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翠花后來又換了幾家菜市場,結果都一樣,新攤位剛一擺下,工商和市場管理員就找來了。
如此幾次,生意沒做成,反而還賠進不少攤位費。
姚翠花郁悶的要死。
姚老太也很失望,這情形,她是沒辦法讓兩個兒子來城里謀生的。
本來這事就這么結束了,偏偏有人跟姚翠花出謀劃策,讓她山寨白愛國家的招牌,就不算侵權了。
于是姚翠花和白愛家商量了好久,給自家的鹵菜取名“小饞喵”,果然有不少消費者上當,因此生意還不錯。
那個年代山寨是不認為侵權的,所以白威知道也沒告訴白愛國。
生活好像一群波霸在跑馬拉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夢蝶家剛過了兩天清青凈日子,洪香蘭又哭哭啼啼的找上了門。
想讓白愛國夫妻倆幫忙勸李紅旗回頭是岸,跟白蓮花分了,她不鬧離婚了,她要和李紅旗好好過日子。
白愛國夫婦兩都不知該擺出個什么表情。
白愛國按捺著不耐煩道:“這些話你跟你男人說,跟我們說干啥?
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們實在是不適合摻和進來。”
田春芳在一旁認同的直點頭。
洪香蘭見他夫妻兩個不肯幫忙,當即指責起白愛國:“白蓮花可是你堂妹,你憑啥不管?”
白愛國臉也黑了:“她是我啥堂妹?我們連血緣關系都沒有。
再說了,就算是我堂妹又咋了?人大了,父母都管不了,我這個堂哥算個屁!
既然你覺得我是她堂哥就應該趟這趟渾水,那她親媽就更應該趟這趟渾水,你咋不去找她親媽?”
洪香蘭翻著白眼道:“找她親媽有用我早就找了!”
白愛國冷笑:“說的好像找我就有用了。”
“那當然!”洪香蘭意味深長的打量著他,“誰不知道你和白蓮花有一腿!”
田春芳當即火了:“跟你先人有一腿!居然跑我家往我男人頭上扣屎盆子!你滾!”
說罷,不由分說,把洪香蘭給推出了家門,然后呯的一聲把門關上。
洪香蘭氣得要死,在門外高聲道:“自己頭上一片綠,還不許人說!”
田春芳倏忽把門打開,懟道:“你頭上才一片綠,你整個人都綠了!”然后又把門關上。
洪香蘭罵了一陣,見沒人理會,只得氣哼哼的走了。
白愛國心里十分感動田春芳對他的維護。
原本說好五月交房,結果秦園路的十個門面拖到六月才交房。
三個門面用來開大排檔。
這條美食街以后跟戶部巷的性質一樣,所以大排檔是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面點館也占用了三個門面。
白夢蝶給她家的所有面點取了個統一的名字,叫“泰香”面點,還設計了可愛的卡通圖標。
這個卡通圖標就印在招牌上,和工作服上。
她家的蒸菜——東坡肉和扣肉在小區和香噴噴小吃店賣的不錯,在這條美食街也設了個點專門賣這些肉菜。
再拿出一個門面專門賣鹵菜,就只剩下兩個門面了。
白夢蝶父女兩以前的打算是多的門面轉手賣掉,可是現在這條街還在建設中,還有二期門面,誰會買轉手的門面?
那兩個門面暫時先空著,其他的門面則開始裝修,好早點營業。
天氣一天一天熱了起來,白潔也刑滿釋放了。
重見天日的那天,除了白蓮花來接她,口口聲聲說愛她愛得不可自拔的吳文才連根人毛都沒看見。
白潔不屑的撇了撇嘴,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吳文才這條賤狗也不過如此!
