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不行,齊川對電燈泡可是很狠的,錢能不敢多待。
于是乎,黎南子求救的眼神完全被忽略,連大黃都只是多看了她兩眼。
通過光亮可辨,人和狗已經走遠了。
呵——
靜夜里除了水聲、蟲鳴,就只有風聲,可方才無風,那真是齊川冷笑?
好端端的,他笑什么笑,還用著那樣怪怪的調子?
黎南子滿心焦急,手緊緊地握著魚竿,這愛豆和她最近應該沒仇沒恨吧?
一陣風飄過,肩上覆下一件溫熱的薄外套,怔得黎南子心驚膽戰。
看清之后,她驚疑地盯著齊川,把人支走就是為了做這個?
“這么冷,你還是穿上吧!”黎南子更怕齊川感冒,要取下外套卻被他按住了。“你?”
“我可不像你這么弱!”
“是嗎?”
齊川冷哼一聲,無懼地面對著河風。“你不要以為明星就都很金貴,也不要覺得有錢人全都養尊處優。我常年拍戲,雪天游泳、熱天烤火,這都是常有的事,這點風算什么?”
分明是很平常的話,黎南子竟突生了一種敬佩,由此還慢慢感受到了一種安全感,同時又很心疼。她也不知道,自己胡亂在感受些什么!
“你把錢助支走,是怕他不讓你脫外套?”
“不僅僅!”齊川盯著黎南子笑,輕聲說:“他要是看見這一幕,絕對會加快速度,我可不想他來得這么快!”
懵了!
這話意味著什么?這笑又在暗示什么?
黎南子大氣不敢出,捏著魚竿往一旁挪了挪,仔細想了想最近有沒有得罪齊川的地方。
身邊這人愛記仇,而且對她的仇是“睚眥必報”,那會不會是因為丑妝的驚嚇?還是說自己在奶奶面前搶了風頭?
哇,這樣一想,好像都有可能,兩個人還真是“深仇大恨”啊!
齊川慢慢湊了過來,按住黎南子的肩膀。“傻丫頭——”
“我可以解釋!”
黎南子瞬間打破所有粉色暈染,拿開齊川的手傻呵呵地笑了笑。
齊川問解釋什么,黎南子將今天各種細節都“解釋”了一遍,卻越說越覺得他臉色陰沉。
“難道我還有得罪你的地方?”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
黎南子的眼睛轉了又轉,看河水也不是,看齊川也不是,瞟到夜空有月便趕緊轉移話題。
“你期盼的月亮出來了!”
齊川不看,黎南子卻一直盯著看,她好像只會轉移話題、轉移目光這一招。
“月亮好看還是我好看?”
黎南子緩緩低下頭,捏了捏酸痛的脖子,時不時瞄齊川一眼。“你好看你好看,全天下你最好看!”
齊川挑起一絲笑意,大手托住她的臉廓,令她正視自己。“看著我說!”
“你…你最好看!”黎南子說完,感覺腦袋有熱流滾滾,總覺得自己要流鼻血了。這都歸于齊川那柔情似水的目光。
月夜下都是朦朧景,如此近距離兩人的臉還是互相能看清。而眼神的交流更像是借了夜里的風、天上的月,變得溫柔了許多。
這樣的目光,黎南子不敢多看,吸著氣將目光移到他處,生怕自己沒出息流個鼻血出來尷尬死自己……
齊川臉厚些,更是膽大些,他的理念就是:能多看一眼絕不移開目光,能多靠近一點絕不錯過機會。
突然湊近,兩人之間只剩十厘米。
心跳聲,似乎能讓對方聽見,那心里的秘密也仿佛藏不住了。
“你覺得我最好看?”
黎南子懵懵地點頭,她快被齊川溫情滿滿的目光融化了。
“我也覺得你最好看!”
齊川微微一笑,棄了魚竿在身后而扶穩黎南子的腰,不許她縮成一團。“這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這…這……”
“傻丫頭!”
齊川抿嘴一笑,抬起她的下巴,帶著月色的溫柔融入唇間的甜蜜。
只要靠近,心必融在蜜里,甜到齁卻沒人覺得膩。兩個人仿佛嗜糖嗜甜,更癡戀對方身上獨一無二的氣息。
那味道、那感覺,令人沉醉、使人難忘。
如果沒有天荒地老,寧愿這一刻永恒定格。
支走錢能,只為這樣子“教訓”黎南子嗎?齊川現在也不知道了,他只知道這一刻自己是多么幸福。
方才,不過是想嚇嚇黎南子,看著她膽怯地胡思亂想,齊川便能消去所有的不悅和醋意。
懲罰,也最多到此。
不過,一靠近、一對視,哪還有什么耐力和定力?
