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幾縷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還坐在沙發上的程玉珠手抱著一只雪白的毛絨兔打盹。
明明已經很困,卻她還是沒有上床睡覺的意思,不是她做作,做樣子,而是真的擔心厲志國。
以往,厲志國只要超過十點沒回來,就會打電話或是讓醫護人員打電話給她說一聲,但這次沒有,她能不擔心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看著程玉珠坐在沙發上東倒西斜的樣子連小志都看不下去。
“主人,要不你到空間的寒床上躺一會兒,你男人回來,我會告訴你。”
被驚醒過來的程玉珠立即回答:“不用了,你能感應到人卻無法知道電話,我還是繼續等,應該很快。”
程玉珠的話剛說完,立即有聽到小志興奮的說:“他終于回來。”
程玉珠并沒有像小志那樣高興,她繼續坐在沙發上嘟著嘴,那表情就像別人欠了二五八萬似的。
一臉疲倦的厲志國來到客廳,看到沙發上的人兒一愣,濃眉緊擰,趕緊過去,“老婆,這么晚,你怎么不先去睡?”
程玉珠嘟著嘴說:“你都沒回來,也沒給個電話。”
厲志國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瞧我,都忘了時間。”
看到他的樣子,程玉珠明白這男人肯定是遇到棘手的事,不然不會忘的,心中的那份擔心終于落下。
她笑道:“你現在可是我的金主,你都還沒睡,我怎么敢睡呢。”
程玉珠本來是想調侃男人,沒想到對方還真當真了。
他摟著她,溫柔的說:“以后不管我有沒有打電話回來,困了就去睡覺,別熬夜等,知道嗎?”
“不知道。”程玉珠撒嬌的說。
下一秒,她面露不悅,“好臭,哪來的香水味?”
聽到“好臭”兩個字,厲志國還以是自己身上的汗水,直到聽見“香水”兩字后,他的臉上露出一抹開心的笑。
他老婆吃醋。
“好大一股醋酸味。”
厲志國說話的同時鼻子還嗅了嗅,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程玉珠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把男人推開,不悅說:“去,去,不洗干凈別碰我!”
看著她那拽得二五八九的,厲志國是又驚又喜,急道:“我馬上洗,馬上,你到床上等我。”
緊接著如百米賽跑的速度消失在客廳里,空氣中那未散去的氣息讓還呆在客廳里的程玉珠感受到人確實是回來并剛剛離開。
很快,浴室里傳出男人愉悅的聲音,興奮地唱起了歌兒。
剛回到床上的程玉珠越聽越惱火,直到對方一出現在臥室里,她氣得把枕頭朝男人扔了過去。
“說,那女人是誰?醫生還是護士?”
正高興接下枕頭的厲志國是一臉愣懵,臉上的笑容也在瞬間消失。120
他知道程玉珠在吃醋,可是莫名其妙的醋是不是吃得憋,吃得冤?
橘黃燈光下,男人豐富表情全都落在程玉珠的眼中,也知道自己的反應是過度,可她聞到香水味渾身不舒服,更可惡的是洗澡還唱歌,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老婆,你,你誤會了,我沒有別的女人,是一個病患。”
厲志國一五一十的患者的情況告訴程玉珠。
下一秒,程玉珠尖叫起來,“不是吧,一個小小的感冒就得勞煩你大院長出面,簡直沒天理了。”
坐在床邊的厲志國手拍了下大腿說:“就是,簡直是過分,我狠狠地把急診科的人罵了一頓,時間太晚了,我急著回來,不然,我一定要開個會,好好訓他們一頓,把這個月的獎金給扣了。”
程玉珠露出一個鄙視的表情,“你太殘忍了,人家辛苦了那么多天,還有兩天走完這個月,你居然要扣人家的獎金,簡直跟奸商沒什么兩樣。”
下一秒,她又說:“等等,別想著轉移視線,快說,那女人是誰?”
厲志國正暗自竊喜,以為成功轉移,沒想到程玉珠還是如以前一樣的精明,馬上反應過來。
“真的是她,我沒騙你,她是S市首富千金大小姐,她父親曾幫過我,不然我才不管她是誰,就算是總統的女兒來了都跟我無關,愛看不看,拉倒吧。”
已經累了的厲志國說完,一個翻身,到床的另一邊去睡。
他剛才之所以那么高興,是因為程玉珠的那句‘不洗干凈別碰我’,他以為今晚有肉吃,但現在看來是白日做夢。
程玉珠看著背對著她躺著的男人,腦海中閃著他剛才洗澡時那愉悅的聲音,還有跟她的解釋,驀地,她明白了。
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暗想,沒有一個男人不好*se。
她再次對自己說,程玉珠,這男人不是那個畜生,混蛋!
他為了你忍了這么多年,哪怕已經吃上肉了,只要她一個表情,他都不會強迫她。
男人為了她的各種好讓程玉珠俯下身子,抱住男人的,在他的耳邊細語,“我的金主老公,你睡了嗎?”
自帶甜美的聲音讓正壓制著那蠢蠢欲動的火的男人再也控制不住,他一個翻身……
第二天程玉珠醒來,已經快十點多了,早就錯過了早餐。
她立即進空間躺在寒床上給自己五分鐘消除昨晚夫妻間甜蜜后的疲倦與不適,過后,她來到餐廳,看著桌面上的小米粥,雞蛋,牛奶,還有一張暖心的小紙條。
老婆,醒來一定要吃早餐,要是冷了記得加熱在吃。愛你的金主老公
看到金主兩個字時,程玉珠的嘴角上揚,突然有了想法。
醫院急診科住院部的一間高級病房里有好幾個醫護人員正在勸說著坐在病床上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她一身名牌卻披頭散發,簡直格格不入。
“我不走,我就在呆在這里,厲院長,你快來,快來給我檢查,我快要死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醫生說:“張小姐,你真的只是小感冒,沒別的,你還有哪里不舒服,你說我們會給你治療。”
女人把遮住她眼睛的劉海往兩邊劃開,怒目看著剛剛說話的醫生,“你聽不懂人嗎?我剛才說得很清楚,我要厲院長給我檢查。”
醫生是一臉難看,不僅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女人羞辱還因為對方指名要厲院長來檢查,這怎么可能呢!
昨晚,厲志國能來一趟醫院,那是為了讓其他病患和家屬能得到好好的休息,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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