白蓮花把白潔帶到她的出租屋,給她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飯。
白潔在監獄里待了半年。
監獄是改造犯人的地方,不可能頓頓好飯好菜的把犯人當祖宗供著,而且必須勞動才有飯吃。
雖然吃飽肚子沒問題,可是缺油少鹽的飯菜實在是不好吃。
有時有點葷菜還得背著獄警主動孝敬給獄霸,不然會挨打,白潔這半年的監獄生活過得是很苦的。
因此見到白蓮花擺在她面前的大魚大肉,像餓狗搶屎一樣大口大口的吃個不停。
白蓮花沒動筷,心疼的看著她吃。
盡管白潔在外人眼里一無是處,可是在白蓮花眼里卻仍然有些份量的,再怎么說,她是她唯一的孩子。
白潔好半天才發現白蓮花沒吃。
她嘴里包著滿滿一嘴食物,道:“媽,你怎么不吃?你也吃啊。”
白蓮花搖搖頭:“你吃,不用管我。”
白潔聽她這么說,繼續狼吞虎咽。
白蓮花盯著她看了良久,這才吞吞吐吐道:“小潔,你在媽這里住幾天,就找地方搬出去自己住吧。”
白潔頗為意外的抬頭看著她親媽,結結巴巴的問:“媽……你……你怎么要趕我走?”
白蓮花一臉為難:“媽這也是迫不得已,我……我要跟海王八重歸于好,不方便留你在我這里。”
白潔愣了愣,不解的問:“媽上次探監不是還跟我說,海八斤現在窮了,沒什么油水可撈,要換人了嗎?怎么又要跟他重歸于好?”
白蓮花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肋骨。
就在半個月前,她一連被人套了好幾次麻袋,打她的人打完就跑,她肋骨差點被人給打斷了。
接著,洪香蘭找上門來,不僅向她敲詐一萬塊,還警告她,如果她敢再繼續勾引她老公,她就再找人套她的麻袋。
洪香蘭還說,下次再套她的麻袋,就不僅僅是打她一頓那么簡單,會朝她白晳的臉上直接潑硫酸。
白蓮花哪是能讓人威脅的人,于是去報了警。
沒想到她拿不出任何證明洪香蘭敲詐勒索恐嚇她的證據,洪香蘭可是拿出好幾盤電話錄音,證明她當小三破壞她的家庭,并對她人身攻擊。
白蓮花不僅半點公道沒替自己討回,還被公安狠狠批評教育了一番。
白蓮花于是想利用李紅旗給自己出氣,沒想到這個色坯白白睡了她幾次之后,就一腳把她給踢出了他的生活。
這還不算最糟糕的。
更糟糕的是,有好幾次夜深人靜,她的出租屋突然起火。
不過火勢不大時外面就有人大喊“起火了!”
所以雖然沒給她造成什么大的財產損失和性命危險,但是她心里清楚,這是洪香蘭干的好事。
意在恐嚇她,想要她自己乖乖的拿出一萬塊錢來給她。
報警無望,白蓮花只得拿出一萬塊錢給了洪香蘭,生活這才恢復了安寧。
本想拆散洪香蘭夫婦,自己和李紅旗比翼雙飛,過上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沒想到到頭來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太大。
這段時間,警方加大了掃黃力度,她想靠著出賣自己過活行不通,所以想跟海八斤重修舊好,讓他當自己的長期飯票。
打算等有了好出路在一腳踢了海八斤。
白潔聽完白蓮花無地自容的告訴她,她必須搬出去住的原因,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見過蠢的,沒見過像她這么蠢的。
作為一個小三居然打電話去挑釁正室,這不是親手送把柄給人家嗎?
白潔啃著一只雞腿皺著眉頭問:“媽,人家都知道面對面威脅你,就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在你手上了,你怎么給人家打電話啊。”
白蓮花惆悵的嘆了口氣:“我哪敢當面威脅洪香蘭?這個賤人比海八斤的老婆還要兇悍,我怕被她打,所以才打電話辱罵她的。”
白潔在心里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沒有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兒。
既然斗不過正室,那就別斗,安安分分從李紅旗那里盡可能的多弄幾個錢不好嗎?
智障!
白潔剛從監獄出來,手上沒錢,怎么獨自生存?因此找白蓮花要了幾百塊錢才離開。
拿到錢,白潔并沒有找房子,而是給吳文才打了個電話。
吳文才很快就接了。
白潔立刻在電話里哭得梨花帶雨,心碎的問吳文才今天怎么沒來接她出獄,是不是嫌棄她了?
