,她掙的錢,絕對不能讓她爹知道。
程玉珠伸手摘了幾顆鴨母珠放在手中,腦子里卻閃過一串串珠子。
對啊,她可以用它們來做手鏈。
當然,做手鏈,鴨母珠必須要成熟的,不然,珠子就會發白凹癟,不僅影響美觀,而且沒兩天就會壞掉。
但成熟的珠子是黑色的殼硬,表面光滑,不容易壞,而且做成的手鏈很好看。
可周圍的鴨母珠很少,成熟的珠子更少,程玉珠發現所摘的,根本不夠穿一串夠她自己戴的手鏈。
陽光越來越猛,加上心急著找更多的鴨母珠,程玉珠急得滿頭大汗。
“玉珠,大熱天的,你怎么跑山上來?”
身后傳來熟悉男孩的聲音,讓程玉珠皺起眉頭,暗道,他怎么會在這,真是陰魂不散?連這個時間點,在這里都能遇到他,倒霉透了。
“沒什么,呆在家里悶,就到山上走走,順便撿點樹枝。”程玉珠頭也不回,冷冷的說。
隨著來人的靠近,那股壓迫力讓她更加的不悅。
“撿樹枝,好啊,我幫你。”
就在來人準備彎下腰要撿地上的樹枝時,程玉珠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用啦。”
這可把男子給惹火了。
他猛地直起身子,朝程玉珠逼近,眸子里散發出一股冷冽的寒光,聲音提高許多,責問道:“玉珠,你是不是真的看上厲志國?”
“趙寶柱,你有病啊,自己整天齷齪的思想,那是你自個兒的事,還有,別往我身上潑臟水!”程玉珠大聲的吼過去。
氣死她了!
竟然說她看上厲志國,哼!真過分,這種話都說得出來,要是傳到村民們的耳朵里,她非被她爹給打死不可。
趙寶柱臉上僅有的一絲笑容瞬間消失,眸子陰沉幾分,凜聲吼道:“我什么時候往你身上潑臟水,是你自己行為不檢點,全村人都知道你勾引厲志國,想烏鴉變鳳凰。”
“我呸!勾引厲志國,誰造謠的!”程玉珠氣呼呼的說,被太陽曬得通紅的臉,此時更紅了。
她步步緊逼著趙寶柱,渾身上下散發著凜冽殺氣,非要他把造謠的人說出來不可。
這樣的程玉珠,是趙寶柱不曾看到過的,嚇了一大跳,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失了主意,神情緊張,說話結巴。
“不是我,全村人都知道,我哪里清楚是誰說的。”
可一想到程玉珠和厲志國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畫面,他非常的生氣,脫口而出,“你要是沒有勾引厲志國,別人怎么會說你!”
而且,他剛才有看到厲志國也在山上,認為是要跟程玉珠幽會,更是火上澆油,心里一股醋火越燒越烈,手緊緊的握成拳。
不行!程玉珠是他的,不能讓別的男人搶走。
勢在必得的決心讓他的態度來個大轉變,突然對程玉珠表白。
“玉珠,我喜歡你很久了,絕對不能便宜了厲志國,今天,我就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趙寶柱的話,通紅的眼睛,讓程玉珠立即知道危險,趕緊逃離他。
可她還是跑得不夠快,才幾步就被趙寶柱抓住,并把她按壓在地上。
嚇得程玉珠大呼救命,但她心里很清楚,這個時間點,根本不會有人上山。
此時,她特后悔不該一個人上山。
如果她能順利逃脫,下次一個要找個伴。
程玉珠實在佩服自己,都還沒能擺脫壓在她身上的男子,竟然想著別的。
她左右搖擺著頭,就是不讓趙寶柱得逞。
“趙寶柱,你要是敢對我亂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趙寶柱突然停下動作,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不安分的女人,厲聲喝道,“鬼?呵呵,程玉珠,你還想騙我,上次,分明是你裝神弄鬼,我才不會又上你的當。”
說完,趙寶柱把程玉珠胡亂揮打的兩只手壓在她的頭頂上,并準備要去解她身上的衣扣子。
程玉珠的呼叫更大聲,直到有個人影靠近,她的聲音才減少許多,并惡狠狠的說:“趙寶柱,你快放了我,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后悔一輩子!”
“哼,我要是今天放了你,才會看后悔一輩子。”
趙寶柱說完,也解開程玉珠衣服上的最后一顆紐扣,正要俯下身時,后脖頸被重物一擊,暈了過去。
救程玉珠的人正是剛才被趙寶柱看到的厲志國。
他跟村里的孩子玩不到一塊,一個人無聊,才跑到山上來畫畫。
剛才被不知發了什么瘋的趙寶柱破壞氣氛與靈感,正準備下山回家,半路上聽到程玉珠的救命聲才又跑上來。
“鄰居家的,剛剛真太謝謝你!要不有你在,只怕我的清白全被這混蛋給毀了。”
程玉珠道了謝,并連踢了躺在地上的趙寶柱幾腳后,還不解氣,對厲志國說:“鄰居家的,再幫幫忙。”
最后,他們用草條把脫得只剩一條里褲的趙寶柱綁在樹頭上,并用厲志國的畫筆,在他的身上寫下幾個大字,“我是yin,賊!對女人想入非非。”
程玉珠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對自己的“杰作”非常的滿意。
看著滿身都是油墨的趙寶柱,厲志國搖了搖頭,說:“你這樣做不是毀了他。”
“呵,我毀他?鄰居家的,你剛才要是再來晚一步,我就被他給毀了。”
比起趙寶柱給她的傷害,程玉珠沒在他的身上劃上幾刀已經算是對他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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