喜歡的人就在眼前,目光一觸碰,宛如打開了魔力機關,身體完全控制不住。
這情況于黎南子更要糟糕一些,她對這些完全沒有抵抗能力不說,整個過程宛如在那什么夢里,迷迷糊糊、飄飄搖搖,好像齊川不是在吻她而是在吸她的智商和意識……
魚竿動了好幾次了,才把黎南子拉回現實。
“嗯……”黎南子羞澀地推開齊川,晃了晃魚竿。“有魚……”
齊川不舍,意猶未盡,揚起魚竿放在身后便不管了。“我還沒懲罰夠,過來!”
“不要……”
話還沒完,嘴卻被堵上了。
大黃不知何時來了,尋著魚竿上蹦跶的魚咔咔一頓咬著吃了,有了嘴里的美味也不管打擾沒打擾到兩人了。
聽著有聲,黎南子焦急地推開齊川,看了四周一眼便背過身去了。滿臉通紅的她用手降溫,卻發現手也很燙,只得任由冷風吹拂了。
方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好尷尬……好羞澀……卻又好生留戀……
齊川摸了摸嘴唇,輕聲笑了笑。黎南子沒拒絕,不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不過背后這只打擾他好事的大黃怎么處理?
“你把魚吃了?”齊川打開手電筒照著大黃,看它面無悔改地咀嚼氣得不輕。“這是我丫頭釣的第一條魚,你就給吃了?”
黎南子一怔,什么叫“我丫頭”?
我的天,我丫頭這稱呼可是……最暖最溫情的詞匯了……
從認識到現在,齊川給黎南子的稱呼不少:小粉絲、小表妹,甚至還有死女人、蠢女人、大慫包等,也有這幾天喊上口的傻丫頭,卻都不及方才那一詞。
嗚嗚汪——
大黃似有不滿,和齊川吵了起來。
黎南子皺了皺眉,前去“拉架”。“你…你別跟它較勁,錢助應該快來了,釣…釣魚吧!”
如果錢能來了見兩人沒釣上什么東西,不得亂想?
關鍵是做賊心虛,黎南子總覺得錢能會想到什么……
齊川也取了魚竿放入水里,緊挨著黎南子坐著。“我也覺得冷,你跟我挨近點!別跑啊,乖!”
“你不要鬧了,錢助快到了!”黎南子指了指不遠處的燈光。“我們還沒釣起來什么,總不能說都被大黃吃了吧?”
“老錢不敢說什么!”
齊川笑嘻嘻地湊到黎南子跟前,輕聲問:“你是不是心疼?還沒看見那魚就被大黃吃了?來,我彌補給你!”
還以為齊川釣起了什么,黎南子轉過來一看啥也沒有,一抬頭就被齊川偷親了一下。
“你?”黎南子欲言又止,帶著嬌羞轉過身去。
齊川晃著魚竿,輕聲說:“丫頭,大黃看著呢!”
“那怎么了?”
“它是奶奶派來探查情況的,我們不能露破綻哦!你現在趕緊轉過來,不然我和大黃都要生氣了!”
“不!”
“我生氣可就又要懲罰你了!”
“你……”
“我的懲罰還是一樣,就是剛剛——”
“哎呀!”黎南子立馬轉過身,推了齊川一下。“別說了,不帶你這樣的!”
齊川得意地笑笑,給黎南子蓋好衣服。“別生氣呀!要不然,我給你告個白?”
這一問,他其實也做了很久的準備和心理斗爭,只不過說出來更像玩笑。很多時候,玩笑般的動作和語言對兩人而言更好接受一些。
“不…不用了!”
“那你知道我心意,是吧?”
黎南子聽見錢能的腳步聲靠近,隨意地點了點頭。“好了,別說了!有魚,快快快,讓開!”
啪——
一條魚拍了竹籃一下,落在身后的草叢里,傲嬌地拍著尾巴滾來滾去。
齊川往回一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大黃行動前搶回那條魚,笑著給黎南子看了看。
“你的魚,我給你護下了!”
錢能到了,正巧看見齊川搶魚,笑著問:“這是多不容易釣起來的魚,值得你這樣不顧形象?”
“這是我丫頭釣起來的!”
“哦?”錢能看了看黎南子,“好,我又來當裁判了。現在戰況如何?”
黎南子咳了一聲,搶先齊川一步。“二比二,打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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