吳文才心想,他就是嫌棄自己的親媽也不會嫌棄她的。
他在電話里懨懨的告訴白潔,不是他不去接她,而是他發高燒了,去不了。
讓她暫且就住在她親媽那里,等他身體好了,他再給她接風。
白潔現在沒地方去,又不愿意自己租房住,想住在吳文才那里,那樣就可以省下租房的錢了。
可是她不會明說的,而是哭喊著無論如何要去他的身邊照顧他。
當然,她想要和吳文才住在一起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一連好幾個月了,吳文才都沒有親自來監獄探監,而是委托別人來看她。
她不想這碩果僅存的舔狗也棄他而去,所以想跟他住在一起。
領紅包現金or點幣紅包已經發放到你的賬戶!微信關注公
號書友大本營領取!
然后想方設法讓他主動占有她,這樣她就能套牢他了,不僅有錢花,而且還能把他當備胎。
要是自己這一輩子都找不到豪門嫁進去,那就開恩嫁給他吧。
好歹是拆二代,有錢,能滿足她大把花錢的欲望。
吳文才感動得死去活來,自己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只可惜.....自己恐怕時日無多了。
他不敢讓白潔過來和他同住,雖然這種好事是他以前做夢都不敢夢到的。
因為他怕自己的不治之癥會傳染給白潔。
他是來守護她的,好好愛她的,怎么能讓她染上這種見不得人的臟病呢?
那次吳文才去了醫院做HIV,檢查結果正常。
就在他竊喜自己沒有中招時,醫生一席話讓他從此墜入恐懼的深淵里無法自拔。
醫生告訴他,HIV有個潛伏期,如果在三個月里沒有任何癥狀,并且三個月后檢查結果是陰性,這才表示沒事,否則不好說。
吳文才當時就如同遭到雷劈一般,整個人渾渾噩噩。
就在那之后,他就重感冒了,到現在還沒好。
當他把這事告訴醫生時,醫生同情的看著他,卻沒有好的治療方案。
更讓吳文才害怕的是,從那以后他身體變得很差,動不動就感冒發燒,這全是HIV的早期表現。
為了治病,他已經編造了各種他能想到的借口,從父母那里騙來幾十萬。
可是這些錢全都打了水漂,一點用都沒有。
白潔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都主動說要跟吳文才住一起了,這只賤狗居然拒絕了。
她一口銀牙差點被咬得粉碎。
想當初,自己只要在QQ上回復他,他就像被臨幸的妃子一樣受寵若驚,現在卻不把她當一回事了。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白潔盡管都要被氣得四分五裂了,可是在電話里卻哭得哀怨:“小豬,你不愛我了嗎,愛是會消失的對不對?”
她最擅長的就是裝柔弱,偏偏吳文才又最吃她這一套。
聽見她嚶嚶嚶,他心疼得心都碎了。
只得吞吞吐吐的告訴他,他被人暗算了,得了HIV,不能讓她和自己同住。
白潔一聽這話,差點就把手里公用電話的聽筒給扔了出去,好像病毒能通過電話線傳染到她身上似的。
她極為自然的轉移了話題,關切的問吳文才是怎么被人暗算的。
吳文才悲憤的告訴她,他之所以會被人暗算全都是因為白夢蝶。
白潔聽了喜不自勝,趁機唆使道:“你被那個賤人這么算計了,你就不想算計回去?就這么白白的死去?”
吳文才這幾個月一直沉浸在死亡的陰影里忘乎所以,哪還記得去報復白夢蝶?
經白潔這么一說,他的理智回歸了一些,可還是智商不在線,問:“那你說我該怎么報復回去?”
白潔惡毒道:“怎么也得拉她墊背吧。”
吳文才頓時如醍醐灌頂,對呀,自己不能就這么白白的死去。
他握了握拳:“我拼死也要把這病傳染給白夢蝶那個賤人。
她被感染了,又不知情,肯定會傳染給她家人的。
這樣一來,我不用吹灰之力就能讓他們家滅門,我們兩什么仇都報了,哈哈哈哈!”笑得無比癲狂。
白潔向來是那種既想當婊砸又想立牌坊的爛貨。
哪肯承認自己那么惡毒?
當即嗔道:“小豬,要是為了我,你可千萬別把病傳染給白夢蝶,我可不愿意傷害她。
雖然她罪該萬死,但是誰叫我生來善良,這種事我可真做不來。
我是為了你才出謀劃策的,你要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吳文才感激涕零。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