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耳尖微紅,迅速起身:“放肆!”
錢朵跟著站起來:“就一點,不依賴!”
“不行!”
“哎呦,真的,就一點,趕緊讓我摸一下。”
因為院門沒關,直接走進屋的裴乾:“……”
他又聽到了什么?
一頭霧水的水生:“……”
墨公子啥時候來的?
暗處的十七:“……”
不用回避了。
墨宸無處安放的眼睛,終于恢復冷靜,沖裴乾等人呵斥:“出去!”
“是。”
裴乾來不及跟錢朵有眼神交流,立刻轉身離開,并體貼關上屋門。
水生指一指屋里:“我姐、墨公子……”
他有點亂。
裴乾一把攬住他:“別問,男未婚女未嫁,正常!”
“……”更不正常了好嗎?
水生一臉擔憂。
十七嘆口氣,也悄悄退回隔壁小院。
墨宸皺了皺眉頭,知道這里真的就剩他和錢朵兩個人。
錢朵一無所知,沖墨宸解釋:“我那不是怕劉老板害我,讓水生找裴乾救命來著。”
就是來的有點巧,好像誤會了什么。
哈哈哈。
好尷尬。
錢朵慌里慌張:“公子裴乾他可能誤會了什么,我去給他解釋。您放心,我對您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真的,不信您看我真摯的眼睛。”
墨宸眸子里的光黯了下去,幽深不見底。
他下意識捻了捻食指,隨后負手遠離錢朵:“我在上堯縣有事,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必須的,我絕不給公子拖后腿。”錢朵積極表態。
墨宸默了默,總覺著心口缺了塊東西,脹得發酸,卻找不出緣由。
最終,這種酸脹化為一聲淺淺嘆息。
他推門走出房間。
外面蹲著的裴乾和水生,立刻起身。
裴乾上前笑問:“公子去哪?”
墨宸冷冷掃他一眼,一言不發走出院落。
裴乾亦步亦趨送出去,卻見墨宸一拐彎,進了隔壁的小院。
“……”比鄰而居,近水樓臺。
呵,男人!
朱嬌嬌坐在閨樓,仔細繡著手中帕子。
小紅進來,先去換了身干凈衣裳,這才上前回稟:“小姐,帖子已經送去了。”
“錢姑娘怎么說?”朱嬌嬌停下繡品,抬頭笑問。
小紅:“奴婢沒見著,將請帖交給酒店跑堂了。”
她不愿意朱嬌嬌跟錢朵多接觸,小姐多單純呢,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可是小姐執意邀請,小紅只能拿了請帖,想著讓裴乾交給對方。
結果裴乾卻被錢朵提前喊走。
小紅只能追到酒店,卻被攔在外頭,說閑人不能進去。
想到這,小紅就咬牙切齒:“小姐,您面對那個錢朵,可張點心吧。”
“她對裴公子沒意思,但是裴公子對她可不一般。”
“去了酒樓,奴婢才知道,她升到了甲字院,您想想,裴公子這是下了多大的血本!”
甲子院,縣里首富也住不起的。
一天的房錢,都快趕上裴縣令一個月的俸祿。
裴乾為了一個鄉下丫頭,可真是舍得。
朱嬌嬌也聽愣了:“啊,裴哥哥哪里來那么多銀子?”
“哎呦小姐!”小紅急死了:“這是銀子的事兒嗎?”
朱嬌嬌問:“不是嗎?”
小紅:“……”
心好累,不想說話。
朱嬌嬌反而笑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看那錢姑娘目光清透,態度正直,且裴哥哥一言一行也不似有那種想法,反而帶著一絲敬畏。”
“你我肯定是誤會了。”
“既然誤會,又是裴哥哥的朋友,不如親近些,免得裴哥哥為難。”
小紅愣住,是這樣嗎?
她怔了半天,無可奈何:“小姐,您就太善良了。”
萬一是錢朵段位高,奸詐的讓足不出戶的小姐看不出來呢?
她得多盯著些!
這邊錢朵,已經拿到了請帖。
她兩手捧著,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水生聽裴乾念完帖子內容,不太理解:“啥花那么好看,還要專門下帖子擺席面,花錢請人看?”
田間地頭野花多的是,不花錢都沒人看。
這就是城里太太們的快樂?
“城里有錢太太們的快樂,就是這么樸實無華。”裴乾擺擺手,讓他一邊去,轉頭解釋給錢朵聽:“說是賞花宴,其實就是縣里那些有頭有臉人物的太太們,一個外交的手段。”
“本來這宴會,該死我娘牽頭,她老人家不是沒了嗎,就改成了縣丞的夫人。”
“縣丞夫人王氏,人一團和氣,對官太太和商戶太太一視同仁,沒有什么門第偏見。”
“而且你這帖子,是朱嬌嬌下的。”
“到時候領路的丫鬟會直接將你領到她跟前,所以更不用擔心。”
錢朵根本不是擔心。
雖然她窮,但是小時候富過。
她印象里,不止外公,就是娘親也一年辦上幾次宴會,幫助爹擴展夫人外交,拉攏人脈。
“你說,全縣有頭有臉的太太們,都會去嗎?”錢朵問。
裴乾點頭:“肯定會,多好的往官太太跟前湊的機會。”
誰不去誰傻。
錢朵又問:“那行風鏢局也會有人去嗎?”
裴乾突然心塞:“蔡老六媳婦肯定去。”
全縣都知道蘭花腦子上的坑特別大,到時候可別給錢朵吃癟。
裴乾小心說:“要不,咱不去了,反正這種太太們的宴會,無聊的很。”
錢朵放下請帖,點點上面的日期,就在大后天:“去肯定得去,分店開業得需要這群太太們捧場呢。”
管家的太太,那都是潛在的大客戶呢。
錢朵吩咐道:“水生啊,趁著還有三天時間,你抓緊回云崗鎮再掉兩車蔬菜,咱送禮用。”
舍不得孩子套不狼,下下本!
“小乾,上堯縣你熟悉,這兩天咱去看看菜市附近轉一轉,問一問有沒有鋪面租賃。”
突然渾身充滿了干勁。
裴乾“哦”一聲,再三確認:“你確定參加宴會?”
“去!”必須去。
太太們是一回事,還有個蔡老六呢。
裴乾這小子靠不住,上堯縣的人際關系還得靠她自己打聽。
既然行風鏢局有人去,她正好湊過去側面打聽一下八卦,說不定有那什么魏九的消息。
書上不是有句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
裴乾擔心錢朵被人瞧不起,緊跟著又來一句:“咱還是先去置辦一身參加宴會的行頭吧。”
總不能就穿身上這種家常衣裳,還是粗布的。
“……”又一個魔鬼!
沒想到的開支,錢朵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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